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看样子韩公子送的这份大礼很讨大哥喜欢,不知是什么大礼?”陈三爷闻言问道。
“呵呵……一个人,血葫芦僧邓宝。”白老爷子神色平静的说道。
白老爷子神色平静,可丁、陈、常三家的脸色可就不淡定了,齐齐起身,不约而同的问道:“大哥此言当真?”
“老子什么时候骗过你们?”白老爷子瞪眼反问道。
“大哥息怒,我们只是有些不敢相信,那邓宝可让我们都吃过不少苦头。不知韩公子是如何捉到那个邓宝的?”陈三爷解释了一句,转而好奇的问李墨道。
李墨早就准备好了说辞,更何况他也就是实话实说,除了删减了一部分邓宝夜探他住处的细节以外,所说与事实基本一致。
听说那个邓宝最后栽在了李墨所下的迷药上头,屋里的四个老头不由都是一阵唏嘘。虽然是处在敌对关系,但对邓宝的武艺,在场四个老头还是佩服的,却没想到这邓宝到最后阴沟里翻船,栽在了一个不怎么精通武艺的后生手上。
“大哥,那你准备如何处置那个邓宝?”常四爷出声问道。
“这也是找你们来的原因。据韩公子说,那个邓宝被擒以后曾经试图买通看守去城外给一个名叫吕师中的人送信求援,我跟韩公子商量,要不要将计就计,把那个吕师中引进城一并捉拿。”
听完白老爷子的话,丁二爷倒是立刻表示赞成,不过陈三爷跟常四爷就显得有些犹豫。白老爷子见状说道:“老三,老四,咱们兄弟几十年的交情,还有什么不能说的,有什么想法只管说出来。”
陈三爷闻言说道:“大哥,不是兄弟我涨他人志气,免咱们兄弟自己的威风,虽然咱们这回占了上风,拿住了邓宝,说不定还能再拿住一个吕师中,可摩尼教并不是只有这两个人,一旦把邓宝跟吕师中给收拾了,把摩尼教的其他人给引来明州怎么办?”
“是啊老大,咱们跟摩尼教耗不起呀。”常四爷附和的对白老爷子说道。
“那照你们的意思,咱们还要把那个邓宝给放了?那咱们这段时间忙活什么?当初直接答应摩尼教的招揽就是,平白折损了这么些人手算什么?”丁二爷一脸怒色的质问陈三、常四道。
“二哥,话不是这么说的,跟摩尼教作对那是为了告诉摩尼教,明州是咱们四家的地盘,不容他人来插手。可要是跟摩尼教结下死仇,得不偿失呀。”陈三爷苦着脸对丁二爷解释道。
“老三,那你的意思是?”白老爷子拦住还要说话的丁二爷,沉声问陈三爷道。不等陈三爷开口,一旁的常四爷倒是说话了,“大哥,咱们不如趁此机会跟城外那个吕师中谈判,只要那个吕师中答应带人离开,以后也不打明州的主意,那咱们就把邓宝还给他。”
“放人?常老四你个没出息的东西!几十年都过去了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好不容易抓住了邓宝,就这么放了?”丁二爷怒声骂道。
“二哥,我这是从长远考虑。咱们又不是官府,犯不着跟摩尼教结下死仇。”常四爷辩解道。
“我呸!亏你能说出死仇这两个字,咱们跟摩尼教早就结下死仇了,这段时间四家谁没有亲人死在摩尼教的手上。你说这话,让那些失去亲人的苦主知道了以后会怎么看你,你想过没有?”
“那也不能为了一点私仇就把全族给搭进去吧?”常四爷反驳道。
“好啦!都争什么争?!”白老爷子一声高喝,打断了两个兄弟的争论。转而问李墨道:“韩公子,人是你抓着的,如何处置还要听听你的意见。”
“呃……既然白老爷子问,那小子就说点自己的看法。小子以为,抛开双方的仇恨不论,单说摩尼教的野心,在坐几位认为这回放了那个邓宝,日后摩尼教就不会来找明州麻烦了吗?”
被李墨这么一问,提议要跟摩尼教和谈的陈三、常四不吱声了。是啊,这摩尼教是一心想要造反的主,他们的保证是不是有用都要打个问号。这回即便真的如他们所愿,摩尼教退出了明州,可日后若是摩尼教卷土重来,他们除了迎战,又能有什么别的办法?这回侥幸抓住了邓宝,下回可就不见得能这么幸运了。
见陈三、常四不言语了,李墨继续说道:“小子常听人说,打虎不死,必受其害。那摩尼教就是一头随时可能伤人的恶虎,想要与他们通过谈判达到相安无事的目的,无异于与虎谋皮。明州富庶,更是以前摩尼教的老巢,在摩尼教的眼里,明州就是他们摩尼教的圣地,怎么可能会拱手让人。这次没有达到目的,他们绝对不会善罢甘休。这次来的是法王,下回就有可能是教主亲自出马,等真到了那时候,或许明州就真的要变成摩尼教的地盘,而明州四家,要么家破人亡远走他处,要么投靠摩尼教,成为朝廷大军必须清缴的对象。”
“韩公子,听你的意思,你是想让我们投靠朝廷?”陈三爷皱眉问道。
“敢问陈三爷,在你老的心目里,是朝廷大军厉害还是摩尼教厉害?”李墨反问道。
“当然是朝廷大军厉害。”
“既然是朝廷大军厉害,那为什么不能借助朝廷的力量来对抗摩尼教。要知道,大树底下才好乘凉。方才常四爷不是说要跟摩尼教和谈是为了四家的长远考虑吗?既然如此,借助朝廷的力量对付摩尼教,难道不是一条捷径?”
“莫非韩公子是朝廷的说客?”常四爷也皱眉问道。
“不瞒诸位,小子在朝中的确有些关系,不过方才所言却不完全是为朝廷说话,其中也有为四家将来的考虑。毕竟投靠朝廷日后顶多是破财,而投靠摩尼教,那可就是把四家所有人的身家性命都赌进去了。”李墨微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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