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香甚至被无辜波及的吐了血。
她看不懂就不评价了,这次擂台上的两个人。她倒是能看出个热闹来。
景延年动作迅猛,出手又快又准。
魏子武一直想要反扑,但无论气势还是拳脚,都堪堪被压制住。
景延年面色沉静,不像是在于人比武。脸上那种淡然自若的神情,倒是像在涂抹一张胸有成竹的水墨画。
那种高远的气质,似乎不能同拳脚这种粗鲁的东西扯上关系。
有话说,认真地男人最有魅力。
萧玉琢觉得,当一个男人认真地面对自己擅长的领域,熟稔的驾驭自己天赋所长之时,那种专注和投入,才是让他光芒万丈。
不仅台下武馆的师父学生们看痴了。
就连外行人萧玉琢都看痴了。
“好——”台下忽而爆发出一阵响亮的呼喝。
只见景延年一记漂亮的飞踢,将魏子武从擂台上给踢了下去。
魏子武摔进人群中。
但见他脸上身上,并没有什么重伤。
他还能自己利索的一跃而起呢。
萧玉琢可是记得。在长安城的时候,景延年曾经把魏子武打的站都站不起来。
果然是魏子武的功夫有所精进?
还是景延年有所保留?
魏子武正欲飞身再跳上擂台。
不曾想他身后有个武师父一把按住他的肩头,蹭的跳上了擂台。
“这位郎君,以前没见过,适才功夫着实叫人眼前一亮。在下观之手痒。想要请教一二,不知郎君可愿指点赐教?”那武师父脸上尽是兴奋之态。
萧玉琢惊愕的看向身边竹香,“这人怎么回事儿?魏子武闹腾也就罢了,他跟着凑什么热闹?”
竹香嘿嘿一笑,“娘子您可能不知道。江湖上就是这样啊,常常有比武的擂台。也不是说谁就一定跟谁过不去,以武会友,彼此切磋,相互增进嘛。也不是单纯的就为了挣个高下,你来我往之中,有许多趣味呢!”
萧玉琢茫然,“趣味?”
“一个招式,可能出手之间就变化无穷,越是高手。能激发出的变化就越是多。像将军这般的高手,可是不多见的,就是有,也多半是隐士,轻易不愿跟人动手。”竹香呵呵一笑。“好容易叫他们遇上将军这样的高手,且将军刚才跟魏子武动手的时候,很有分寸,既叫他输得心服口服,且不会真的重伤他。这样难得的机会,热爱习武之人,又怎么肯错过?”
萧玉琢惊讶的看向擂台上的景延年。
刚才魏子武没有受伤,果然是他手下留情了么?
他不是刚才正生着气?
原以为他会趁着这个机会,在魏子武身上撒气呢?
萧玉琢心中不由莫名的变了味儿。
竹香在一旁看的起劲儿,“娘子,待会婢子能上去求将军指点么?”
萧玉琢愕然看了她一眼。
竹香连忙摇头,“算了算了,婢子还是在下头看看吧!”
可瞧她的样子,真是跺脚搓手,好似浑身都痒痒了。
萧玉琢怀中的小重午看的高兴。又笑又叫,还跟着一群武疯子在那儿吆喝。
小孩子声音嘹亮,萧玉琢的耳朵都要被他给震聋了。
就连文馆那边的学生,听到了这院儿的热闹,都巴巴的跑来看热闹。
萧玉琢原想着。这些文馆的学生乃是读圣贤书的,他们来了,气氛很定要收敛许多。
但她忘了,这里的学生都是年轻气盛的少年人。
最是热血澎湃的年纪。
看到擂台上那般精彩的比武过招,他们哪里还像是文馆出来的?
一个个也激动澎湃的像疯子一样。
萧玉琢无奈扶额。
算了。她不管了。
她欲抱着重午走。
小重午正看得高兴,哪里肯走。
她一迈步,小重午伸手要找他爹,张嘴哇哇哭叫。
只不过他平日里嘹亮的哭声,这会儿也被淹没进学生们兴奋的呼喊声中了。
精益文武馆的师生们不曾知道。
因为他们这边闹得太激烈,倒是把衙门里的人都给惊动了。
府兵甚至把精益文武馆的院子给包围了。
廖长生连忙敢去跟人解释,是学校里的武师父在比武,学生们在观摩。
衙门里的人不信。
廖长生磨破了嘴皮子,人非要亲自看过了才相信。
廖长生没办法,只好开了院门,叫人进来观看。
原本只是学馆内部的比划。
这会儿院门一开,倒是不管兵丁百姓,都涌进来看了。
武师父们一个个都跳上擂台,要跟景延年请教。
景延年倒也不含糊,来一个打一个,来一对打一双。
他脸面淡然,毫无疲色。
萧玉琢看着如今淡然的景延年,忽而觉得曾经那个被自己三言两语就会气得蹦跳如雷的景延年,一定是装的!
她目光紧紧定在景延年身上。
有位武师父,突然一记重拳,景延年未曾躲过,被他击在了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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