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琢笑着摇头,“又不是什么大事,快起来。%D7%CF%D3%C4%B8%F3”
小丫鬟被梅香给拽起来,满脸还是感激之色。
“真羡慕姐姐,能在这样的主子身边伺候。”小丫鬟小声说道。
梅香嘻嘻一笑,“那当然了,是我造化好。不过这话你可别在你家主子面前说,免得你家主子又罚你。”
小丫鬟连连点头。
她手里捏的荷花点心,早就碎在了地上,这会儿已经吃不成了。
梅香要再拿一块点心给她,她却连连摇头,再不敢要了。
她躬身退到一边,旁的与她相熟的丫鬟悄悄过来安慰她。
她连连庆幸,感激萧玉琢能为她说话。
丫鬟们一时都忍不住频频向萧玉琢这边偷眼望来。
“这长安城来的娘子,真是长得好,心眼也好。”小丫鬟的姐妹小声说道。
小丫鬟撇了撇嘴,“也不见得长安城来的娘子都是如此吧?”
丫鬟往李慧芝的方向看了一眼。
若不是李慧芝突然开口呵斥,她怎至于叫秦夫人给骂了?
“嗷唔——嗷唔——”几声凄厉像猫被人踩了尾巴的惨叫声。忽而从萧玉琢脚边传来。
萧玉琢被吓了一跳,连忙低头去看。
抱着小重午的丫鬟也心头一颤,连忙往一旁躲闪。
“什么东西?”梅香惊叫一声。
原本这“嗷唔——”的惨叫已经引来众人的视线。
梅香的惊叫声更叫人将目光都随她落在她脚边。
适才撒了那荷花点心的草地上,此时正躺着一只半大的猞猁。
那猞猁倒在地上,四肢伸直,全身不住的抽搐。
它惨叫连连。口中还溢出白沫来。
“这是谁家的猞猁?”梅香惊惑问道。
忽见李慧芝身边的一位夫人猛的起身,“毛毛?我家毛毛呢?”
“赵夫人,你瞧瞧,那是不是你的猞猁?”秦夫人白着脸,指着萧玉琢桌边那只半大的猞猁。
猞猁是猫科,却比猫大得多。
大夏的贵妇们。多有养猞猁当宠物的。
便是男人们打猎,也有带着猞猁去狩猎的。
像猫又像虎的猞猁,有时候真比用猎犬还好用呢。
赵夫人闻言,立时向萧玉琢桌边奔来,她在那猞猁身边蹲了下来,“毛毛?毛毛你怎么了?”
那神情,哪里像是对一只宠物?倒像是对自己孩子一般。
“毛毛?”赵夫人哭嚎起来。
秦夫人赶忙上前,“这是怎么了,来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么?”
赵夫人乃是通判的夫人。
通判是掌管钱粮运输调遣事务的。
刺史和通判,是相互制约,相互监督的关系。
秦夫人的相公就是宛城刺史,她和赵夫人表面和气。私下里关系也是很微妙。
赵夫人的宠物在秦家,突然出了意外,秦夫人不由有些头疼。
“去请大夫来,看看这猞猁是怎么了?”秦夫人吩咐。
赵夫人抱着猞猁在怀中,委屈的哭着,不看秦夫人一眼,秦夫人的安慰之语,她也全当没听见。
“这是中毒了,若有仙人掌,捣碎了灌进去,叫它将东西吐出来,或还有救。”菊香突然说道。
秦夫人和赵夫人闻言,都看向菊香。
菊香立在萧玉琢身后,目光落在那一盘子荷花点心上,眉头紧皱。
“中毒?我家毛毛从来不乱咬人,小孩子见了它都很喜欢,为什么要毒死它?”赵夫人厉声问道。
她先看向秦夫人,见秦夫人一脸茫然,她又猛的瞪向萧玉琢。
萧玉琢迎着她的视线,有些莫名。
“便是你带着孩子,我的猞猁也没有招惹你家孩子吧?你为何连一只宠物也不放过?她们适才还赞你仁心,不忍丫鬟受罚,你……竟是假仁假义吗?”赵夫人厉声朝萧玉琢吼道。
萧玉琢被她吼得莫名其妙,“赵夫人说的哪里话?”
“哪里话?你自己看!”赵夫人指着地上的荷花点心。
她怀中猞猁的胡子上。也沾着同样的点心渣。
萧玉琢这回儿才明白过来,“我毒死了你的猞猁?哈,这点心不是给我吃的?”
这回整个花园都静了下来。
众人都看着赵夫人,看着她怀中猞猁,和桌在上那一盘点心。
“这点心既是给我吃的,那究竟是想毒死谁?”萧玉琢起身问道。
她声音不大。但花园里太过安静。
连弹唱跳舞的舞姬都停了下来。
所以她的话音,足以叫在场的每个人听见。
萧玉琢的目光掠过在场的每个人,最后停在了李慧芝身上。
李慧芝垂着眼眸,没有看她,只冷笑一声,“那点心已经到你桌子上老半天了,究竟是谁投毒,还不一定呢吧?为何这般精致美味的点心,大家都喜欢,偏偏你不喜欢?还赏了丫鬟吃?你是何居心?”
萧玉琢冷冷的回望着李慧芝,“我和丫鬟无冤无仇,和这猞猁更没有过节。我因何要对他们下毒手?”
“玉娘子的意思是,秦夫人和你有过节?是秦夫人在向你下毒手了?”李慧芝冷声问道。
花园之中寂静无声。
众人的目光在几人脸上扫来扫去。
秦夫人当即怒道:“去查清楚,从厨房到花园伺候的丫鬟,仆妇,一个都不能漏掉!”
“我在家中宴请各位夫人,本是好意。却有人不安好心,要在这惹事生非!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要跟我过不去!”
从厨房到花园伺候的丫鬟仆妇可是不少,一会儿便跪了半院子。
再加上各位到场的夫人,这会儿花园里全是人。
人多却不乱。场面很肃静。
“越王府的娘子,险些在我秦府被人所害,赵夫人的猞猁一命呜呼,这事儿不查清楚,我也没法儿向各位夫人交代,问话之中若是涉及了谁。得罪了谁,还请各位多多包涵。”秦夫人冷着脸把话说完。
萧玉琢和赵夫人都沉着脸坐着。
赵夫人怀中的猞猁,原本似乎还有的救。
可毒点心的事儿,一闹出来,众人哪里还顾得上她一只猞猁,自然是人命更为要紧。
当着众人的面。菊香上前,用银针试那点心。
丫鬟又从前院牵来了一只豺狗。
银针微微变色,却不甚明显。
倒是那豺狗,吃了两块点心,便和那猞猁一样,蹬腿抽搐。口吐白沫。
呜咽的惨叫声,比那猞猁叫的还凄惨。
在场的夫人们脸上都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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