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虽然夜空有星光,但想要看清楚十米开外已经不太可能了。
这个地方的地形很复杂,想要躲藏起来一点儿也不困难。
原本这些都是用来对付外面来人围剿的,现在项云端却反客为主了。
他将冲锋枪换了一个弹夹,放在手边,然后又取出狙击枪来。
这把狙击枪同样是强化过的。
物品:狙击枪(黑铁)
效果:目镜拥有夜视能力。
这样的效果,简直是为此刻量身打造。
通过狙击枪的目镜,他开始观察四周,很快,他就发现了目标。
他没有去管那些趴在地上悄悄往外面移动的人,这些人中,很多都是来逛黑市的,说罪大恶极倒也未必,所以不能滥杀。
他要搜寻的目标是周围那些小山坡、小土堆上隐藏的为黑市放哨的人。
一个、两个、三个……
在最大的那个土堆上,项云端又发现了七八个人,其中就包括他进来的时候盘问他的那两个。
这些岗哨的人,一开始都是在观察外面,防止被突袭,根本没想到里面突然发生这么大的变故。
等他们调转过来的时候,项云端已经杀戮了一波了。
本来有几个人刚才也开枪了,但都被项云端收进了空间,因为离得比较远,这些人还以为没打中,要不然,真要是让他们看清楚发生在项云端身上的古怪,没准儿像当初的古汉锦一样,会怀疑是不是遇到鬼了。
看清楚了那些人隐藏的地方,项云端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他悄悄爬上土堆,然后重新将冲锋枪拿了起来,最后将那颗附带照明效果的手雷仍了出去。
两个土堆之间大概有三五十米的距离,但对于项云端来说,想要将手雷扔过去却并不困难。
手雷大概在空中滑了不到两秒钟,然后落在对面的土堆上。
“轰!”
伴随着爆炸声,一股亮如白昼的光芒渲染开来,将土堆上的情况映照的一清二楚。
还不等那些暗哨从爆炸中缓过来,恶鬼索命一般的哒哒哒声就响了起来。
虽然不如冒蓝火的加特林,但冒橘火的冲锋枪也不是肉靶子能扛得住的啊!
也就十几秒时间而已,那个土坡上就彻底没了动静。
项云端换了一个地方,将冲锋枪收起来,重新端起狙击枪开始观察。
经过这么一遭,聪明的人现在都不再露头了,全都藏了起来。
项云端也不着急,他一边观察,一边清点收获。
刚刚这几分钟时间,红色气运已经收获了二十来道,反而白色气运不怎么多,只有七八道的样子。
除了这些以外,还有两道青色气运和一道金色气运。
其中一道青色气运是那个最先出来,拿着驳壳枪的打手头子贡献的,另外一青一金,都是从烟馆里飞出来的,具体是什么人的不知道。
项云端原本以为,这些烟鬼身上能有什么好气运?毕竟抽这个的,身体肯定是不行的,比普通人都不如。
但得到了青色气运和金色气运之后,他倒是有点儿琢磨出味道来。
烟这个东西,五零年的时候就已经禁了,这都八年时间了,普通的烟民恐怕要么戒了,要么忍受不了毒发的痛苦,已经死了。
到现在还能抽的上的,那估计都不是一般人,要么有钱,要么有关系。
而不管是有钱还是有关系,大概率在某一方面是有过人之处的。
毕竟钱和关系,有些时候是可以和能力挂钩的。
当然,从父母长辈那里继承过来的不算。
“也不知道干掉的都是些什么人物?”
项云端心中猜测,红色气运还好,但金色气运绝对不一般。
如果简单的用运动员来类比的话,那世界冠军大概率是最高级的紫色气运,金色气运怎么说也应该是洲冠军和国冠军之间才对。
“如果真有什么影响力大的人,那大概率会上报纸吧?”
……
时间线回到五分钟之前。
就在群窑之下,有一个密室,里面三个人围着一张圆桌相对而坐。
三人中,有一人着黑色西装,大概五十岁左右的年纪,头顶的头发已经秃了,最关键的是,这个人右边的耳朵只有一半,看上去应该是被枪子打断的。
一人身上穿着灰色长袍,手上带着一溜的戒指,金的、银的、玉的都有,一脸富态像,脸上笑呵呵的,像是个生意人。
最后一人,脸上一片模糊的疤痕,根本看不清楚原来长什么样,仿佛厉鬼一般,只有身上穿着的旧军服,依稀能够看到肩膀上的上校军衔。
“什么事情非得我亲自过来?”半只耳面色不虞的说道。
“富局你不来不行啊,有一批烟,差点被查了,现在进不来啊,这眼看着存货不多了,要是再耽搁下去,断了货,惹得那些位爷们不高兴了,可就不好了,这些都是大金主啊!”生意人说道。
“被查了?不可能啊,你没有按照我给你的通道运货吗?”半只耳有些惊讶。
“哼,你还有脸说呢,你到底怎么安排的?要不是老子机警,现在已经吃上断头饭了!”上校啪的一拍桌子,气呼呼的说道。
“你嘴巴放干净点,你是谁老子?”半只耳脸色一变,狠狠盯着上校。
“好了好了,不要吵了,还是想办法解决问题吧!”生意人眼看要吵了起来,只能当起了和事佬。
“给我两天,我会查清楚的!”
半只耳冷冷的说道:“还有一个消息,局里很可能安插了人手在这里,你们如果不想被摸清楚底细,最好查一查!”
“什么?有卧底?”上校一惊,双眼中露出骇人的神色。
生意人倒是相当冷静,问道:“什么人?有资料吗?什么时候混进来的?是那些散户还是坐店的?”
半只耳摇了摇头,说道:“这件事是姓方的在管,具体情况我根本接触不到,时间估计最少也有两个月了,也不一定是从外面混进来的,策反也有可能,最好小心一点身边的人。”
“妈的!”上校暗骂一句。
“好了,一般人摸不到我们身边来,不要太紧张了!”
生意人拍了拍上校的肩膀,然后对着外面喊了一句:“玉淑!”
下一秒,门被掀开,一个身姿妖娆但面目清纯无比的美女走了进来。
“富先生好久没来了,你好好伺候着!”生意人对着美女说道。
“哈哈哈,玉淑啊,这段时间想没想我?”
半只耳看见美女,目光立刻就变得欢愉起来,站起身,毫不客气的伸手将美女搂在怀里,然后往外面走去,一边走一边说:“紫琴呢?今晚上你和紫琴一起陪我如何?”
“哎呀,人家一个你还不够,还要紫琴妹妹,那我可不……”
“轰!”
美女话还没有说完,头顶突然传来一声闷响,紧接着,又是轰轰轰轰四声,密室天花板上立刻簌簌的往下掉起了灰尘。
“怎么回事?”
“手雷?!”
“队伍打进来了?”
“半只耳,你他妈的带尾巴过来的?”
……
疤癞脸上校说着,抽出手枪对准半只耳。
半只耳听到动静,也是一慌,不过很快就冷静下来,看着上校说道:“你能不能有点脑子,不要像个疯子一样,一惊一乍的,你以为姓方的不知道这个地方吗?”
“别激动!”
生意人这个时候也反应过来,拉着上校的手臂说道:“我们有地道,没有人带路,他们抓不到我们的,外面就算被端了又如何?过段时间,还不是照旧?
富局和我们俩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没必要害我们啊!”
“哼!”
上校这才冷哼一声,将枪放下。
就在这个时候,上面传来一阵“哒哒哒”的声音。
作为溃兵的上校来说,这声音再熟悉不过了。
冲锋枪都用上了,这是来了多少人?
“来人!”上校大喊一声。
很快,外面闪进来一个同样穿旧军服的青年。
这人一进来,对着上校啪的一下行了一礼,说道:“团座,有什么训示?”
“带你的人,给我……撤!”上校说道。
“是!”
青年立刻答应,然后直接出了密室,来到旁边另外一间地下室,对着里面的十几个全副武装的人说道:“护送团座,从二号路线撤!”
这十几个人绝对训练有素,动作整齐划一,行动丝毫不拖泥带水。
……
外面的项云端,自然不知道地下发生的一幕。
他正端着狙击枪挨个爆头呢。
这一会儿下来,又解决了十二个漏网之鱼,收获了五道白色气运和七道红色气运。
“该离开了!”
看了看时间,其实还不到十一点钟。
就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从狙击枪目镜中看到远处三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悄悄的潜伏了过来。
“哟,这不是那个老板口中的胡家三兄弟吗?”
这三个家伙被那老板派出去提前埋伏他了,没想到这会儿竟然又回来了,估计是被爆炸声吸引过来的,看样子是准备“捡漏”来了。
三个人手中拿着枪,弓着身子,自以为隐藏的很好,却根本没想到,暗中已经有人将他们套在了准星里。
“砰!”
“砰!”
“砰!”
三枪过后,项云端又收获了三道红色气运,这才心满意足的趁着夜色悄悄离开。
……
“嗯~”
乔茉荷慵懒的哼了一声,伸手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的,就发现好像有一个人盯着自己。
她顿时一个激灵,睡意消失的干干净净。
“醒了啊!”项云端看着美人儿受到惊吓的表情,不由有些好笑。
“你你你……”
昨晚的记忆如潮水一般涌来,乔茉荷终于将眼前这张脸和昨晚那张重合在一起。
“呀!”
下意识的,乔茉荷低头看了一下被子里面,然后一片红云就爬上了娇靥。
“姐姐,你再不从被窝里钻出来,那我可要进去了!”项云端调笑道。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这句话一出口,被子里突然传来一阵抽泣的声音。
“呜呜呜~”
很快,抽泣就变成了呜咽,甚至有向号啕大哭转化的趋势。
这种情况,项云端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毕竟,昨晚上的一切,对这位大姐姐来说,可能有点过于突兀了,一时之间有点接受不了罢了。
这个时候,怎么安慰都没用,因为大姐姐心里一定是空荡荡的,不知道该怎么办,甚至感受不到一个可以抓握的东西给她安全感。
所以,必须给她充实感,填满她的空虚,这个时候,安全感自然就有了。
被翻红浪,雨打芭蕉。
结束的时候,天已经放亮了。
七点半。
一碗小米粥,一碟小凉菜,还有两张金黄金黄的烙油饼摆在了项云端面前。
“谢谢姐姐,没想到姐姐不仅人长的漂亮,厨艺也这么厉害啊!”项云端看着坐在对面的乔茉荷,脸上露出一副认真的表情说道。
“这人,这会儿又这么有礼貌了!”
乔茉荷看着彬彬有礼的项云端,心里实在难以将床上床下的他对应起来,简直判若两人。
“你都没尝,怎么知道好吃呢!”乔茉荷说着,慢条斯理的将凉菜卷起在油饼中,然后轻轻递给项云端。
项云端伸手,却不去接那油饼,而是抓住乔茉荷的手腕,说道:“秀色可餐嘛,这饭呢,只看一眼,就知道好吃,根本不用尝,就像姐姐你一样,我只看一眼,就知道姐姐很润,品起来绝对甘甜有味!”
“去,你个坏弟弟,就知道胡说八道,快放开我!”乔茉荷脸一红,想要将手缩回去。
但项云端可不给她这个机会:“好姐姐,你喂我吃吧。”
“这么大的人了还要喂?”乔茉荷白了一眼说道。
“好姐姐,你是要赖账吗?我刚才可是辛辛苦苦将你喂饱,总不能你吃饱了,就不管我了吧?”项云端说道。
“无赖!”
乔茉荷伸手撩了一下额前的发梢,只能从项云端对面转而向他旁边坐下,然后将油饼送到项云端嘴边。
“哎呀,别乱动!”
“你是不是属狗的!”
“不行不行,快上班了!”
……
一缕金辉穿过玻璃,从窗帘的缝隙中洒了下来,映照在房间中,将这一幕让人羞红了脸的画面定格下来,尘封在无数光子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