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你倒还真是随遇而安。”
“呵呵……过奖过奖。”
“……我不是夸你。你可曾找大夫为你看过?”徐夫子没好气的白了李墨一眼,又关心的问道。
“没病没灾的,找哪门子大夫呀。不就是不记得以前的一些事情了嘛,忘了就忘了吧,说不定哪天脑子里灵光一闪,我就又想起来了。”李墨笑着答道。
徐夫子见状摇了摇头,起身向外走,李墨一见连忙提醒道:“徐夫子,你的书。”
“留着慢慢看吧。”
徐夫子离开了李墨的住处,迈步去了韩夫人那里。李墨失忆这件事徐夫子觉得还是要跟韩夫人说一声比较好。原本以为李墨是个知根知底的人,却没想到这里面还藏着这件不为人知的事。为了韩家考虑,徐夫子认为有必要弄清楚李墨的过去。
而韩夫人也是头回听说李墨失忆这件事,闻言也是一愣,不过随即拒绝了徐夫子为李墨请大夫的提议。对于李墨,韩夫人自问应该要比眼前的徐夫子要了解。别看李墨平时嘻嘻哈哈,总是一副好脾气的样子,但韩夫人也清楚,李墨是个外柔内刚的性子,真要是触及了李墨的底线,那他也是寸步不让的。对韩家来说,李墨的过去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让李墨留在韩家,并且不让李墨把自己的两个女儿给勾搭走了。
当然这后半段话韩夫人是不可能跟徐夫子说的,用以说服徐夫子的话自然还是那套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理论。韩家的买卖如今虽说已经步入了正轨,但却依然离不了李墨的从旁协助。可以这么说,只要有李墨在韩家待着,韩夫人与大小姐做起事来就心里有底,即便遇上了突发状况也不会手足无措。而李墨却并不是非要留在韩家不可,暗中调查李墨过去这种事明显有可能引起李墨的反感,万一将李墨激怒,愤而离开韩家,那对韩家来说就是一笔不可估量的损失。
没有从韩夫人那里得到首肯令徐夫子感到有些失望,不过他也没有就此死心。已经将韩家视为自己最终归宿的徐夫子不允许出现任何有可能会伤害到韩家的事情发生,李墨的失忆在极短的时间内已经成了徐夫子的心病,他十分想要弄清楚李墨到底是什么人。
既然韩夫人不肯帮忙,那徐夫子只好选择另找队员。也没找旁人,就找了如今在韩家花圃养老的老管家。徐夫子跟老管家的关系很好,二人彼此之间很是熟悉,一个是韩尚书的书童,一个是韩尚书的幕僚,用朝夕相处这个词来形容也不过分。
比起徐夫子的紧张,老管家明显要显得淡定许多。面对徐夫子的忧虑,老管家摇头反对道:“老徐你多虑了,依我看来,李墨那小子不是坏人。”
“那是在他失忆的前提下,万一他在来杭州之前是个江洋大盗,又或者是什么朝廷钦犯……”徐夫子担心的说道。
“……老徐,你现在的样子就让我想起李墨那小子以前跟我闲聊时提到过的一个词。”老管家有些无语看着老队友说道。
“什么词?”
“被害妄想症。那个李墨怎么可能会是什么江洋大盗,你见过丝毫不会功夫的江洋大盗?”
“那可能是他忘记了。”
“招式能忘记,可内力这种东西又怎么可能会随着失忆而消失。你忘了我以前出了是老爷的书童外,更是老爷的护卫这件事了吗?”
被老管家这么一提醒,徐夫子顿时想起了眼前这个老管家可不同于自己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既然他说李墨不会武,那想必就没有江洋大盗这种可能。可让他就此死心又有点不甘心,“那朝廷钦犯吗?朝廷钦犯可不需要个个都会武,说不定他是什么犯官之后……”
“你不会不知道前阵子朝廷才刚刚赏赐了他一个功名吧?要是朝廷钦犯,犯官之后,朝廷疯了?会给他功名?”
“呃……反正我还是觉得应该弄清楚他的过去。”
老管家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问道:“那你倒是说说你准备怎么办?我可事先提醒你,李墨对韩家很重要,但韩家对李墨却不见得有多重要。要是因为你的缘故而把李墨给逼走,我看你死后有什么脸去见老爷。”
“……李墨即便再有本事,如今也是我韩家的下人,把他逼走会有那么严重?”徐夫子皱眉,不相信的问道。
“你呀,一天到晚就知道躲在屋里看书,抽时间也要出来多了解了解外面的事情。你只知道韩家如今的买卖变了,可你知道这些事情都是谁在背后指点,夫人跟大小姐什么时候懂得这么多事情了。夫人与我们也是老相识,大小姐也是你看着长大的,那些新奇的事情,你觉得是谁教给她们的?”
“……难道都是那个李墨?”
“所以我才提醒你,不要因为自己的一点好奇就逼走了韩家的一个人才。还有,我要再提醒你一点,李墨与韩家所签的契约不是死契,时限一到他就能恢复自由身,我可还指望着他继续留在韩家帮忙出谋划策呢。”
“……既然李墨对韩家如此重要,可为何我看夫人与大小姐对拉拢李墨这件事似乎并不是很上心呢?”
“谁说没拉拢,只是对待不同的人,拉拢的方式也有区别。亏你当年还是老爷身边的幕僚,怎么连这点道理都忘了。李墨那家酒楼开业时陈知府为何亲临道贺,还不是夫人用了咱们家的人情,这人情并不需要非得当面说出来,只要让当事人记在心里,日后韩家若是出事,那受了咱们家人情的人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可我还是想要弄清楚他的过去。”
“……随你便吧,不过你最好事先征得那个李墨的同意。”
“你开玩笑吧?他要是知道了还会让我去查?喂……喂!”不等徐夫子把话说完,老管家干脆把门一关,不搭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