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射中了?”阿宁很是意外的问道。
“回将军,不光射中了,而且这一箭射的很有水平。”飞凤卫强忍笑意的将手里拎着的野鸡掉了个个,对疑惑的众人解释道:“这鸡中箭的时候正好在下蛋,你们看,这蛋还有一半没有生下来呢。”
众人定睛一瞧,果然就如飞凤卫所言,野鸡屁股里还留着半截蛋没生下来,众人爆笑,这下连二小姐也没忍住,李墨苦笑着连连摇头,他也没想到自己的箭术已经到了如此“出神入化”的境界。
“跟你在一起,总是能遇到有趣的事。”阿宁拍着李墨的肩膀笑眯眯的说道。李墨回以苦笑,他也不想的,可能谁想到那只野鸡那么倒霉呢,遇上了自己这个克星。
“笑笑笑,笑毛啊?知道射到人了不?”一声大喝自树林中传来,一个大汉怒气冲冲的走了出来。看到树林中出来了人,众人顿时不笑了,飞凤卫反应敏捷的将李墨三人护在了身后。
这大汉身高将近两米,光头,头顶有戒疤,一脸的络腮胡,尤其是那双眼睛,目露凶光,一看就有人感觉绝非善类。不过此时这人的形象并不太雅,一手提着裤子,另一只手臂上插着一支箭。
看到那支箭,众人不约而同的看向了李墨。李墨认出了那支箭就是射鸟时飞出的第二支箭。没想到这两箭都建功了,头一箭射鸡,第二箭射人。
李墨本来就不是那种死不认错的主,见自己射出的箭误伤了人,自觉理亏的他连忙上前赔礼。而那壮汉没想到却是个面恶心善的主,见李墨认错态度诚恳,语气随即缓和下来。听李墨问起他是如何中箭,壮汉的脸上不由明显出现了抽搐的现象,十分郁闷的答道:“老子正在林中放茅,却没想到你这一箭从天而落,好在老子命大,只是落在了老子的手臂上,这要是落在老子的背上或者脑袋上,你说,老子这死得冤不冤?”
“呃……冤,实在是太冤了。这位大哥,实在是对不住,小弟学艺不精,不知大哥……呃,大哥是僧人?”
“……嗯,老子……嗯咳……贫僧原在五台山出家,这次奉方丈之命,前往京城大相国寺进行修行。”大汉话说到一半忽然想起了自己的身份,轻咳一声对李墨解释道。
“大师父也要去京城,实不相瞒,我们也是去京城,不如大师父与我们同行如何?”李墨闻言向大师父发出了邀请。
“唔?你们也是去京城?”
“正是,在下是去京城赶考,而她们则是去京城探亲访友。大师父,结伴而行,路上也能有个照应,不知大师父意下如何?”
“这个,你的身边多有女眷,我一出家人跟着恐怕多有不便。”
“大师父放心,我们其实是跟着一支前往京城的商队一起同行的。只是路上烦闷,而我们也多有马匹,所以才会来这林中打猎。”
“唔……那就叨扰了。”大和尚想了想,答应了李墨的邀请。
“还不知大师父法号?”李墨又问道。
“贫僧法号智深。”
“……不知大师父贵姓?”
“免贵,姓鲁。”
鲁智深?李墨被眼前这个和尚的名字给惊着了。这可是水浒传里李墨最喜欢的角色之一,不过这里不是大宋,也不可能会有水浒传,只是同名同姓而已吧。
“这位施主,为何听了贫僧的法号之后如此惊讶?”鲁智深不解的看着李墨问道。
“啊?哦,没事,只是没想到大师的法号与我以前相熟的一位故友一样,所以有些惊讶,智深师父不必在意。”
无论是名字还是职业,就连所使的兵器都一样,这让李墨总是忍不住把眼前的鲁智深跟水浒传里的鲁智深划上等号。不过等问清楚鲁智深的经历以后,李墨再次确定自己如今身处的世界不是自己所熟悉的大宋,而是大周。
鲁智深俗家姓名是鲁达,这也跟水浒传里鲁智深的俗家姓名相同,不过水浒传里的鲁智深跟眼前这个鲁智深的经历却是完全不同。水浒传里的鲁智深出家那是因为失手打死了人,这才不得不出家避祸,而李墨眼前的这个鲁智深却是自小被父母遗弃,所幸被五台山的方丈捡到,抚养成人。
酒逢知己千杯少,鲁智深明显是个好酒的,而烈酒同样也是拉近关系的不二法宝。三杯烈酒下肚,鲁智深跟李墨之间的关系又近了许多,对于李墨的询问,鲁智深也没有再藏着掖着。
原来这鲁智深天生神力,又跟着五台山方丈自小习武,自然也就练就了一身的本事。可有本事也不见得都是好事,鲁智深这人好打抱不平,尤其是受佛法熏陶多年,那更是被培养了一身的正气,看到不平的事情就要管管。
可这回管闲事管出祸来了,五台山下香客众多,有些浪荡子出没也就很正常了。本地的地痞无赖早就因为鲁智深的存在而改邪归正,可有那外地来的就不知道鲁智深的厉害了。恰好赶上鲁智深下山购买寺中所需的日用品,就叫他撞上了一桩。
那个浪荡子也合该他倒霉,好死不死偏赶上鲁智深下山,平时鲁智深都不许下山的,五台山方丈就怕他下山惹祸,本地的地痞无赖都知道鲁智深的厉害,但凡是鲁智深要下山的日子,五台山周边地带的治安那都是一年之中最好的日子。
可外来户不知道啊,很普通的一桩当街调戏良家妇女的事件,落到鲁智深的手,那情节就严重了。仗着家中有点势力,浪荡子压根就没把鲁智深的劝告当回事。庙里有劝人向善的众佛,自然也有惩恶的怒目金刚。
鲁智深手重,原本看浪荡子还是练过几下子的,却没想到浪荡子却是个空心草包,中看不中用,一时失手,将那浪荡子当街打死。也多亏浪荡子不是本地人,这才给了鲁智深离开五台山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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