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的,这下更不解,心道,这不是闲着没事干吗?
哪知,黄婵下一句就应了,“闲得很。”
她说,“儿子孙子都不在家,一年到头,就过年回来。闺女也嫁人了,四十公里,就逢年过节回来一趟。”
“年轻那会,她这嘴可碎了。不止和儿媳妇关系不好,和邻里关系也不和睦。”
“这不,儿子孙子都在外地,就剩她一个。没人说话,就只有找事干,找人说。”
这一听,怪是可伶的。而且,这几个儿子也太不孝了。
张夕颜心里替十叔婆不忿,再不好,那也是娘啊,“她儿子真有钱,怎的还让老母亲一个人待在村里。”
黄婵说,“早就把人接去。不出二年,她自己回来了。”
“人生地不熟,这话也说不通,整天就待在屋里没事干。和儿媳妇不和,孙子也不亲近,整天在屋里吵着。”
张夕颜听得皱眉,心道,该不会,是被儿子儿媳妇赶回来的吧?
黄婵接着说,“以前,她欺负儿媳妇厉害。这次去到那边,被人压着,心里气不过,也不想在哪受气,加上落叶归根,就回来了。”
这婆媳关系,张夕颜没经历过,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不过,这儿子做得真不好。
想到以前十叔婆的做法,张夕颜说,“她以前欺负人,现在被人欺负,这算是报应吧!”
听到张夕颜这话,黄婵没忍住,一巴掌重重的朝人后脑勺打下去,“瞎说什么,找打啊!”
“嘶!”
张夕颜双手抱头,抬头看着黄婵,不服气,“我又没说错。”
黄婵瞪人,“怎么没错了?别人干了坏事,你也跟着做。你说人得了报应,那你是不是也有报应。”
这话,似乎有道理。
十叔婆对儿媳妇不好,得了报应。那儿媳妇对十叔婆不好,也该得报应。
黄婵和人说,“做儿女,父母再不好,也得孝着。做儿媳妇,家婆再不好,也得敬着。”
“别人做的是别人,你做你该做的,不要管别人。你要和人一样,你还有什么资格说人对你不好。”
这话似乎不对,可似乎又有些道理。
对于孝,张夕颜觉得这得分情况,“是得孝,可也不能什么都听父母的。”
黄婵说,“叫你孝,可没叫你听话。”
张夕颜一大吃惊,赞道,“娘,你这话绝了。”
黄婵皱眉,“绝啥。一天天,都尽是瞎说。干活利索点,今天还得下地掰玉米。”
张夕颜应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