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记上split分裂这个单词。”罗意凡立刻写了下来。
一边写一边罗意凡自己也在分析:“家具furniture,阳台nda,形状shape,家具、阳台的首字母都不对,只有形状shape可以采纳。”
两个大男人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地分析这所能想到的所有单词,并把它们仔细地记录下来。
最后总结在笔记本上的内容是:
SWDRGS
墙壁红色glass玻璃
igerator冰箱
Split分裂分开门reflex反射
猛烈撞击
ins遗骨残骸
Speedy迅速的
Shape形状
这张表中之所以会提到speedy这个动词是因为罗意凡和蒋兴龙都觉得来到这里仅仅半天一夜,凶手就制造了这么多事件,行动不可谓不迅速。
而那个ram则是罗意凡想到自己在暗道里因为闻到手指上的味道肩膀撞到墙壁的是,他认为这也是凶手故意为之,是要让他们想到什么,所以才主动加上了ram撞击这个单词。
写完之后,罗意凡把这一页纸从笔记本上撕下来,但是并没有把黑色笔记本还给李宋未亦,而是装进了自己的上衣口袋。
他把纸张翻过来面对大伙,说:“从这些单词里面你们能想到什么吗?”
看上去毫无关联的单词排列在纸上,要想把它组成一句话或者联系出什么意思来确实困难不小。
六个人都绞尽脑汁想着,边本颐夫妇更是拿过罗意凡手中的纸凑在眼前仔细揣摩。
几分钟之后,边本颐似乎放弃了一样垂下手,叹了一口气说:“唉!小罗啊,我是实在想不出这几个单词究竟代表什么?会不会凶手本来就没有什么意思,你多心了呢?”
“不会,凶手不会无缘无故留下信息的,这里面一定存在什么关联。”
罗意凡稍稍弯腰取过边本颐手中的纸张,转头问蒋兴龙:“你觉得这些单词有可能连成一句什么话吗?”
“这个……有点困难,不过,我感觉似乎可以从里面揣摩出一点什么来,就是墙壁和颜色的关系。”蒋兴龙清了清略微沙哑的嗓子,继续说:
“因为我是搞酒店经营的,你们知道开酒店要涉及到方方面面,室内装潢和灯光照明就是其中必不可少的两部分,我知道不同的灯光照射出来的效果也是不同的。这一点我想你也应该很清楚。”
“比如不同颜色的灯管灯泡,从不同的角度照射等等都有可能让人产生错觉,你是表演舞台剧的,舞台上的灯光照明应该比我们饭店里的要求更加高吧?”
此时因为紧张和饥饿,几个人说话都没有昨天那么有力了。水倒是昨晚在一楼的时候有喝过,再加上潮湿的天气,所以并没有人特别干渴。
“是的,”罗意凡回答:“为了要营造舞台效果,灯光的运用是十分重要的。如果是跟光线有关的话,我们可以从中挑出的单词是……红色、白色、阴影、反射这几个词语,在延伸一点的话,‘玻璃’这个词语也可以加上。”
“对,我觉得还可以加上‘墙壁’。”蒋兴龙补充着,并拿过撕下来的纸。
“你们看,”他把纸面对所有人都能看清的方向说:“不管是‘赤炎’的红色或者‘白雪’的白色,对我们的视觉起到主导作用的是什么呢?你们想一下。”
“是……墙壁和家具吧,因为他们都是一个颜色的。”元木槿说。
蒋兴龙似乎并不满意她的答案,又问其他人。
“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进入那两个房间之后就好像被白色或者红色包围了一样。”陆绘美犹犹豫豫地说出自己的感觉。
蒋兴龙转向罗意凡,但他并没有直接问罗意凡的意见,只是看着他,等待他开口。
罗意凡一直保持着一种特殊的思考表情,虽然不断地在给出分析,但是他眼睛的焦点,似乎一直集中在内心。
这确实是罗意凡思考问题时的习惯,一种可能自己也不自觉的习惯。尤其是在他同时思考很多问题的时候。
几秒之后,罗意凡开口说:“应该是灯的关系吧,我总觉得不管是‘赤炎’还是‘白雪’,都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红或者白。我们从昨天到现在大部分时间都是处于晚上,就算天亮了,在这种情况下,我们也不会有谁想到会去关灯。”
“因此灯一直是开着的。唯一熄灭的时候就是昨晚第一次看到红色房间里的血腥场面我们匆忙逃跑的时候,可那只不过是一瞬间,根本不可能也想不到要往房间里看。”
“所以我们没有一个人看到过白天不开灯的时候这两个房间是什么样子的……不对,”说道这里,罗意凡转向李宋未亦,直盯着她问:
“你应该看到过,你不是在这里已经工作了一段时间了吗?那么,你仔细想想看,白天没开灯的时候这两个房间里的颜色是不是有什么不同?”
突然被问道,李宋未亦不知所措地颤抖了一下,她抬头看向罗意凡,眉心微皱,想了好一会儿才说:“没有,我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同。”
“那就奇怪了,”蒋兴龙说:“难道是我们思考的方向错了?”
从处事上可以明显看出,罗意凡和蒋兴龙两人的思维都十分敏锐,在其他人还没有头绪的时候,他们总能够及时整理出思路来。
此时,这两个人纠结于墙壁和房间的颜色,肯定是想到了什么明确的思路,而且似乎两个人想到一起去了。
但是从蒋兴龙的话中可以听出,李宋未亦给出的答案并不是他们想要听到的。那么,是李宋未亦在说谎吗?
可是,听完李宋未亦的话之后,罗意凡和蒋兴龙都没有对此表示出怀疑的态度。
也许不是不怀疑,而是没有表现出来。又或者他们觉得她无可置疑?这就只有他们两个人明白了。
不过,罗意凡倒是收到了一点质疑,其实也不算质疑而只是问一下而已,是他的挂牌女友陆绘美说的。
“意凡,我记得你以前也来过几次的呀,你想想当时看到的和现在有什么不同。”
“这个嘛…,”罗意凡眯起眼睛思考。“当时并没有仔细注意,我来的次数很少,而且从来没有在这里呆着超过一天的,也没有正经八百的在二楼呆过。所以不太记得了。”
在罗意凡说话的当口,元木槿和老公靠坐到了边上的冰箱上面,两个人的腿脚都有些吃不消了。
坐下之后,边本颐一个劲地叹着气,以他的脾气早就不耐烦了,他实在想不出罗意凡和蒋兴龙到底在想什么,同时又为自己和老婆接下来的命运担忧。
这个与金钱和数字打了大半辈子交道的老会计对于这种复杂的逻辑思维真的是无能为力。
‘听天由命吧!’在又一声叹息之后,边本颐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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