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跟袁虎。你们二人平时也在这二人手底下吃过不少亏,你们说,若是这两个人被招走了,那我们的日子会不会过得比以前更好一些?”
“……寨主不同意是吧?”杨进忽然开口问道。
“可不是嘛,我回来跟寨主一说,寨主立刻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可他也不想想,真要是惹恼了山下的那伙官军,我们这些人到最后能有好果子吃吗?”朱文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答道。
……
送走了朱文,陈秋与杨进并没有马上各回各屋,而是重新回到屋内开始商量。吃一堑长一智,两个人都是吃过朱文一次亏的主,虽然朱文这次没有把话讲明,但话里话外都已经透出了要甩开宋千单干的意思,而找他们俩无非就是想要拉拢他们支持他。
“哥哥,你看此事靠谱吗?”陈秋问杨进道。
“你说呢?”
“……哥哥,眼下就你我二人,你还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要我说,姓朱的就是个不靠谱的人,他说的话能靠谱才怪。”
“那你准备怎么办?去跟寨主通风报信?”杨进又问道。
“哥哥哎,我要知道怎么办,还用得着现在跟你商量吗?”
“这么说,你是准备听我的?”
“听你的,当初就是听了姓朱的才落到现在的处境,哥哥你跟我一样吃了那个姓朱的亏,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啊对,叫同病相怜,咱俩可是一头的。”
“唔……既然你这么认为,那做哥哥的就拉你一把。”
“哥哥你说,咱们怎么办?”
“那个姓朱的说得不可信,就算他这回不打算坑我们,可日后我们还是当小弟的命。至于跟寨主通风报信也不妥,寨主信不信先搁一边,就他那个性子,肯定会跟姓朱的当面对质,我们手上又没有死证,那个姓朱的能言善辩,而寨主又是个耳根软的,搞不好到最后我们反倒落个里外不是人。”
“哥哥,你就直接说咱们怎么着吧。”陈秋忍不住催促杨进直接说正题。
杨进白了陈秋一眼,没好气的说道:“催什么催,我这不是担心你听不明白,跟你好好解释一下嘛。”
“哥哥,小弟都明白了,你还是直接说吧。”
“直接说?好,那我就直接说,他姓朱的能下山跟官军联络,咱们也行。等到了晚上,你留在山上照应,我找机会下山一趟。”
“可是哥哥,万一那个官军翻脸,不放哥哥回来怎么办?”
“我在山上说得好听是头领,可说白了就是个打杂的。再说了,姓朱的不是说山下的那位官长对我们山寨提出的花钱消灾的提议很是意动吗?了不起我就直接投降,只是你千万要记住,我要真回不来,你可千万不要傻乎乎的跟着那个姓朱的后面混,你跟我一样在山上也就是个打杂的,日后就算是山寨被破,那罪过也不重,到时我们多花些钱,也能保你平安无事。”
“那万一要是寨主问起哥哥去哪了?小弟要怎么说?”陈秋忽然问道。
“你就说不知道。姓朱的不是说山下那伙官军的耳目极广吗?那潜入山寨绑了我这个不通武艺的头领也不是什么难事。千万不要说漏了嘴,那会给你带来杀身之祸。”
“哥哥放心,小弟记下了,哥哥也千万小心。”
朱文并不知道杨进跟陈秋已经因为上过他一次当而把他视为了拒绝往来户,哪怕他们之间有将近二十年的交情,可杨、陈二人被朱文坑的太惨,说是家破人亡也不为过,还能记住那份交情的可能性很低。
朋友翻脸就是仇人!只不过杨进跟陈秋知道惹不起朱文,这才暂时隐忍下这份仇恨,可眼下山寨大难临头,那份仇恨自然也就不需要隐忍了。
当夜,杨进下山,作为山上的头领,绕过夜间负责巡逻的喽啰并不是什么难事。巧合的是,杨进也与朱文一样在下山没多久就被李墨安排在卧龙山附近监视敌情的斥候给捉住了。
“莫动手,我是来与你家将军商议大事的。”杨进喊出了与朱文几乎一样的话,斥候听了不由感到好笑,当下也不再问,命人将杨进绳捆索绑押回了军营。
“又来人了?”李墨当时并未睡下,听到禀报之后不由一愣,昨晚那个叫朱文的才来,怎么今晚又来一个?
“你又是谁?”李墨看着被捆着的杨进问道。
“小人杨进,是卧龙山负责掌管钱粮的头领。”杨进恭敬的答道。
一听钱粮二字,李墨眼睛一亮,为什么要找那些占山为王的人麻烦,一来是为了让新兵见血,增加他们实战的经验,二来就是钱粮。花钱买粮是要花钱的,李墨又不能带着手底下这帮人去抢普通百姓,可山贼就没问题的,抢这些山贼天经地义,所得缴获那叫战利品,既可得好处还不用背骂名,甚至可以说是名利双收。
“你既然自称是卧龙山的钱粮头领,那我问你,卧龙山上有多少存粮跟存银?”李墨不动声色的问道。
杨进是抱着诚意来见李墨,自然不敢对李墨的询问有所隐瞒。听了杨进的回答,李墨心里不由暗喜,卧龙山上的存粮虽然不像桃花山那样多,可存银多啊,比起粮食,银子可要方便携带。
“你来找我何事?昨晚你家军师不是才来过,怎么,是他派你来的?”
听到李墨提起朱文,杨进心里暗恨这次又被朱文占了先机,连忙摇头答道:“回将军的话,小人并非军师所派,而是自己主动下山,为自己跟兄弟求一条活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