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么叫?还是不是男人了?连这点疼都忍不住。”伏婉一边帮李墨正骨一边鄙视道。
李墨强忍着疼,没好气的说道:“是不是男人?等晚上你试试不就知道……啊……”
“哼哼,好呀,那等晚上我去找你,你可别又偷偷跑了。”
“放心,我保证不跑,而且保你满意。”
“……哎呀,不好,这根骨头好像接错了。”
“……故意的!你绝对是故意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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竖着出去,横着回来,韩月茹二伯夫妇在看到被人抬回来的李墨以后,默默的带着还被蒙在鼓里的韩琪离开了韩府。而韩月茹也没让人将李墨送去在花圃的住处,而是直接带进了自己的闺房,跟小媳妇似得悉心照顾李墨。
万幸那些围攻李墨的流氓们没有动用利器,李墨身上虽然多处受损,但除了有几根肋骨错位外,大部分都是皮外伤,敷上药养上个把月也就没事了。
李墨终于过上了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美好生活,唯一让李墨感到遗憾的,就是此时自己行动有些不便。浑身是伤,只要一动就疼,除了躺在床上,想干啥都被二小姐给阻止了。
伏婉作为李墨的救命恩人,也被韩月茹给请到了韩家做客。李墨原本以为伏婉这个坏心眼的女人不会来,却没想到她真的跟来了,而且跟韩月茹相处融洽。不过跟韩月茹笑容满面,对李墨就立马换上另一幅面孔,就跟李墨欠她许多钱不还似的。
当然伏婉的态度虽说不尽如人意,但她给李墨所用的药却的确效果不错,本来请来的大夫说李墨需要在床上静养一月方可下地,而用了伏婉拿来的药以后,不过半个月的工夫,李墨已经可以下地行走,虽还不能如平常那样奔走跳跃,但总好过一天到晚躺在床上跟个植物人一样的好。
见到李墨伤势好转,二小姐脸上的愁容也随之淡了许多,开始缠着李墨继续给她讲故事,除了鬼怪灵异的故事不听,其他只要是李墨说的,二小姐都听。而在伏婉偶尔听了李墨给二小姐讲的故事以后,李墨的听众就从一位变成了两位,而在有一日二小姐的贴身丫鬟春香也蹭听了一回以后,听众就开始变得越来越多,每当吃过晚饭,李墨开始故事会的时候,二小姐的房内总是人满为患。李墨一见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索性便把讲故事的场所搬到了韩家的饭堂,每晚一个时辰。每当李墨开讲的时候,韩家饭堂座无虚席,但凡是没有事情的人,都会坐在那里听故事消磨时间。
……
一辆马车停在了韩府的大门前,守在门口的门房一见马车立刻迎了上来,恭声对下了马车的人说道:“夫人您回来啦。”
“嗯,回来了。”韩夫人微微点头,随即吩咐道:“去请二管家到偏厅等我。”
“是,小的这就去。”
韩夫人迈步进门,向着自己的住处走去。一路奔波劳顿,尤其是在返回的路上还遇上了劫财的贼寇,要不是有人及时赶到,或许她们母女二人就回不来杭州。眼下大女儿说是要回师门搬救兵,自己只好独自先回来。
这次苏州之行无功而返,让韩夫人感到很是失望。苏州柳家咄咄逼人,而以前熟识的旧友一个个袖手旁观更让韩夫人感到莫名的心惊。原本还以为这次柳家针对韩家只是因为生意上的竞争,但在回杭州途中遇袭以后,韩夫人终于肯定这次苏州柳家针对韩家并非是如表面上那样简单。
也正是有了这个判断,韩夫人才接受了大女儿韩月娥回师门求援的提议。这次回杭州可以说是有惊无险,好在大女儿提前有了一些准备,这才不至于措手不及,一直坚持到援兵赶到。不过即便如此,韩夫人这次带去苏州的二十余名家丁也折损了近半。出了人命了,这事自然就不能善了,只是眼下敌我未明,韩家也只能暂时按兵不动。
“那个李墨现在何处?”韩夫人回到住处时忽然想到了一事,随口问身边的人道。
“李大哥现在正在饭堂讲故事,夫人现在要见他吗?”
“讲故事?”韩夫人闻言不由面露疑色。
“是的,夫人不知,在大小姐与夫人不在家时家中发生了一些事情。表少爷被人劫持,李大哥为了救回表少爷身负重伤,不过眼下身体已经好转。”
一听这话,韩夫人连忙问道:“表少爷可曾受伤?”
“不曾,不过表少爷已被二老爷夫妇接回本家了。”
“什么?”韩夫人闻言一惊,韩琪是韩家继子,这由本家接回,怎么事先也不与自己商议一二。
“夫人不必如此吃惊。此事起因乃是表少爷在外胡闹,得罪了城头一地痞头目,以至于让人拿钱赎他。二老爷夫妇也是得知此事以后这才亲自来将表少爷接回的,可能是觉得表少爷日后难以继承韩家家业吧。”
“多嘴,此事岂是你能议论的。月茹呢?”韩夫人皱眉轻喝了一句,又问道。
“二小姐现在应该也在饭堂。本来李大哥是应二小姐所求才讲故事的,不过后来去听的人越来越多,李大哥就将讲故事的地点换到了饭堂。”
“……真是胡闹。”韩夫人摇了摇头,扭身向着韩家饭堂走去。还没等走近,就听饭堂内传来一声叫好,期间更有无数鼓掌之声。
韩夫人心生好奇,正准备紧走几步,就见饭堂内的人已经开始陆陆续续往外走。众人看到韩夫人时皆是一愣,随即赶忙行礼问好。韩夫人一面点头回应一面迈步走进饭堂,就见饭堂内自己的二小姐正搀扶着李墨走过来,等见到了韩夫人,二小姐立刻就如触电一般松开了李墨,小声对韩夫人说道:“娘亲,你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