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在下借住在城外老夫妇家里,他们丢失的儿子便是阿牛。”官丛飞道。看着此人的身形相貌与老翁有几分相似,这才试着问出口,没想到正如他所猜。
听罢,命两个士兵抬起阿牛与官丛飞一同下山,剩下的继续向山上追杀。
待四个人回到茅草屋时,天已经黑了。
士兵将人放下后就走了,老夫妇见阿牛回来,喜出望外,只是儿子却得了瘟疫,便又心急如焚起来。
“老人家别急,在下现在就去城里取药。”官丛飞并未停留,继续骑马去往城里,甚至未来得及看巧儿一眼。
在大家焦急等待时,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官丛飞骑着一匹马出现在众人视野,手里还牵着昨日骑出去的另一匹,马背上驮着一袋子粮食。
官丛飞将药包递给老妇,将粮袋子撂了下来,当天夜里三人吃上了香喷喷的白米饭。
每天都是大家一起吃饭的,今日却只有三个人在东屋。
老妇说要照顾儿子,这让巧儿想起了自己去世的老母亲和哥哥,多年过着紧衣缩食朝不保夕的日子,便起身偷偷来看。
只见老夫妇和儿子还是喝粥水,虽然多了几粒米,依然清汤寡水的可怜。
连忙转身离开,“巧儿,你怎么?”官丛飞放下碗筷,替巧儿抹着眼泪。
郑礼看见这一幕,原来如此。
巧儿将自己还未动的整碗白米饭予给官丛飞,看了眼西屋,双手下意识接过,立即会意,端着米饭走了出去。
“老人家,瘟疫很快就会过去的,您儿子也会好的。”不露声色,默默将米饭轻轻放在了炕头,转身退了出去。
老夫妇听了官丛飞的话,心里有了底,点头认肯着,他们信他胜过信官老爷。
官丛飞回到东屋将自己方才那半碗饭给巧儿吃了。
三人依旧要睡在破旧简陋的床板上,郑礼躺在最里侧。
巧儿昨日一夜未眠,今天困的不行,可经过树林里一番之后,内心忸怩,此时,官丛飞却伸了一个胳膊示意她枕着,杏眼看了一下靠墙而卧的郑礼。
…
半夜
郑礼一直在想,他们是什么时候的事?难怪在南岭县有九掌柜的客栈不住,偏偏去对面挤,还让他睡地板。
官丛飞忙了一天一夜,来不及跟巧儿说句话,方才看见那双熬肿的双眼,便知定是担心自己所致,侧过身将人揽在了怀里,无所顾忌。
待巧儿醒时,天已蒙蒙亮,发现自己在官丛飞的怀里,还挨得那么紧,喜悦之余未免害怕旁人知晓,便想慢慢抽身出来。
“别动,官某会尽快给巧儿一个名分。”
声音虽不大,三个人都能听见。
京城
穆凡涤趁着天还没亮,就偷偷爬墙头逃出战王府。谁知刚翻过来,就被人逮住了。
“战战战王,上朝去呀?走这么早啊,咦?我这是梦游了?怎么出来了,我得回去继续睡觉了。”稀里糊涂的样子看了眼天边的残月,推开挡在前方的手臂,欲向大门口走去。
秦照觉得好气又好笑,穿戴整齐明显早有预谋,上前两步,一把把穆凡涤背在身后的的包袱拽住,拉了回来。
穆凡涤自认倒霉,哀叹一声,闭着眼睛连连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