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在下朱文,是卧龙山的军师。此次前来只是想要问问将军,你为何要与我卧龙山过不去。”
李墨就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真是好笑,你是贼,我是兵,天生的冤家对头,作对才是本分,哥俩好那叫失职。
“你没睡醒啊?我是兵,你是贼,你们为祸一方,我当然要来剿灭你们。要不然就对不起我身上这身官服。还有什么别的要说的,直接痛快的说出来,明天我还要带兵去找你们麻烦,休息不好可不成。”
朱文也知道自己方才所说有些没理,听到李墨说明日还要去骂阵,朱文有点忍不住了,看了看李墨的左右说道:“还请将军摒退左右,在下有桩大富贵要赠予将军。”
“不用,这都是我的心腹人,你有话就说,有屁快放。再啰嗦就把你跟你的同伙关在一起。”李墨冷笑的答道。
“……不知将军需要多少钱才肯放过小寨?”形势逼人,手中无有底牌的朱文只能据实相告。
“呵呵……你们这是打算花钱买平安?”李墨闻言不由笑了。
“……是。这位将军,实不相瞒,小寨除了最近一段时间损失的,山上尚有十余位首领,上千名喽啰,若是到头来拼个鱼死网破,与你也没有什么好处。”
“这么说你们是打算向我服软了?”
“……杀人不过头点地,小寨也不过是混口饭吃。”
“那先前被我生擒的那三个人你们还打算要吗?你对我说实话,我也不跟你来虚的,我对那三个人的武力挺欣赏的,要是能让我把他们收入帐下,那放过你们一回也不是不可以。”
“这个……”朱文犹豫了,没有立刻答应李墨。从本心出发,朱文是愿意接受李墨所提的这个要求的。卧龙山上虽有十几个头领,但却是分别来自不同的山头,只不过以前都不是卧龙山的对手,这才并作了一处。被李墨生擒的马铭之前在其他山头落草,要是让他就此离开,他剩下的人倒是挺方便收归己用。可这事……
“还请将军容我回去与我家寨主商议一下,最迟明日晚上,在下必定给将军答复。”朱文没有把话说死,只是推说要回去征求寨主宋千的意见。李墨原本也就是随口一提,闻言也没有逼迫朱文。至于朱文所提的花钱买平安,李墨也推到等卧龙山给了自己答复以后再商量。
朱文见李墨没有直接拒绝,心里暗松一口气,当即提出告辞。又不是朋友,李墨自然没有留他过夜的义务,命人将朱文送出了营地便没有再理会。
等朱文离开了营帐,李墨没有马上休息,而是让人把事先被带到营帐外偷听的马铭以及之后被生擒的两个山寨首领给带了过来。
“怎么样?是不是心里很愤怒?”李墨笑眯眯的问马铭道。
“哼!”马铭冷哼一声,没有回答。而他的两名狱友就没有马铭那么硬气了。这二人一个叫蒙坚,一个叫邓泉,原先也是一个山头的两个草寇,相比起马铭跟袁虎这两个死心眼,这二人倒是要心眼多些。
山寨里具体是什么情况,二人比马铭要清楚。别看宋千是首领,但真正听命于他的喽啰不过二三百,其余的人都是各听各家的“寨主哥哥”。要说宋千没有吞下他们手上人手的心思,打死他俩也不信。
当初他们二人会失手被擒,就是因为为了救宋千,可等宋千脱身,他俩却被“请”进了官军的营地作客。等到头脑冷静下来以后,担心手下喽啰被人吞了的心思如同毒蛇一样每日都在啃噬他们的心防。
马铭还好,山寨里至少还有一个袁虎在,可他们俩都被擒了,手底下的那些喽啰没了主事人,保不齐就会“叛变投敌”。眼下听到能够决定自己命运的李墨发问,当即迫不及待的说道:“这位将军,我二人愿降。”
“你二人?唔……能在鲁达、杜胜手底下走上三四十回倒也不能算是弱手,不过我不清楚你俩的底细,更不知道你们以前有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所以我暂时不能收下你们。你们要是真心愿降,只要你们据实交代,等我命人查证属实,给你们一个前程也不是不可以的。”
“多谢将军,我二人在上卧龙山之前一直在饮马溪讨生活,虽然也劫过一些人,但从来没有害过谁性命,伤天害理的事情更是一件未做,还请将军命人明察。”
“你们既然以前在饮马溪过日子,干嘛跑到卧龙山来?”李墨皱眉问道。
“将军,不是我们想来卧龙山入伙,而是不得不来,要是不来,说不定将军今日就见不到我二人了。卧龙山别看现在人多势众,其实以前也就是二三百人的小寨。只是寨主宋千武艺高强,强逼我等入伙而已。”蒙坚闻言答道。
“……像你们这种情况的在卧龙山上还有吗?”
“有,像这个马铭,还有那天被打伤的袁虎,原先也不是在卧龙山落草,只是后来被宋千的武艺折服,这才上了卧龙山。”邓泉指了指马铭答道。
“唔……很好,你们对我老实,我很欣慰。来人,跟他们换个住处,还有他们的伙食也改成与兵卒同等。对了,命人询问他们的来历,然后派人去当地核实是否属实。”
蒙坚、邓泉闻言大喜,自打被俘以后,原先的一日三餐不仅被改成了两餐,而且两餐都是可以当镜子使的稀粥。这样的伙食就是铁打的汉子都受不了,眼下虽然不知道这支官军每日吃的是什么,但至少能管个半饱不是。
命人将蒙坚、邓泉带了下去,李墨饶有兴趣的看着马铭,笑着问道:“马铭,有兴趣跟我打个赌吗?”
“……没兴趣。”
“……你应该感兴趣的,毕竟我要跟你赌的就是你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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