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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公子,你的意思是说,喜儿自卖己身是为了还我钱?”
“要不我们来这做什么?直说了吧,喜儿现在已经知道错了,可她现在又身无分文,所以卖身还债。不过钱还给你没问题,但我们希望你可以不再追究喜儿的过错。当然你们宿花楼要是还想要去找那个张全的麻烦,我们也不会拦着。我们今天来想谈的只是喜儿的事情。”
“……喜儿那个傻丫头。李公子,宁公子,如果我不要这五千两,你们能否放过喜儿,还她自由。”
“……如画姑娘,就算你不要这五千两,可你觉得喜儿还有可能在京城内立足吗?你主仆二人感情深厚,可她自己所做的事情,已经把她在京城的活路给堵死了。即便你还愿意留她在身边伺候,可你觉得她还有脸回来吗?”李墨微笑着问如画道。
“这个?”李墨的问题很实际,把如画问得哑口无言。
沉默了好一会,如画才悠悠说道:“如画十三岁时便成了清倌人,十四岁便留下喜儿在身边伺候,那时喜儿才八岁,这一晃眼已经过去了八年,原来的小不点也有了自己的主见。李公子,你所说的如画都明白,的确喜儿已经不合适继续待在宿花楼,但不知公子准备如何安置喜儿?”
“呵呵……关于这点如画姑娘倒是不必担心。忘了说明一点,借喜儿钱的并非我二人,而是杭州韩家。如画姑娘对最近来京城行商的杭州韩家有印象吗?”
怎么会没有印象?杭州韩家的女性内衣系列可是像如画这类青楼名妓的最爱,哪个人没有十件八件,现在如画身上还穿着一件韩家新推出的黑色诱惑系列。听到李墨询问,如画的脸色微红,低头轻声说道:“杭州韩家所出品的商品的确深受女儿家的喜爱。李公子,难道喜儿被韩家看中?”
“是啊,喜儿那丫头以前跟着你识文断字,更精通算术,她这个本事留在青楼里有点可惜了,所以在我将喜儿的遭遇告诉了韩家的主事人以后,韩家决定任命喜儿做一管事,当然现在不是,只有等她证明了自己的能力以后,才能担任这个位置。而五千两也是韩家预先支付给喜儿的十年工钱。如画姑娘担心喜儿会失去自由那是完全没必要的,只要喜儿在韩家做够十年,到时她的来去是自由的。”
听完李墨的解释,如画如同终于放下了心头的大石,而李墨也没想到这位如画姑娘是如此看重那个喜儿。也不知那个喜儿上辈子是修了什么福,遇上了这么一位是她如亲妹的小姐,然后又遇上了自己这个“贵人”。
话说明白了,如画的态度比之前要好了许多,在她眼里,李墨跟阿宁是帮了她一个大忙。虽然她无心去追回那被喜儿拿走的五千两,但喜儿的这种行为却坏了这行的规矩,即便她不追究,宿花楼也不会轻易放过喜儿。不过眼下事情总算是有了转机,五千两追回来了,自己再表示不再追究此事,到时喜儿也离开京城,那宿花楼自然也就就坡下驴,轻轻揭过此事。
正事说完了,阿宁就要带着李墨告辞,可如画姑娘却不愿让李墨跟阿宁就此离开,她收下了李墨奉上的五千两银票,还想要再见喜儿一面。对于如画的这个请求,李墨倒是没有拒绝,跟如画约定等喜儿离开京城的时候,他会派人来通知如画,如画这才将李墨跟阿宁送出了宿花楼。
送走了李墨跟阿宁,如画立刻找到了宿花楼的老鸨,将方才与李墨所谈的事情告诉了老鸨。老鸨姓范,也是这一行内的资深人士,听完如画的讲述以后,为难的皱眉说道:“女儿啊,不是做妈妈的不讲情面,只是喜儿这丫头这事做的……”
“妈妈,女儿知道你的难处,可你知道被喜儿收留的人是什么来头吗?”
“唔?莫非那位李公子来历不凡?”范妈妈有些诧异的问道。
“嗯,那位李公子正是传言与四殿下交好的李墨李公子。”
“是他?那你怎么没有把他留下呢?”
见老鸨似乎是在埋怨自己,如画苦笑着说道:“妈妈,不是女儿不想留,而是那位李公子身边跟着的人让女儿不敢留人。”
“唔?难道那位宁公子就是四皇子?”
“妈妈,四皇子身宽体胖,而那位宁公子体态清瘦,怎么可能是一个人。”如画苦笑一声道。
“那你怕什么?”范妈妈不解的问道。
“妈妈你莫非忘了?四殿下的妹妹五公主据传言说与李墨的关系也不错的。”
“……难道那位宁公子就是……”不等老鸨把话说完,如画已经伸手捂住了老鸨的嘴,低声说道:“妈妈慎言,须知祸从口出。”
“唔,唔……”被捂着嘴的老鸨连连点头,感到一阵后怕。
……
“女儿,那这事就这么算了?”老鸨喘了一会,平复了一下紧张的心情,又有些不甘心的问道。
“不然妈妈还想怎么样?为了教训喜儿那个丫头就得罪一大帮人?而且那帮人还都不是好惹的。”
老鸨闻言解释道:“妈妈当然不是那个意思,喜儿那个小蹄子我们可以不再计较,可那个姓张的……”
“李公子方才倒是没替那个张全求情,只是说了喜儿的事情,而且与韩家签订契约的也只是喜儿,并未提及那个张全。”
“这样啊,那就好办了,等喜儿离开了京城,就是我们宿花楼找那个张全麻烦的时候。骗人骗到我宿花楼的头上了,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这是。”老鸨撸胳膊挽袖子一副打算找人麻烦的架势。
对此如画姑娘倒是没提反对意见,因为她对那个叫张全的也没有任何好感,欺骗自己“妹妹”感情后又想要始乱终弃,真正是该死!
不说宿花楼准备如何收拾那个感情骗子张全,单说李墨带着阿宁回到了宅子以后,他见到了两个熟人。
“师兄,你怎么知道我在这?”李墨很是诧异的问青牛道。
青牛苦涩一笑,还没说话,就听有人冷哼道:“你以为他想来见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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