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塔喝得醉醺醺的,搂着阿尔达尔送来的波斯美女睡得好香,亲兵顾不得盖塔高兴不高兴,掀开厚厚的毛毡门帘,摇醒了盖塔。
还没舒服够的二皇子不耐烦的骂道:“你这个蠢猪,在干什么?”
亲兵高声说道:“尊敬的殿下,汉军正在进攻我军大寨,我们的士兵挡不住了。”
盖塔骂道:“阿尔达尔这个混蛋呢?他的人马干什么去了?”
亲兵说道:“殿下,汉军趁夜晚,对联军动了全面进攻,波斯人的大寨也全部被点燃了。”
盖塔气呼呼的将波斯美女推到一旁,亲兵赶快过来,帮着这位二殿下穿衣着装,时不时拿眼瞟一下被窝里的波斯美女,狠狠吞了几口口水。
盖塔跑出大帐,登上瞭望台,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从南到北,七十多万联军的大寨,全部冒着火光,浓烟随风飘散,呛得人喘不过气来。自家的大寨内,大火已经烧掉了半个寨子,汉军有的随手乱扔着一个个皮袋子,袋子落地处,火苗迅窜起;有的双手端着弓弩,朝着罗马士卒密集处不断射击;还有的一手持盾,一手举刀,不断对着罗马士兵劈落。
盖塔看到罗马士卒装备不齐,仓促迎战,已经被汉军杀得节节败退,急忙翻滚下了瞭望台,大吼一声:“近卫军何在?”
亲兵队长忙向前说道:“殿下,近卫军都在您大帐的周围,保护您的安全。”
盖塔骂道:“你这条笨狗,赶快集合近卫军,保护我到尼萨城去。”
亲兵队长有点傻眼,主将要是临阵脱那个跑,士兵们还有什么士气可言,没有了士气,军无斗志,只能败的更惨啊。可是人家是皇帝的儿子,堂堂罗马帝国的二殿下,他的话谁敢违背?
塞维鲁极其疼爱这个儿子,让盖塔领军东援波斯,调拨了自己的近卫军三千人,护卫盖塔的安全。皇帝的近卫军都是军中精锐挑选出来的,战力比起普通士卒要高上好几倍。近卫军训练严酷,军纪严明,一声令下,很快就集合完毕,盖塔跨上心爱的宝马,也不回头,带领着三千近卫军和长,莫要误伤了自己人。”
魏延笑道:“子恪说的是。我们如此如此再展开攻击。”
吕虔笑道:“我来安排。”说罢一挥手,领着一队人马悄悄离开了队伍。
魏延这边指挥着人马散开,呈一个扇形。
盖塔正走着,伊稚卟洺捭一把拉住了盖塔的马缰,低声说道:“殿下,前面好像是一支军队。”
醉眼朦胧的盖塔眯着眼看去,哪儿有什么人,不由得说道:“你看错了吧?”
伊稚卟洺捭说道:“我军处于上风,闻不到对方的气味,不过殿下,我以人头担保,前面肯定有军队。”
盖塔问亲兵队长:“你看到了吗?”
亲兵队长仔细瞅了瞅说道:“殿下,确实有一支人马,要不我过去问问,是否是波斯人?”
盖塔说道:“肯定是波斯人,汉军怎么会跑到这么远的地方。”
伊稚卟洺捭说道:“殿下,我们还是改道吧,万一是汉军,我们只有三千八百人,而且还跑了这么远的路,士兵们都疲劳了。”
盖塔翻了个白眼说道:“近卫军可是咱们罗马最精锐的部队,只不过跑了百多里路,就撑不住了吗?”
伊稚卟洺捭还要再说话,数十道火箭突然掠了过来,插在盖塔等人的马前,吓得战马唏律律乱叫,士卒们也叽里咕噜乱吼起来。
吕虔大声叫道:“不是自己人,火药包攻击。”
火药的爆炸声中,魏延、杨锋率领人马围了过来。
盖塔惊慌叫道:“伊稚卟洺捭,快率近卫军杀掉他们。”
伊稚卟洺捭心中苦笑,人家可是以逸待劳,近卫军再厉害,也是人啊,跑了半夜的路,一个个累的和死狗似的,怎么再去战斗?殿下话了,不能不听,再迟疑下去,恐怕都要交代这儿了。伊稚卟洺捭大喝一声,催动战马,亮出长枪,领着近卫军杀了过去。
近卫军强撑着出击,兜头迎来一阵箭雨,汉军三万人呈半环形,人手一把连弩,箭支的数量可想而知,可怜称雄罗马的近卫军,到此无用武之地,一个个被射成了刺猬。
盖塔听到箭支的尖啸声,大惊失色,调转马头,斜刺里就跑,黑夜里慌不择路,不辨东西。吕虔在外围看到,带着小队人马就追了过去。
盖塔的八百亲兵,反应过来的没有多少,一大半都做了箭下之鬼,少数人跟随者盖塔。吕虔手挽强弓,身后的士卒端着连弩,不住的射击,盖塔的身后,不断有亲兵倒下。
盖塔正跑之间,战马一声长嘶,人立起来。盖塔搂着马脖子,伸头一看,前方是个无底深渊,再看左右,只有二十多人跟随,大叫一声:“我是罗马的皇子,你们谁敢杀我?”
吕虔盯着这个大吼大叫的家伙,强弓端起,箭矢对准了他的额头。盖塔叫道:“你们愣着干什么,冲过去,杀了他们。”
二十多个亲兵,举起盾牌,擎着长枪,正要动冲锋,只听一声尖啸,原来是吕虔的利箭所,那支箭快如闪电,正中盖塔额头,盖塔大叫一声,摔下深渊。
亲兵们急眼了,嗷嗷大叫着冲了过来,吕虔一挥手,连弩的箭矢如雨,顷刻笼罩了这二十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