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
有心去找李墨的麻烦,可白家的大门他又出不去,理由还是他无法拒绝的,一切都是为了世子的安全着想。那股郁闷之气只能憋着,憋来憋去就憋出了病。
柴构病了,最紧张的就是白七。人是他招来的明州,这万一要是有个好歹,他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他也知道柴公子的病是心病,解药就是他那位小妹。为了给柴公子治病,白七缠着白小妹苦口婆心的劝,就差跪下磕头了。
“小妹,你就去看他一眼,陪他说上两句就好。这万一要是出点好歹,咱们白家不是也要跟着倒霉嘛。”
白小妹被七哥烦得头疼,只好勉为其难的去了七哥的住处,见了见那个据说是“相思成疾”的柴公子。
对这位柴公子,白小妹还真是没看上眼。不怕人比人,就怕货比货。与李墨相比,除了家世柴构占优外,其他方面还真比不上李墨。别的不说,单是待人接物上,李墨就甩了柴构几条街。
白小妹不是没跟柴构见过面,说过话,但柴构那种隐隐的高人一等,跟你说话是你的荣幸的那种盛气凌人的态度,是个正常人都会反感。我又不求你什么,拽什么拽?
而李墨则不一样,白小妹在跟李墨交谈的时候很放松,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没有任何拘束感。在李墨的身边,白小妹感觉很自由。
一边是需要小心应对,以免无意中说错话惹人轻视,而另一边则是想说什么都行,就算说错了也只是被人当做笑话说笑几句,白小妹当然会选择后者,跟李墨要来往的密切一些。
见到白小妹来探望自己,柴构的病情明显好转,只是他还不知道自己不招白小妹待见在哪,几句话没说,那种盛气凌人的态度就又不自觉的冒了出来。白小妹能爱听才怪,不过还是耐着性子在听,直到柴构开始劝说白小妹说韩墨那人来路不正,让白小妹不要太过亲近的时候,白小妹终于忍不住了。
“柴公子你重病未愈,需要静养,白媚就不打扰你了。”白小妹起身对柴构说道。说完不等柴构挽留,扭头就出了房门。柴构干张着嘴,还有半段劝说的话只能咽回肚里,眼睁睁的看着白小妹的倩影飘然而去。
直到此时,柴构才意识到自己这回恐怕是真的惹得人家白姑娘不喜。早知道就不说李墨的坏话了。不过这种意识很快就被白小妹不识抬举的愤怒给取代。
自己是谁?堂堂康王世子,好心劝一个商贾之女莫要轻信他人,竟然反倒惹人反感,真正是岂有此理!
“柴公子,好点了吗?”见妹妹头也不回的走了,白七赶忙进屋关心的问柴构道。这尊神是他请回来的,自然要他来照顾。
“……白兄,我在这明州也待了有段时间,差不多该动身返回京城了。”柴构沉声对白七说道。
白七听完这话心里顿时暗叫一声不好,看来刚才小妹来探病不仅没有缓解柴构的“病情”,反倒加重了,竟然惹得柴构想要马上离开。
“柴公子,不是白七故意刁难,而是这城外真的不太平,那摩尼教余孽一直就在城外活动,前几日更是进城想要刺杀公子。公子这时候出城,万一要是遇上个不测……”
“不妨事,乔装改扮一下再出城就是。”
柴构去意甚决,似乎一刻也不愿在白家多待,白七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他倒不是真的担心柴构的个人安危,而是一旦柴构出了事,他脱不了干系。要不是柴构是他亲自去苏州请回来的,他才懒得去管柴构的生死。可现在不行呀,有太多人知道柴构就是他跑去苏州请来的,一旦柴构出了事,那无异于是给早就看白家不顺眼的官府一个绝佳的借口。白家若是没了,白七就是无根的飘萍,而到时,白老爷子也是绝对不会轻饶了自己的。
狐狸没吃着,反倒惹了一身骚,这就是白七眼下的状况。白七一面暗想该如何说服柴构继续留在白家一段时间,至少等这次的风波过去,一面也对那个住在同福客栈的韩墨心生恨意。
要不是这个韩墨的出现,自家的小妹又怎么会对柴构如此不假辞色,柴构自然也就不会对自己如此不满。一切的一切,都要怪那个韩墨!
人就是这样,善于推卸责任。白七就没想过,如果不是韩墨的出现,自家的小妹早就被那伙剪径的歹人给捉去了,哪还有跟柴构见面的可能。这点白七没去想,哪怕想到了此时白七也不会愿意去想。
思前想后,白七觉得想要留下柴构,关键还是要落到那个韩墨的身上,只要他能开口劝小妹对柴构态度好一点,那柴构说不定就会愿意继续留在白家。自己现在说话不好使,小妹几乎就不听自己的。找老爷子倒是也行,可老爷子十有八九不会愿意管这事。
主意一定,已经把李墨当做这次问题突破口的白七一刻也没耽搁,命人准备了一些礼物,急匆匆赶往同福客栈。只是在半路上就听到了一个不好的消息,同福客栈昨晚失火,韩公子一行人已经搬走,至于搬去了哪里,暂时不知道。
“不知道!?开什么玩笑!”白七闻言大怒,怒视来报讯的客栈伙计道:“你们是干什么吃的?人去哪了都不知道?回去告诉掌柜,天黑之前不把韩墨那伙人的行踪打听清楚,他就不用干了。”
“是,是。”客栈伙计连声应是,不过跑到半道又折了回来,告诉白七道:“七爷,小的忽然想起一事。”
“讲!”
“那个,接韩公子一行人离开的人是小姐身边的大丫鬟冰竹姐姐,或许小姐知道韩公子那些人现在的下落。”
一听是小妹派人接走了韩墨那些人,白七的眉头不由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