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英把一双筷子给张夕颜,开始教人刨开茄子。
张夕颜边刨开茄子,边问,“大姐,这茄子晒干后,还得怎么做?”
往年,张云英都会被黄婵叫来,帮苏云秀做茄子干,也知道这茄子干什么做。
她说,“这太阳猛,晒两天就得晒干了。干了后,就剁蒜姜蓉,放辣椒粉,甜酒酿和煮熟的糯米饭下去,一起煮成糊状。”
“之后,就把这料给涂在茄子干上,再放上一片茄子干,给压实了,上锅蒸,第二天再晒。”
“晒干后,又得再蒸。就三蒸三晒,就做好了。”
张夕颜感叹,得亏她是会做吃的,要不听下来,肯定是一头雾水。
不过,她有个疑问?
她问,“这茄子干,做法那么麻烦,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张云英理所当然道,“这不是晒干茄子做的,那自然叫茄子干。”
这,好像还真的是这样子。
张夕颜遥望院子外,顺手一巴掌打掉张柏叶想要偷吃的手,“娘还没回来,不许动。”
张柏叶冷哼一声,双眼乱转,想要再找机会偷吃。
可惜,张夕颜看着,张柏叶每一次得逞。
和走来的张云英说,“大姐,爹娘比往常晚回二刻钟了。这是有什么事吗?”
习惯,真是一件可怕的事。
这么久以来,张夕颜已经习惯张观山两夫妻在这个时辰回来,这突然有一次不按时回来,下意识觉得出事了。
张云英觉得这没什么,“可能是地里的活还没干完。这时辰不早,耽搁不了多久,就回来了。”
又过了一刻钟,张观山夫妇,总算是回来了。
一进院子,黄婵就问张夕颜,“今天,你是不是和人吵架了?就那头上插了簪子的簪婶。”
簪子,簪婶,又是吵架,这让张夕颜瞬间想起一个人。
“今早,在前面有颗枣树的人家,我在哪和人吵了一架。”
黄婵第一次赞赏张夕颜,“做得好,骂得对。以后,要是再遇到她嘴巴放粪,你就使劲骂回去。”
“这臭嘴的,居然还想打我。要不是你爹拉着,我早就一巴掌把人给扇死了。”
“就她那只会睡人的贱婆娘,地也不种的懒婆娘,我一巴掌,都能呼死她。”
擦完脸的张观山,听到这话,不认同道,“孩子娘,在孩子面前,不要乱说。”
本来就气不顺的黄婵,立马把目光转向张观山,朝人不满道,“要不是你拉着,我就把人嘴巴抽烂了。”
“听听她都怎么说小妹的,那些话,我听着,就想打人。”
“还有阳丫头,不就说几句实话,她居然恶毒的诅咒二丫头断子绝孙,孤独终老。”
这越说,心里头可就越气,黄婵看着张夕颜说,“以后,再遇到她。她要嘴上缺德,你就骂回去,动手也行。”
完了,又对张柏叶说,“儿子,往后,你要遇到簪婶那造谣生事的儿子。见他造谣一次,你就打一次,娘不打,不骂你。”
一旁听着的张观山,却不太认同,“这事,是他们做得不对。可你也不能这样教孩子,让他们不敬长辈,还动手打人。”
黄婵冷哼一声,“对这些恶人,就该以恶制恶。”
张欢山还想说什么,可在黄婵愤怒饱满警告的瞪视下,最后闭上嘴巴,坐下来吃饭。
对此,张夕颜等人不意外,因为家里是黄婵做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