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旦过后,刘泽又去拜访了蔡邕,把汉帝刘宏宴请自己的事和蔡邕说了下,蔡邕说道:“皇上虽然口头说了,然郡守之职非同小可,须经朝堂讨论,才能决定。不过皇上一意坚持,大臣也不会太过反对,此事估计已成定局。”刘泽说道:“泽离东平久矣,欲回乡安排些琐事。”蔡邕笑道:“上元之前,朝堂不会讨论此事,润东快去快回才好。”
刘泽带着史阿安排的几个人手,骑快马赶回东平。
赶到刘家庄,刘虎听到消息,赶忙赶过去和刘泽见面。分别半年有余,刘虎的身材显得更加粗壮,一脸的皱纹,刀刻斧削般,刘泽知道在这多半年的时间内,刘虎肯定吃了不少苦。兄弟二人相见,不由得激情拥抱,刘泽笑道:“虎哥,瘦多了,可是更壮实了。”刘虎笑道:“你还是老样子,不过书卷气更浓,成熟了许多。”刘泽笑道:“这半年咱兄弟二人没有虚度。”刘虎笑道:“幸不辱命,于文则果然大将之材,目今山中已得兵近千矣。泰山臧霸臧宣高与文则交厚,宣高在泰山聚兵两千,服文则之才,有意结盟。”刘泽不由得高兴万分,哈哈大笑,:“你我兄弟,夜可酣眠了。”
刘泽不顾鞍马劳顿,随刘虎前往刘家庄后深山中,但见密林之中,茅舍遍布,各依章法,布置的井井有条。正旦虽过,不少人还未回来,显得有点空空荡荡。通过运酒的队伍运回的物资,堆得满满都是。来到一处较大的茅屋前,刘虎喊道;“文则可在?”柴门推开,见一一个汉子走了出来,昂藏八尺,面容坚毅,腰间悬着把宝剑,刘虎笑道:“文则久欲与润东相见,今日天公作美,润东返乡了。”刘泽赶忙向前,拉住于禁的手说道:“久闻文则武艺出众,胸有韬略,今日一见,三生有幸。”于禁赶忙拱手说道:“和虎兄常谈起润东大才,进可渴慕久矣,今日相见,足慰平生。”三人进屋坐下,刘泽把来意说了:“今上有意除泽辽东郡守。观天下大势,祸乱之期不远,泽有意携带村民共赴辽东,又恐故土难离,因此两难。虎兄与文则所练精兵,泽欲带走一部,作为泽在辽东安身立命之本,村民欲跟随者,则去,恋家者,泽甚忧之。”于禁说道:“润东所虑甚是,故土难离,人之常情,勉强不得。”刘泽思索一会说道:“虎兄,我意将刘家庄加固围墙,多掘地道,乱世一到,多几分保命之资。”当下将怎么加固围墙,怎么挖掘地道,战乱到时,村民怎么躲避,物资怎么转移说了。当然参考的是后世地道战的做法了。于禁刘虎越听越惊,果然是克敌制胜,乱世保命的好办法。末了又说道:“我欲和文则共赴辽东,臧宣高处,文则费心,看看怎么安排妥当。虎哥你不要吝啬钱财,和族长保正相商,只说是有备无患,村民出力,我出钱财,”于禁说道:“我与宣高交厚。宣高因不忿父亲被上官诬陷,纠集里中游侠儿,劫夺囚车,武力救父,传为美谈;宣高惧上官迫害,乃在泰山立寨,纠合部众。宣高诚伟丈夫也,武艺超群,弓马娴熟,进恳请润东携宣高入辽东。”刘泽笑道:“宣高如有意,泽求之不得。”
当下,于禁赶赴泰山,刘泽与刘虎回村。路上刘泽又叮嘱刘虎说道:“虎哥,让你留守,实无奈之举,村中青壮,要严格操练。如果村庄不可守,可举村迁往辽东,也可全村转移到深山,寻找有水源处立寨固守发展,作为一块根据地。”“根据地?”李虎问道“什么是根据地?”“单从字面来看,根就是你我之根本,刘家庄乃你我祖辈所居,是你我之根;扎下了根才能居,才能活着,活着才能谋求更大的发展。”刘虎笑道:“润东说道形象,我记下了。”当下刘泽又说了根据地怎么才能扎根,发展。只有团结能团结的一切力量,让大家拧成一股绳,朝着一个目标前进,才能把根据地做大做强。说到这儿,刘泽意淫了下,太祖的理论不止放之四海而皆准,放在这汉末或许也能收到奇效。
回到村子,刘泽宴请了族长保正。席间刘泽说道:“刘家庄庄围破旧,泽在洛阳挣了一笔钱财,欲要重修围墙,还请二位鼎力相助。”这是好事啊,族长保正哪里能推辞,连声说道:“好好,润东不忘根本,可钦可敬。”“可否让虎哥为主整修,二位协助呢?”人家拿钱,当然说了算,族长保正说道:“正该如此。刘虎乃是武人出身,富有韬略。”商定了此事,刘泽也长出了口气,毕竟自己是地地道道的刘家庄人,身边的这些人可正儿八经的是自己的老祖宗啊,能为他们做些事,护得一方平安,心里也舒服些。
住了几天,又安排了些琐事,于禁从泰山赶回。刘泽连忙迎接,于禁说道:“幸不辱命。宣高有意带领部分部众随润东赴辽东,孙观、吴敦、尹礼等三人不愿离开泰山,宣高安排他们继续在泰山立寨。”“能得宣高相随,已喜出望外矣,孙、吴等人,虎哥可与之相互声援。”
眼看上元将到,刘泽让于禁挑选人手,并通知臧霸做好准备,等候消息,分道赴辽东。自己则和随从赶回洛阳。刘虎于禁送到二十里外,不忍分别。刘虎心情和于禁不同,毕竟于禁不久就和刘泽见面,想起自己留守山村,不由得泪流满面。刘泽见刘虎如此,也是双眼盈泪,高声吟道:丈夫非无泪,不洒离别间。仗剑对尊酒,耻为游子颜。蝮蛇一螫手,壮士疾解腕。所思在功名。离别何足叹。吟毕,打马而走。于禁刘虎站在路边,痴痴而望,品味着刘泽所吟的诗句,不由得心潮澎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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