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何元庆,苦笑一声道:“小兄弟你不必将我盯得那样紧,我不会跑的。”
“不不不,大人说过,知人知面不知心,我跟你不熟,万一你骗我呢?还是小心一点好。”何元庆摇头说道。
“元庆,别担心,他要是敢跑,******他。”一旁的花逢春闻言对何元庆说道。
花逢春的箭术何元庆那是亲眼见识过的,闻言也是一喜,连连点头答道:“那敢情好,花哥哥千万记得别射他要害,射他屁股就行了。”吕将在旁听得是又气又恼,干脆一催马,跟上了李墨,何元庆见状也连忙催马跟了过去。
……
李墨的队伍继续行进,不得不说,吕将的确是个聪明人,尤其是这口才,碰到李墨也算是遇到了对手,而且吕将为人并不死板,李墨说的许多东西,典二等人还不能理解,而吕将却能很快理解,这就让李墨有些动心了。说良心话,他先前决定带吕将上路只是临时起意,被人当枪使了,不报复回来李墨心里就不舒服。可等见识了吕将的口才以后,李墨就动了招揽的心思。毕竟练兵这种事光有武将还不成,后勤的保障也是大事。而后勤这一块,那就不是武将能够很好处理的了。
李墨眼下能用得上的读书人就薛皋一个,要是再加上眼前这个吕将,那日后李墨自己也能轻松不少,就是不知道这个吕将肯不肯帮忙。
而吕将也从一开始对李墨的种种不服变得有些服气。原本吕将以为李墨是依仗祖辈余萌,但等闲聊了一会之后才知道这李墨原来还是白手起家,起家的过程中虽然也借势之举,但借势这种事也是必须要知道把握一个度的,而李墨明显就是把握这个度把握的比较成功的一个人。
难怪人家能成榜眼,而自己却只能名落孙山。
“李兄,不知李兄此次去建康所为何事?”吕将问李墨道。
“哦,去拜访一下神医安道全。”
“……莫非李兄有什么隐疾?”
“你才有病呢。”李墨白了吕将一眼,没好气的解释道:“陛下命我练兵,可这练兵的过程中难免就会出现伤亡,有个医术高超的人在旁边盯着,只有好处没坏处。”
“可是李兄,那安神医可是建康名人,他会答应吗?”吕将好心提醒李墨道。
“山人自有妙计,别说那个安道全了,先说说吕兄你吧,对日后你有什么打算?”李墨转移话题的问道。
“在下?还能有什么打算?在下家境不是太好,这次名落孙山,在下打算找一私塾做一教书先生,等下次科举再进京一搏。”吕将闻言答道。
“教书先生?那一个月才能有多少钱?而且就算你等到下一次科举,可要是没有朝中关系,想要高中恐怕也很困难。”
“那依李兄之见呢?”
“要我说,你不如来帮我,一来嘛我这里待遇丰厚,你需要负责的就是后勤记账一类的事情,你还能有时间温习功课。二来嘛,对你很实际的帮助,等下次科举的时候,我可以帮你找人,虽然不可能让你在科考的时候作弊,但却可以让你拥有一个相对公平的竞争环境。”
对于李墨所说的第一个好处吕将并不在意,都已经苦熬了这么些年,也不在意继续吃几年苦。但李墨的第二个好处却是很实际,朝中有人好办事,就如李墨所言,即便不能让人在科考的时候为自己舞弊,但自己却可以拥有一个与他人公平竞争的机会。
“不对,你小子骗我!”不等吕将详问李墨自己若是投他具体负责什么事情,忽然就听李墨有些恼火的瞪着他叫道。
“李兄此话何意?”吕将莫名其妙的问道。
“哼,你方才说你家境不好,那你骑的这匹马哪来的?”李墨有些生气的一指吕将所骑乘的马匹问道。
“……李兄误会小弟了,此马非小弟所有,只是因为有一同窗与小弟同为建康人,得知小弟要返回建康,便请小弟带回一封家书,这匹马是那位同窗借与小弟的。”吕将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回身从自己的行囊中取出了一封书信。
李墨见状神色这才缓和,“贤弟莫要见怪,为兄这人最恨的就是别人骗我,既然是为兄误会,还请贤弟莫怪。”
“李兄言重了。”
误会解除,李墨又跟吕将说起了招揽的事情,既然有心招揽,当然要待之以诚,而且李墨也带着一丝坏心眼,故意把准备要训练水军的事情告诉了吕将。毕竟训练水军从而走向大海这种事还是私密事,吕将知道了自己这个秘密,再想要不答应李墨就有理由留下这人了。凭啥?为了保密。
吕将没有察觉到李墨的险恶用心,他已经被李墨的大计划给惊到了,作为一个一心仕途的人,对朝廷的事情自然要比平常人要关心,大周缺乏优良战马这是众所周知的事,而李墨所提到的耽罗岛养马地一旦真的落到李墨的手里,不出十年,大周与契丹的军事差距就会不复存在。论骑术大周的骑兵比不上契丹人,但大周却可以通过优良的器具弥补这点不足。
而更让吕将感到心惊的,就是李墨对于自己未来的筹划,说好听了是为大周军方养马,可这马匹却掌握在李墨的手中,到那时谁想要得到优良的战马,那就首先要跟李墨搞好关系,不光要跟李墨搞好关系,在有人要为难李墨的时候还要站出来护着李墨,可以说日后李墨只要自己不作死,那他乃至他李家就可以高枕无忧。退一万步的说,李墨真的作死把人得罪光了,在大周没了立足之地,可只要他手里掌握着一支强大的水军,这天下之大,哪里去不得?
“李兄真是好算计。”吕将苦笑着对李墨说道。
“过奖过奖,我这叫公私两不误。”李墨同样笑着谦虚道。
“李兄把这么私密的事情告知小弟,看来小弟除了上李兄的贼船,也没有第二个选择。”回过味来的吕将依然在苦笑。
“哎呀~我就喜欢贤弟这样的聪明人。”李墨笑眯眯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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