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华佗诧异说道:“皇上医术不在我下,老夫去了,恐怕也是无能为力。”
陈登说道:“皇上还征召了张机张神医,戏志才大人一直辅助皇上左右,皇上依为左膀右臂,如今天下粗定,事乱如麻,皇上借重戏大人之处甚多。”
华佗说道:“说起来,当今皇帝确实是个有道明君,老夫周游天下,百姓安居乐业,世家大族也不敢再盘剥百姓,实是中兴大汉。老夫就去京城一去,说不定顺便可以皇上交流一下医术。”
陈登大喜,命人安排车驾。华佗摆手说道:“老夫一生用脚板游历江湖,坐不惯车马。不是老夫夸口,凭这一双腿,不下于骏马。”
陈登为难了,总不能让华佗孤身上路吧,可是名人都有脾气,像华佗这样的神医,天下人谁敢轻易得罪?只好苦笑着说道:“华神医,我派几个健儿,伴随左右如何?到了京师,也好有个照应。”
华佗一想也是,自己对官府的门道,可是两眼一抹黑,有官家的人陪着,到了京城,方便不少,便点头答应了。
张机、华佗一路风尘朴朴,来到了京城。两人从不同地点,不同是时间出,却是同一天到了。刘泽闻听两个神医到了,亲自来见。张机年老,略显困顿,华佗满面红光,不带一丝疲惫。刘泽内心里把自己还是当做一个小小村医的,如今有机会见到自己心目中的神,那份迫切,别人如何理解?不过现在的追星族很好的诠释了刘泽的行为。
张机、华佗没想到一个皇帝竟然放下架子前来拜访,内心惊诧万分。两人早受到嘱咐,见到皇帝如何行礼?刚要下跪,刘泽大踏步赶过来,拉住了二人,“两位神医,今天这儿只有医者,没有皇帝。在下忝为同行,对二位神医仰慕已久,如今天赐相遇,在下荣幸万分。”
张机毕竟当过官,当下说道:“皇上太谦了。刚才听元化言,皇上也是杏林国手,(董奉后,才有杏林比喻医生行业的说法,读者们姑妄观之吧。)对于肺痨,创伤,无不应手而愈。我等也是佩服不已。”
刘泽心里汗了下,开口说道:“仲景神医不辞劳苦,奔波疫区,阻止疫情蔓延,活人无数。元化神医创麻沸散,为病人开肠破肚,惊世骇俗。与两位神医相比,在下微末之技,不值一提。”
华佗说道:“我在各县学校,看到过皇上所著《简明人体解剖》,老夫浸淫医学多年,许多不明白处,豁然开朗,受益匪浅。”
刘泽又汗了下,后世自己学的《解剖学》比这个不知道要详细多少倍,自己凭着记忆,不过只写了少部分而已。“在下随祖父、父亲学习医学,觉古人所著,多有错讹处。当时在下流落辽东,边人多有死亡者,便尝试解剖尸体,与医书对比,积累多了,便成此书。”
张机、华佗感叹不已。古人信鬼神,对死者不敬,要受天谴的。再说了,身体肤受之父母,夏侯惇眼珠子掉了都要吞回肚子里,何况把尸体划的乱七八糟呢?
张机说道:“皇上求真务实,开医学典范也。”
刘泽说道:“当今天下粗定,百姓可谓丰衣足食,只是家中倘若有病人,必定又返贫困。医者父母心,不知二位神医有何良策?”
华佗说道:“天下良医少,庸医多。百姓无辜,死于庸医之手多矣。”
刘泽道:“自在下掌政辽东,便兴办医校,怎奈名师难求,受教学子多是入门而不知途,一遇大病,束手无策。为此,深感名师之重要,二位神医到来,可有心得天下英才而育之乎?”
张机、华佗没想到刘泽绕了一圈,把两人绕进去了。张机一心扑在医药上,虽然收了几个弟子,可惜不是良才,华佗漂泊江湖,也收过几个徒弟,可也未得到自己的衣钵。
刘泽见两人沉吟,笑着说道:“自古医家爱藏私,有一技之长,得一秘方,便深藏不露。在下感叹我中华医药数千年,传世这稀。神农尝百草,始创医学,历代以来,名医辈出,可是凭一人之力,能救几人?只有广开学校,招收学子,培养千千万万名医,天下百姓疾苦,才能得以解除。”
张机绝对不是爱藏私的人,他的《伤寒杂病论》收集药方无数,否则也不会称为“方书之祖”。张机见刘泽考虑长远,所做的一切无不是从百姓身上考量,当下说道:“皇上可有良策?”
刘泽道:“在下命人在京城建医科大学一所,专门招收天下热爱医学的学子,恨无名师也。”
张机掂量来掂量去,慨然说道:“老夫愿在大学任教。”
华佗见张机答应,自己年龄大了,也不能老这么漂泊下去,自己的一身本领,如果找到几个传人,老怀甚慰啊。当下也答应了。
刘泽大喜,命人摆宴,为神医接风洗尘。
第二天一早,接了二人,来到戏志才府上。张机、华佗先后诊脉,面色凝重,刘泽陪着两人来到外面,华佗口快,“皇上,老夫无能为力。”
刘泽把希望的目光转向张机,张机说道:“皇上,老夫也无把握,只能尽力一试。”
刘泽说道:“两位神医何不将心得说出,互相参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