己的一套作风,也就没必要多说了。”
这意思,是不准备跟自己计较了,巴齐儿心中一喜,终于摆平唐安这个瘟神了,白白花了一千多贯啊,唉,算作破财消灾罢了。
但唐安接下来却话锋突变,道:“但是今天,我有点私人恩怨要解决,我去查过,郭峡不是害我之人,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阴茂常了,不管你巴齐儿有没有与他同谋,反正,我要他牢底坐穿!怎么样,能做到吗?”
巴齐儿心中一惊,知道唐安还是在计较这件事,不过话说的隐晦,并没有明确指出自己与阴茂常合谋。唐安的意思,大概是要自己供出阴茂常,明哲保身。
巴齐儿看着地上,思索片刻,还是有些纠结。
唐安旁敲侧击,继续说道:“你可要知道我上次被误判,差点就要死在大牢;一个白夜密探差点被砍头,你也是要担罪的!再者,本来这件事情已经风平浪静,可是阴茂常坑了我一次却还不肯罢休,贼喊捉贼,上次要弄死我,这次要弄死郭峡,虽然我没有直接证据,指明是不是他杀的那一家三口,但我堂堂白夜密探,要查出来只是时间问题。”
唐安越说声音越大,到最后,如雷贯耳,惊得判官浑身一颤。是啊,白夜密探,这种小事情迟早能查出来,巴齐儿担心,这万一查出这件事情与自己有牵连,那这官估计也当到头了,白夜密探后面站着的是皇上和哈嘛,得罪了他们,别说做官,能保住命,都算是祖坟冒青烟了。
反正唐安说只要搞死阴茂常,并不准备追究自己,那么,抛弃阴茂常这个出手阔绰的金主,也不算一件很难的事情。
很快,巴齐儿长长地吸了一口气,仿佛暗下决心。
巴齐儿郑重决定道:“唐大人,这件事包您满意......”
唐安和巴齐儿又商议了一会儿,唐安特意嘱咐判官切勿暴露自己的身份,表示自己在滁州,是以卧底的身份监视城内白莲教的动向,属于秘密潜行。
唐安真是佩服自己的想象力,竟然将一个故事编的如此完美,这摇身一变,在滁州城可以横着走了,颇似一只螃蟹。
回到堂前,众人皆惊愕的看着判官,很好奇与唐安说了什么,竟然花了小半个时辰。
判官之前醉红了的脸,此时已经完全恢复正常,只是好像多了一丝神情,没有人能够看透,只有唐安知道,这丝神情,叫做“妥协。”
“好了好了,肃静,重新审案。”判官满脸烦躁地吼道。
唐安也随着回到了堂前,看了郭峡父子一眼,给了个“搞定了”的眼神,然后悠闲地站到一边儿。
眼看,满屋的人都安静了下来,就连外面围观的群众,也都鸦雀无声,等着判官继续审案。
判官看了一眼唐安,又看了一眼阴茂常,心中想道:“老阴啊,你我坑了这么多年的人,这次可不要怪我狠心,所谓兄弟,是在大家有福共享的时候相称的,如今有难,老哥只能让你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