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们啊,怎么个个都这样,好像我是老虎似的,就那么怕我?”
言罢,他伸手主动拽着苏淳风往楼道里走。
“我不去。”苏淳风倔强地挣开陈献的手,有些畏惧般看着他,又扭头看向犹自愣在不远处发呆的父母和弟弟。
一看到孩子竟然挣开了陈献的手,苏成和陈秀兰急忙领着小雨走了过去。
苏成一边快步走这,一边呵斥道:“小风,你太不懂事了!”
苏淳风轻咬着嘴唇,低头不语。
陈献面带微笑地再次抓住了苏淳风的手,毫不介意地温和道:“行了,都是你们这些当父母的平时对孩子管教太严,瞧把孩子给吓得,唉。难得过年的时候你们才来一趟家里,中午吃过饭再走吧……你们啊,我平时不大爱说话,刚才你们婶子还说了我一顿,让我把你们请回去呢。”
他的态度很诚恳
但是真是假,唯有苏淳风此刻心里最清楚,也最是忐忑不安。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陈献为什么会懂得奇门术法?而且仅凭他掐出手决的动作就看出来他会术法。按理说,非奇门中人,基本上不可能看出来啊。更何况陈献还是官门中人,更不应该接触奇门术法了。
苏成两口子对于陈献的态度也感到很吃惊,但见陈献一副不容置疑的态度,两口子也只能领着小儿子唯唯诺诺地客气了几句之后,便随着他往楼道里走去。而苏淳风,也就任凭陈献拉着他走了进去。
这种感觉,很别扭。
毕竟谁都不愿意都已经走出家门了,再返回去到别人家里吃饭。那样显得也太不懂规矩了,咱就稀罕人家里那顿饭?
更何况,这还是陈献的家!
姜茹英和陈羽芳对于这一家人的去而复还,也感到格外困惑,陈羽芳更是生气的板起了面孔,转身去了自己的卧室。
陈献进门就吩咐道:“茹英,打电话让外面送些好点儿的饭菜来。”
“哎,好。”姜茹英答应着,一边没有丝毫讶异之色地笑着嗔怪道:“就说嘛,中午吃了饭再走,来一趟不容易,还非得让老陈追到外面把你们叫回来……都是一家人,你们这么客气做什么?”
这话说的,好像还真是苏成一家人不懂事了。
苏成和陈秀兰就尴尬讪笑着有些羞愧地说了些“太麻烦了”“打扰了”之类的客套话。
“你们先在客厅看会儿电视,我和小风去书房谈谈话,感觉这孩子不错,我得考考他。”陈献没有落座,就微笑着招招手,道:“小风,随我到书房来。”
“哦。”苏淳风只得答应着往书房走去。
客厅里,苏成和陈秀兰两口子满脸困惑和惊喜——看来是小风的表现,得到了陈献的赏识啊,小小年纪就能让这样一位高官长辈欣赏,做父母的脸上岂能无光?说不定,咱小风以后也能当大官,比陈献的官儿还大呢。
陈献的书房装修和陈设很简洁,棕褐色的书桌、座椅、书柜,书柜中放着满满的书籍。
书房最里侧是宽畅明亮的阳台,摆放着一个藤制的圆几和两把藤椅,圆桌上有一本掀开的书,还有一把紫砂壶和两个杯子。
很显然,之前陈献就在这里看书。
陈献走到阳台上的圆几旁坐下,示意苏淳风也落座,然后亲自端起精致的小紫砂壶给苏淳风沏了杯已然凉了的茶水,神情淡然地说道:“孩子,这里只有我们两人,你可以放心地对我说实话。我保证不会传出去,确保你的隐私。当然了,也可能以你的年龄和心性,自己到现在还不了解你所懂得的这些东西到底有多么神秘。另外,不要奢望能够骗得了我,我曾亲眼见识过类似于你刚才那般掐决施术的情景。”
苏淳风挠挠头走下,看了眼书桌上那本刚被陈献合上的书籍——易理剖析。
虽然苏淳风百思不得其解陈献为什么会如此了解奇门术法,但他从陈献的态度上来看,也知道自己这次恐怕瞒不过去了。于是稍作思忖,他的表情迅速转化成了一种成熟的淡然,端起茶杯喝下凉茶,微笑道:“略知一二,您想问什么,说吧。”
陈献稍滞,随即神色平静地问道:“刚才,你羽芳表姨有什么不妥?”
“被阴邪之物笼罩,没什么大碍。”苏淳风道。
“为什么会有邪物找上她?”陈献皱皱眉,道:“据我了解,像我这样的人,宵小之物应该不会侵犯我的亲人。”
苏淳风想了想,道:“她可能是自己在外面玩儿了扶乩之类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