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之前询问案情时那种迷迷糊糊的样子,而是完全清醒了,还能拿下氧气面罩同蒋兴龙交谈,精神也很好呢!”
可是,听着枚小小讲话的莫海右脸色却暗淡了下去,眼眸中甚至显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悲伤。
“医生说什么了吗?”莫海右问。
“医生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让他们尽可能多待一会儿。”
“蒋兴龙现在在几号拘留室?”莫海右突然问了一句。
枚小小并没有察觉出他的异样,只是回答说:“四号。”
“谢谢,你忙吧,我去见一见蒋兴龙。”
“要我一起去帮忙吗?”枚小小好心问了一句。
莫海右摇摇头说:“不用了,我一个人就行。”说完他就匆匆往警局里面走去,而身后的枚小小则看了他的背影一眼,自顾自忙别的事情去了。
——
四号拘留室
隔着一层薄薄的玻璃,两个男人面对面坐着,其中一个把头深深埋在双臂之间,默默听着另一个对他讲话。另一个眼中也饱含着泪水。
“他最后怎么说?”
“……”
“你不需要回答,让我来猜一猜怎么样?按照他的性格,醒来第一眼看到你一定会非常开心的,他一定对你笑了吧,是那种如同一汪清泉一样的可爱笑容。弯弯的眉眼里面都是爱意,你知道吗?我也一直很喜欢这种眼神,所以才会做了他那么多年的朋友和兄长……”
“他这个人就是有那么一种魔力,让人不得不去呵护,每当他对你笑或者对你撒娇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一丝违和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反正我总是感觉不可思议……”
饱含泪水的男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也不知道玻璃里面的人听见了多少,只是任眼泪和话语一起流淌。
这时另一个男人打开了拘留室的大门,里面的两个人都没有发现他。他轻手轻脚地关上门,找了门边一把椅子坐下,默默倾听着屋子里似乎毫无情绪波澜的对话。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坐在玻璃里面的男人始终没有任何反应,也没有哭泣。
而玻璃外面的人却早已泣不成声,悲伤表情也一直留在门口男人的脸上。
纯白色的爱恋最终还是要归于天堂吗?没有人希望这样的结局,没有人想要离开那个清秀的男人,他仿佛依然站在罗雀屋门前的月季花丛中对着众人微笑,带着无求,带着善良,那笑容比月季花更加吸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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