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
吴太夫人说道:“只听你们姑嫂闲话了,一时走神,竟忘了这茬。”
刘泽在无奈中等待着大婚之日的到来,这家伙,又做新郎,心中说不尽的忐忑。
刘贞接到圣旨,急冲冲赶回,入宫后先去见蔡文姬。蔡文姬看着已经是小伙子的儿子,心中悲喜交集,泪水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刘贞为母亲抹去泪水,笑着说道:“母亲,儿子回来了,你难道不高兴吗?”
蔡文姬轻轻打了刘贞一下,破涕为笑,“母亲这是高兴的流泪了。快让我看看,出去三年,我的儿子出息了没有?”
刘贞在蔡文姬面前转了几圈,笑呵呵说道:“母亲,孩儿在益州每日里快乐无比,吃得饱睡得香,这身子骨,你瞧瞧,多壮实。”
蔡文姬说道:“你自小顽皮,不知道被你父皇打了多少次。现在我儿长大成人,母亲心里,欣慰不少。对了,自给你下诏,你父皇为你准备好了东宫,见过你父皇,快去看看你的家吧。”
刘贞怏怏说道:“孩儿好不容易回来,母亲这是要赶走孩儿吗?”
蔡文姬嗤的一笑,“你在宫中待到了十五岁,已经破例了,现在成人,作为皇子,必须要有自己的宫殿。三年的历练,怎么孩子气还没去掉?”
刘贞道:“孩儿这不是舍不得母亲吗?”
“嗯哼!”一个声音传来,刘贞急忙转身,看到刘泽端着架子走了进来,忙跪地叩头。
刘泽说道:“起来吧。坐下说话。”
刘贞起身,来到刘泽身边,低声说道:“父皇,听说你要娶孙尚香那个女霸王?”
刘泽身上一汗,尴尬的说道:“你怎么知道的?”
刘贞嘿嘿一乐,“孩儿进了京城,市民百姓都在议论,父皇难道不知?”
刘贞苦笑,正事我还忙不完,哪有闲工夫到大街上听张长李短。蔡文姬说道:“贞儿怎么和父皇说话呢?此事是母亲做主定下来的。”
刘贞说道:“哎呀,母亲,你不知道,孙尚香那丫头可厉害了,我曾经和她交过手。”
刘泽这事还真不知道,就问道:“胜负如何?”
“孩儿打不过她。这丫头出拳如风,那腿就像是钢鞭,踢在身上,疼了好几天。”
“你这孩子,尚香马上就是你的母妃了,还一口一个丫头的乱嚷嚷?”
刘贞苦笑道:“母亲,她比我大不多少,这母妃我怎么叫的出口?”
刘泽说道:“这事整的,不只我不舒服,连带着孩子们脸上也不好看。”
蔡文姬说道:“这在皇家,算的了什么?都是你我平日里把孩子们惯坏了,说话不知轻重,不分尊卑。”
刘贞说道:“那里是惯坏了,是你们疼爱孩儿们才是真的。”
刘泽说道:“这小子出去三年,怎么变得油嘴滑舌了。看来我这个做爹的,得立立威了。”
吓得刘贞急忙说道:“孩儿再也不敢了乱说了,求求老爹可别拿孩儿出气。”
刘泽眼一瞪,说道:“我打你,是为了出气?”
刘贞恨不得给自己两个嘴巴子,苦着脸说道:“孩儿说错了,父亲打孩儿,是为了孩儿好,长长记性。”
刘泽说道:“贞儿,你身为太子,一言一行,受人瞩目,在家可以散漫,在外切不可如此。”
刘贞说道:“孩儿记住了。”
孙权吃了晚饭,在府内院子里散步。天气越来越冷,月光青幽,花草树木渐渐凋零。孙权看着萧条的院落,心中不觉的一阵悲苦。自从不得已投顺后,这样的日子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重复着,孙权的年龄并不大,如今这位碧眼紫髯的青年人,眉头已经堆积了不少皱纹。
王图霸业已成空,一个无权无势的侯爷,孤独的走着,不时的抬头仰望着天上一轮明月,时不时的嘘一口气。小妹出嫁了,嫁给当今第一人,自己能不能借此机会出头呢?假如皇上用自己,自己怎么办?昔日的属下还会对自己忠心吗?
孙权想起了司马防一次神秘的到访。这个老家伙,说话遮遮掩掩,老子是什么人?岂能看不出你的心思?你的儿子再优秀,又能如何?司马八达,好响的名头,在老子眼里,屁都不是。如果在那位高高在上的人眼里呢?孙权不敢想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