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声说道:“末将遵令。”
周瑜看着余下的将领说道:“谨守各县城,以防汉军趁势攻击。”
甘宁、潘璋的战船想要保密,真的很难。这么高大的战船行在江水中,除非是瞎子看不到。甘宁皱着眉头对潘璋说道:“郭军师让我们悄悄西进,这不是难为人吗?”
潘璋道:“军师这么说,定有深意。兴霸,我们不妨夜间行进,将战船靠近北岸行驶,天亮时,躲藏在岸边芦苇荡中或江水支流。”
甘宁说道:“只得如此了。不过要好好算计一下,何时启程?何时躲藏?只是进入九江地面,江北皆是江东人马,如何躲藏?”
二人正在商议间,亲卫来报,史阿将军率人马来到。
甘宁乐得哈哈大笑,“史阿兄真是及时雨也。”
史阿一见两人就说道:“二位想必在为战船隐蔽烦恼?”
甘宁当胸给了史阿一拳说道:“史阿兄是我肚里蛔虫么?”
史阿笑道:“郭军师早有准备。”
甘宁、潘璋都是急性子,一个说:“快说。”一个道:“快讲。”
史阿拉着二人来到外面,指着一艘战船说道:“就在船上。”
甘宁、潘璋跳上战船,四处寻找,史阿慢悠悠来到二人身边,拿起一物说道:“就是此物。”
甘宁、潘璋见那东西不过是张渔网,心中惊愕,甘宁笑道:“军师让我们去做渔夫不成?”
“非也、非也。”史阿说道:“将渔网蒙住战船,上插绿草,不走近观看,只疑是水中绿洲也。”
甘宁、潘璋如何相信,史阿指着远处停泊的一艘战船说道:“兴霸令军士用网覆盖战船,一看便知。”
不到一个时辰,战船覆盖好渔网,士卒取青草撒在网上,远远看去,真的和小岛一般模样。甘宁拍掌笑道:“军师真乃神人也。”
“兴霸这次恐怕误会了。以渔网覆船,上铺青草,乃是陛下想到。”史阿说道。
“是皇上想到的,哎呀,”甘宁一副痛不欲生的表情说道:“皇上每有神思,我等皆受益匪浅也。”
史阿笑道:“兴霸、文珪,收拾战船,尽早出吧。皇上为无名岛赐名,称为靖海岛。兴霸为靖海侯也。此岛可是你的封地,千万不要让江东染指啊。”
“哈哈,寸功未立,皇上赏了我靖海侯?”
“皇上言道:兴霸驻扎靖海岛,江东水军莫不仰视,不敢越雷池一步,当得起靖海侯三字。”史阿看了看潘璋,说道:“皇上还言:文珪在朐县军港练兵有方,震慑水匪,护佑徐州安宁,功莫大焉。朐县海中有山,名郁州山,特封文珪为郁侯。”
甘宁、潘璋打心底乐开了花,封侯拜相,人生乐事,皇上如此看重,只有奋力征战,以报皇恩了。
史阿说道:“二位只管放心前行,九江北岸,阿为二位靖之。”
甘宁收起笑脸说道:“我与文珪,定不负皇上所托,焚毁江东战船,为我皇宏图大业尽力。”
史阿的战船拔锚起航,赶往江北;甘宁、潘璋也安排好靖海岛防御,放出哨船,静静等待夜幕的到来。
蒋钦、陈武两个人分成两拨,在长江的九江段来回巡查,如此过了四五日,江面上除了来往的渔船,并无一点动静。
这一日该陈武巡江,江面上大雾弥漫,只闻人声,不见人面。陈武把心提到嗓子眼,让水手慢慢划船,自己则支棱起耳朵,仔细倾听江面的动静。早起的渔民一边撒网,一边歌唱,歌声回荡在潮湿的空气中,悠悠扬扬,只听唱到:钓台渔父褐为裘,两两三三舴艋舟。能纵棹,惯乘流,江水白浪不曾忧。
歌声伴随着流水,说不出的心旷神怡,陈武虽然是个武夫,不由得也听呆了。
茫茫大雾中,蓦然间陈武来到数十个绿洲前,只见绿洲荡漾着江水,竟然似在缓缓移动。陈武久在江水,见惯了江中的景色,移动的绿洲却是第一次见到,不自禁揉搓着眼睛,再仔细打量时,绿洲中突然射出无数箭矢,向着小船扑面而来。陈武大叫一声:“敌袭!”翻身跳下江水。
突然的遭遇战,陈武的巡逻船没沾到一丝便宜,二十多只小船,全部被撞翻沉入江底,船上的士卒在水中成了移动的活靶子,被汉军悉数射杀。陈武仗着水性高妙,潜水逃过一劫。
甘宁与潘璋本想着趁着大雾天气,一鼓作气,逆流而上,哪知道竟然碰上了江东的巡逻船。大雾浓厚,也不知道有没有士卒逃出去,二人一商量,隐藏行踪已经没必要了,干脆张启船帆,快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