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了一将,只见此人豹头环眼,身量与鲁达相近,手中一根狼牙棒,看来跟鲁达一样也是一个招式大开大阖,以力量取胜的人。
二人两军阵前一场恶斗,你来我往一番狠砸,卧龙山见自家人一时间难以取胜,便仗着人多又派出了一人,只是还没等那人赶到近前与同伴双战鲁达,就见李墨那边射出一箭,直接钉在了来人的马前。这个举动意思很明显,但凡那人只要再敢上前一步,下一箭就会落在那人身上。
“你们要点脸不要?明明说好了单挑,又派人上来做什么?”李墨拿着手里的特制铁皮喇叭冲着卧龙山那边高喊。一句话说得卧龙山那边无言以对,尤其是卧龙山的首领,更是抽空狠狠瞪了自己的军师一眼。
“哥哥,兵不厌诈呀。”军师小声嘀咕道。
“莫再丢人……”首领还没把话说完,就听对面传来一阵欢呼,急忙往战场看去,就见自家兄弟已经落马,而那个叫鲁达的敌将正端坐马上,手中那件看上去有些古怪的兵刃正指着自家兄弟。
“怎么回事?怎么就落败了?”首领皱眉问旁人道。
“哥哥,那个叫鲁达的好大的力气,竟然把马铭哥哥从马上掀翻。”
有人在跟首领解释方才首领没看到的一幕,而队伍中也有人急忙冲出阵营想要搭救失手被擒的马铭。
“休伤我兄弟。”一员大将手舞双戟高喊着直奔鲁达而来。
李墨这边的杜胜见状也拍马迎了上去,手里拿着李墨专门叫人为他打造的虎头枪截住了要救人的对方。
“来将通名。”
“袁虎。”
见自家好兄弟马铭已被官兵绳捆索绑的拖了回去,袁虎只能把目标放到拦路的杜胜身上,想要擒了杜胜好换自家兄弟马铭。
可愿望很美好,现实很骨感,能够跟鲁达交手二百余合而不落下风的杜胜同样也不是易于之辈,哪那么容易就能失手被擒。自打跟鲁达一起投了李墨以后,杜胜就一直有着跟鲁达一较高下的念头。倒不是李墨暗中捣鬼,只是杜胜自己不甘人后,总是想着在李墨面前表现一番,不愿总是做那个万年老二。
一杆虎头枪,一对阴阳戟,由于有花逢春压阵,卧龙山方面也不敢坏了规矩,派人以多打少。只是袁虎虽强,但杜胜同样也不是弱手,在双方实力相差无几的情况下,心态的优劣就起到了决定胜负的关键作用。袁虎一心想要生擒杜胜好换回马铭,而杜胜相比起来却心理负担要轻。心浮气躁的袁虎一个不留神,就被杜胜抓住了一个破绽,一枪杆抽在后背上,好在袁虎背后背着护背旗,这才没被直接抽落马下。不过就这一下,袁虎就没了继续跟杜胜一较高下的资格,抱鞍而走,退回了本阵。
卧龙山原本还想要再战,只是这时李墨却命人鸣金收兵。除去了花逢春,他手上就鲁达、杜胜这两个斗将,两个人都是恶斗了一场,再斗下去说不定就会失手,倒不如见好就收,反正卧龙山上就十几个头领,一天捉一个,半个月下来也就差不多了。
旗开得胜的李墨回到军营自然要有一番庆祝,而卧龙山的众人此时却乌云压顶,没人笑得出来。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就会拉帮结派。别看卧龙山上有十几个头领,但就这十几个人,也不是来自同一个地方,其中今日与李墨对阵的马铭与袁虎就是一伙的。只不过眼下一个被擒,另一个也受伤难在上阵,真正愿意替他们哥俩讨回公道的也就只有寨主一人。
按道理说军师跟寨主也算是一伙的,只是军师要考虑的是整个山寨的利益,哥们义气只能排在第二位。眼下大敌当前,那个名叫李墨的官军明显不是易于之辈,如何帮山寨渡过这次危机才是最主要的。至于其他人,嘴上虽然叫得凶,但一说到救人,就纷纷成了哑巴。反正袁虎下去养伤了,马铭又被捉走了,这二人的心腹也没资格参加这类会议。
“明日官兵必定还来,诸位兄弟,还是想想明日该如何应对吧。”军师沉声对众人说道。
“军师放心,明日若是官兵还敢来,管叫他们有来无回。”一个头领大声应道。
军师闻言好心提醒道:“任兄弟莫要轻敌,今日的情形你不是没有看到,马兄弟跟袁兄弟的武力在咱们山寨里也能排进前五,就是因为轻敌这才吃了大亏。”
坐在主位的寨主听到这话眉头不由微皱,倒不是他对军师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话感到不满,而是他的本意是想要跟众位兄弟商议一下如何去救失手被擒的马铭兄弟,怎么这件事被人给忘了,提也不提。
“哥哥,那些官兵今日得胜必定得意忘形,今晚不如由小弟带人前去劫营,说不定可以趁机把马铭兄弟给救回来。”不等寨主开口,军师抢先开口请战道。寨主一想也行,这军师为人谨慎,由他带队下山劫营倒是稳妥。
“山下的官军与往日不同,兄弟切莫大意。”寨主好心提醒道。
“哥哥放心,小弟领会得。”
就在卧龙山上下为今晚的夜袭做准备的时候,负责山下放风的喽啰却在这时带来了一个坏消息。
“退兵了?那伙官兵退到了哪里?”军师急声问道。
“回军师哥哥的话,那伙官兵回营以后并未多待,直接拔营起寨,退后五里才重新下寨。”
“唔……”
“兄弟,怎么个说法?”寨主见军师沉默不语,忍不住问道。
“哥哥,看来这回咱们遇上对手了。”军师抬头对寨主一脸严肃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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