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山国对赵云、张燕来说,太熟悉了,大军先取南行唐,略作休整,然后挥军南下,取灵寿、蒲吾、井陉三县,张燕分兵攻打真定、九门,赵云取绵曼,过井陉山,攻石邑,兵临国都元氏。元氏守将孟岱向袁谭求救,因张绣攻赵国,只好取道巨鹿,赶往魏郡。
袁谭见刘泽五路出兵,知道冀州难保,河内郡在黄忠、张辽的不断攻击下,已经是岌岌可危;河南尹大半入曹操囊中。袁谭的老爹是指望不上了,被压缩在洛阳城内。这样一来,冀州与洛阳已经切断了一切通道,面对汹涌而入的刘泽大军,袁谭看着郭图、辛评说道:“局势已危,如之奈何?”郭图说道:“明公勿忧,邺城城池高厚,可收缩兵力,保有魏郡。”得,这话和没说没区别。袁谭看了眼辛评,辛评说道:“皇帝局促洛阳,无兵可发;邺城早晚必破,为明公计,若举冀州而降,不失封侯。”郭图大怒,骂辛评道:“仲治小儿,有二心也。”辛评说道:“主贵臣荣,主忧臣死,评之心,可对日月。”袁谭素知辛评忠义,于是说道:“公则慎言,仲治之言,不为无理。”郭图说道:“如图等降,不失封侯之位,明公降,刘润东岂能饶过。”辛评徐徐说道:“战而后降。”
关羽思考半日,选了两个精锐斥候,让刘寔指点,入城打探情况,再做定夺。
两个斥候,一名赵甲,一名钱乙,顺着幽暗的地道,渐渐来到王府内入口处。侧耳倾听,上面没有一丝动静,悄悄推开入口青石,二人探身而上,已经置身一个硕大的衣柜中,又倾听一会,没有声息,才打开柜门,走了出来。二人立在一间豪华的室内,室内幽暗,借着窗户透进来的一点点月光,见室内摆放着一张大床,床上微闻鼾声,却像个女子。赵甲取出熏香点燃了,耐心等了一会,二人打开房门,查看外面的布置。
袁谭问辛评道:“仲治何为战而后降?请明言。”辛评徐徐说道:“邯郸城,赵国故都也,城池坚固无比,与邺城相去不过百里。明公可收缩兵力,广蓄粮草,凭城坚守。二城久攻不下,燕王军定然气衰,明公可散播消息,愿举城而降,刘润东必可接纳。明公不但性命无忧,侯位亦不失也。”袁谭道:“仲治良言也,二城互为犄角,互相声援,必可坚守。”
赵甲、钱乙出了房子,慢慢向前摸索。王府极大,他们出来的房间又是刘寔原来的卧室,居于王府中央。王爷的卧室自然独立成院,二人来到院门,从门缝中向外看去,见巡逻的士卒,高举火把,来往不绝。赵甲、钱乙低声商议,又来到后院墙,爬上墙头看时,见巡逻的士卒较为稀少,瞅了个空子,跳下墙头,借着院中花木,山石掩护,悄悄查看。
两个人转了一圈,见王府巡逻士卒不下二百人,有点吃惊。此时雄鸡高鸣,估计约有四更天气,正是人最疲惫的时候。赵甲低声说道:“如果弄昏一个士卒,带出城去,详加询问,胜于你我二人探查多矣。”钱乙说道:“这样一来,岂非打草惊蛇了。”赵甲说道:“听那个王爷讲,王府到城门,还有好大一段距离,看来从地道入城,非易事耳。”钱乙说道:“天已将亮,咱们还是快快退出为妙。”
关羽听赵甲、钱乙说完,沉思道:“非特战精锐不可也。”臧霸说道:“云长,我有一计。”关羽说道:“宣高快讲。”臧霸说道:“待我问过王爷,才能将此计说出。”刘寔说道:“与我何干?”臧霸道:“王爷,地道靠近东门,不知途径哪些人家?”刘寔慢慢说道:“王府东邻乃是王老财家,然后是赵善人家,然后大街,过了大街是店铺,店铺东面都是些穷苦百姓。”臧霸继续问道:“紧靠城墙的有些什么人家?”刘寔考虑了下说道:“应该是守城兵丁营房和囤积物资所在。”臧霸一笑说道:“谢谢王爷。”
关羽道:“宣高有计了?”臧霸在地图上慢慢移动手指,说道:“云长请看,兵营周围向无大户居住,只要我等如此如此,卢奴可破也。”关羽大喜,“宣高智计,羽不如也。”
张飞围攻信都,三日不下,张飞大怒,整日在营中饮酒作乐,醉中看士卒相扑为乐。信都城头夏昭看着张飞醉的一塌糊涂的样子,心中大喜,预备夜间劫营。长史华彦说道:“将军且等,恐是张翼德诱敌之计。”
夏昭点了点头,下城去了。
魏延看不下去了,对张飞说道:“翼德,日日醉卧,令士卒相戏,何日信都可下?”张飞大怒,指着魏延骂道:“黄口竖子,敢管本将事,来人啊,军法侍候。”魏延也恼了,不就说你两句吗,也是为了你好啊,大声说道:“张翼德,你敢屈打于我?”张飞提着酒坛子,东倒西歪的指着魏延说道:“在这军中,老子就是老大,敢来冒犯与我,老子就打..打..得。”张郃在旁劝解道:“文长也是忧心军务,翼德还是放过文长。”张飞把怒火又转向了张郃头上,“张儁乂,尔不过一降将矣,也敢来管老子的事不成。”说人不揭短,这下戳到了张郃的软肋,张郃气的脸色发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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