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诛杀牵连甚广,恐祸延贾公家人,秘密护送公家人出长安。公得书时,公家人已在吉州途中矣。望先生早离是非之地,来襄平与家人聚首。公之家人,泽必妥善安置,勿使有误。拳拳之心,望公体察。
贾诩冷笑道:“好一个刘吉州,难道能未卜先知?必处心积虑,劫持家人,逼我就范。”贾诩望着冷清的府邸,感觉没意思了,回到军中吧,军营大帐也是冷冷清清啊,转身对自己的亲兵说道:“你们先回转军营,我与贾洪几人出去转转。”贾诩来到大街,原本还算热闹繁华的长安现在无比的萧条,李傕等人的人马在大街上呼朋引伴,手里拿着抢劫来的财物,寻找酒馆。贾诩摇了摇头,信步来到一个熟悉的酒馆,酒馆老板认识贾诩,见贾诩进来,忙迎了过来,说道:“贾先生来了,可是小店已无酒招待了。”贾诩看了看被砸的破破烂烂的酒坛子,猜到了什么,没说话,转身走了出来。转过整条大街,竟然没找到一处有酒的酒馆。贾诩闷闷不乐,准备回府。旁边胡同内走出一个大汉,对贾诩说道:“先生可是要寻酒饮,在下小店偏僻,幸未遭洗劫。”贾诩大喜,向那大汉走去。贾洪等人提起精神,小心提防。
酒馆不大,只有三两个人闲坐饮酒。贾诩寻到一处,让贾洪等人也坐下,命那大汉上酒。那大汉很是殷勤,不住地筛酒上菜。贾诩端起酒杯,惊讶道:“不意小小酒馆,竟有如此美酒?”那大汉说道:“先生真是高人,还未饮酒,单凭酒香就知道此酒不凡。”贾诩慢慢饮下,说道:“此酒爽烈,必是吉州烧刀子无疑。兀那汉子,史阿可在?”那大汉吃了一惊,贾诩笑道:“让史阿来见我吧。”原来这酒馆正是史阿安排在长安的秘密地点,刚才招呼贾诩的大汉名叫冯习,冯习见贾诩眼光如此,暗暗心惊,刚要说不知情,一人长身而起,手持酒杯,来到贾诩案旁。
“在下刘泽,见过贾先生。”“什么?你你....”一向沉稳的贾诩,竟然变得结巴起来。“在下实为先生而来。”刘泽笑道。贾诩挥了挥手,贾洪等人赶忙起来,退到一旁,刘泽从容坐下。贾诩深深看了一眼刘泽,说道:“好一个连环计。”刘泽暗道,果然是老狐狸啊,眼光毒辣,举杯邀饮,待贾诩喝了,说道:“董卓在长安根深蒂固,然其祸国殃民如此,文和先生竟不发一言乎?”贾诩黯然说道:“诩小小薄名,怎入丞相法眼。”“董贼误国害民,泽有心除之,奈吉州远隔万里,不得已行此下策,不料竟然成功。王允座谈客,不听良言,致使李傕、郭汜二贼入城,长安又复动荡矣。”贾诩说道:“刘吉州不远万里,欺我家人。诩虽不才,振臂一呼,必不能回转吉州矣。”“贾先生说笑了。王允、吕布株连无辜,先生身在李傕营中,家人能安然无恙乎?”贾诩默然。“吉州地广千里,泽麾下能战之兵,五十余万,有心荡除宵小,还大汉以威严,先生可愿相助?”“刘吉州这是在逼迫老夫么?”“非也、非也,泽诚心敬意相邀,先生家人实在长安城外霸陵躲避。先生如不信,派亲卫一看便知。”贾诩见刘泽这样说,心里早信了八成,堂堂州牧,岂能谎言欺骗。贾诩道:“那么州牧书信,作何解?”“未料到长安如此容易攻破,泽意,等待先生不到,动身回吉州矣。”贾诩说道:“吉州盛情,诩深知矣。然李傕对我言听计从,不忍弃之。”“李傕如知先生家人不在,以其性情,先生不难猜知后果。”饶是贾诩老谋深算,听了刘泽的话,后背也出了身冷汗,李傕、郭汜不过是个地方军阀,攀附于董卓,才到了几天这个局面,如果知道自己家人是被刘泽救走的,用脚趾头想想,贾诩的日子也好过不了。
刘泽目视贾诩,说道:“先生如到吉州,必不负先生所学。”贾诩叹了口气,说道:“贾诩见过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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