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酒的汉子说道:“完了?”王老大说道:“完了。”“那孙将军最后怎么样了?”王老大说道:“那三个门客知道孙将军厉害,事先在射出的那支箭上,涂抹了毒药。”倒酒的汉子说道:“哎呀,孙将军中毒了。”王老大道:“可不是,可怜咱们江东刚刚稳定,孙将军惨遭不测。唉...”
鲁肃低声对刘泽说道:“孙伯符轻而无备,自恃骁勇,以小故而杀人,不得善终也。”刘泽点了点头说道:“孙伯符不在,谁可继之?”“其三弟孙翊,骁悍果烈,有乃兄之风,当可继位。”刘泽笑道:“我意孙伯符当让其二弟孙权承江东基业。”鲁肃皱眉说道:“孙仲谋性情宽厚,然多疑忌,非是适合者也。”刘泽笑道:“拭目以待可乎?”鲁肃不相信笑了笑,“愿如君言。”
糜竺没有说动家族成员,妹妹又没找到,等了几天,自己乘小舟自淮水动身,悄悄赶往豫州。糜竺的一举一动莫不在郭嘉的掌控之下,糜竺在盱台靠岸补给的时候,被郭嘉请到了县衙。糜竺看到坐在县衙的郭嘉,长叹一声,低下了头颅。郭嘉笑道:“子仲孤身一人,乘小舟,欲往何方?”糜竺一言不发,郭嘉道:“明公对子仲赞赏有加,颇为看重,奈何背主?”糜竺道:“徐州不能令我展颜也。”“糜家如此家业,翻覆只在明公掌中矣,子仲背主,明公一怒,糜家复存乎?”“刘吉州非滥杀无辜之人,竺此去,与家人无关。”“哈哈..,子仲,尔之去留,嘉不能主,待明公发落。”郭嘉看了看堂下,喝道:“将糜子仲押往彭城。”
刘泽三人吃完了饭,正欲出店,忽然听到店小二在大声和人争吵,店小二说道:“看你这个公子,衣帽整齐,一点酒钱也拿不出,真令人笑话。”一个粗嗓门说道:“已告诉你本公子忘记带钱,明日一早奉还,你还要喋喋不休。”刘泽奇怪,这个粗嗓门有问题,好像故意憋着嗓门说话的,走到近前,见一个清秀公子模样的人,拍打着桌案,和店小二理论。店小二说道:“公子,本店墙上贴有告知,概不赊欠。公子学富五车,不会不认识字吧?”那公子说道:“饥饿难忍,没有看到。”店小二道:“公子口音不是本地人士,你明早拿什么还钱。”那公子大怒:“难道我糜家一顿饭也吃不起?”店小二道:“糜家?哪个糜家?徐州糜家?徐州糜家会是你这样穷酸?”那公子又拍了一下桌子,喝道:“难道只有徐州糜家有钱?我江东糜家没钱吗?”刘泽早就留意到那人说道糜家的时候,捂了捂嘴,好像不该随口说出的意思。店小二大声说道:“江东糜家?没听说过。吃饱了肚子,抹抹嘴想溜,天下哪有这等事?请诸位客官评评理。”那公子身材不高,颇为文弱,又故意憋着嗓门说话,刘泽料到有鬼。果然随着吃饭的客人七嘴八舌的话声,那公子脸上慢慢变红。店小二得理不让人,“公子既然没钱,我看你这身衣服不错,脱下来抵账吧。”那公子吃了一惊,抱紧了双臂,喝道:“贼子敢尔。”刘泽适时说道:“小二哥,得饶人处且饶人,这位公子凑巧身上忘记带钱而已,何必如此咄咄逼人?这位公子欠你店多少?”那人见有人出面,赶紧说道:“这位公子说的对,本公子只是忘记带钱,明日定当还你们。”刘泽说道:“一顿饭钱,能有多少?我替他还上便是。”那人听到刘泽替他还钱,不由得大喜,躬身一礼,“公子真乃急公好义之人,等我明日有钱了,再还你。”店小二见有人给钱,声音低了,说道:“一百六十五钱而已。”刘泽对史阿使了个眼色,史阿掏出一块碎银,递给店小二。
刘泽三人出门,那公子模样的人紧紧跟了上来,对刘泽说道:“多谢兄台仗义援手。”刘泽说道:“区区小事,不值一提。”那人说道:“在下...在下....”刘泽笑道:“兄台有话请讲。”那人咬了咬牙,说道:“不瞒兄台,我离家匆忙,前几日把随身玉佩当了,如今身无分文了。不知兄台能否周济一二?”刘泽哈哈一笑,那人说道:“等我到了皖县,加倍奉还。”刘泽笑道:“兄台江东糜家,应是广有钱财,为何窘迫至此?”那人眼一红,好像有泪水要流,“爱借不借,何必问东问西?”刘泽笑道:“我也没说不借啊?只是你孤身一人,此去皖县尚有三日路程,江面水匪横行,陆路贼兵四起,如何到的?”那人说道:“赶趁商船。”刘泽笑道:“不知兄台需要多少?”那人迟疑了半天说道:“五百钱足矣。”“五百钱岂能到的皖县,我借你银饼五枚,折合钱五千枚,当足够使用。”那人大喜,说道:“敢问兄台大名?”“东平刘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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