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顽强。
尤其是看到秦曌那俊美的神颜!
更是感觉自己卑微到了尘埃里!
穆凡涤离开了兰花草香的怀抱,转身去柜子里取来了一把纸扇,正是她在秦照书房里拿回来的那把血扇。
“你还记得它?”将血红色的扇子递在他的面前。
“凡儿,在哪里寻回的?”自然地接过扇子直接收了起来,并未打开。
“我不害怕了,从战王秦照那里抢回来的。”轻轻地说着。
秦曌最喜爱的便是这把纸扇,因为这把纸扇是在破庙救下凡儿后特意造的,以备不时之需。
扇面不是普通的扇面,扇骨也不是普通的扇骨。
此扇面内嵌有一层天蚕丝,中心筋线走绣龙腾凤舞题有暗字,扇骨中空藏有暗器飞针,封边薄如蝉翼利比尖刀,那日便是用它一扇封喉杀死一片。
狭长凤目看了一眼旁边的水盆,将纸扇直接丢了进去。
“那是我的盆儿…”无礼忍不住开了口,声音低浅而委屈。
穆凡涤看着无礼那憋屈的小样,开心极了。
“小姐白公子,早饭好了。”冬梅将早饭一一端上来,今天是除夕,准备的多一点,晚了一点。
“好丰盛啊!”穆凡涤赞叹道。
鲜嫩清淡汆丸子汤,银耳莲子桂肉羹,笑口常开肉烧麦,酥脆芝麻烧饼,还有两碗金瓜小米粥。
冬梅放下后,端起洗脸的木盆退了出去,进了厨房。
穆凡涤将碟子里的东西换了换两样装在一起,盛了一碗银耳羹,拿到了厨房。
“小姐,奴婢留了。”冬梅看见自家小姐进来连忙起身,放下了手里的烧饼。
“我们吃不完的,再说了他不吃甜,你吃吧。”说着,便将手里的东西放下。
冬梅感觉自家小姐如同家人一般,仅仅这样想想就足够了,一是自己不能高攀,二是小姐岂能下坠。
穆凡涤转身回了房间,此时秦曌一袭红色裘衣尽显荣华高贵之气,已经干透的墨发用一支竹筷束了起来。
筷筷子?剩下三支筷子怎么用?
“进来,凡儿。”
正在穆凡涤犹豫要不要拿一双筷子去,秦曌已起身将她拉着入了座。
神态优雅地盛了一碗银耳羹给凡儿,然后用筷子衔起烧麦递到她的嘴边。
微微一怔,用手拿了下来,“我自己吃。”被秦曌制止,放下筷子,从怀里掏出丝帛手绢给凡儿细细擦了手。
如此,她便像一个孩童一样抓着吃,他则慢条斯理的品味着。
此时来看,画面极其违和,天子与乞丐,俊美与丑陋,优雅与粗俗。
可他就是这样,宠她,任她,在保护她的前提下,唯她是从。
二人吃好,冬梅及时将空盘撤了下去。
秦曌将发间的筷子抽掉,墨发如瀑布般瞬间垂了下来,发尾轻轻摆动着幅度,散发出振振兰花草香。
看着洋溢着幸福的小脸,询问道:“凡儿可吃饱了?”
满足的点头。
“我还没饱。”不觉莞尔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