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不是吃饱了吗?”包子被抢了神棍也不恼,看我搞定包子之后,看了一眼我的肚子。
他打量的眼神让我恶寒了一把,然后拉扯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问他知不知道柳生家没出现的那个青年什么情况。他只是耸耸肩,没说话,让人搞不清楚他到底是知道不愿意说,还是根本不知道。
回到房中的时候柔然已经把东西都收拾得差不多了。都是我们这次过来乔装要用的东西,今天上午的时候她安排的人就会陆续过来,为了安全起见我们不会接头,就算是手机联系也是发短信。柳生闵良一把岁数,可是耳不聋眼不花,搞不好就算在隔壁都能听清楚我们在干什么。这真是让人不舒服的认知。
回到房间之后神棍就不见了,说不准去干嘛了。我也懒得搭理他,干脆留在房中等消息。总要有人留下来稳住柳生闵良。
上午的时间混得很快,只是我没想到,在柔然安排的人过来之前,有几个穿着很流行的年轻人来到这里住店。更让我没想到的是,我还认识他们中的一个:柳生小李慧!看来柔然神棍他们分析正确,这群人名义上是要回国,但是半路改变了目的地,换了身份之后来到这里来。
神棍曾说过,柳生闵良对龙魂草志在必得。所以现在看到柳生家族的人出现在这里,我反而不觉得惊讶,只是心里多了一份担忧。等神棍回来的时候在商量看看吧。
我上楼的时候注意到有人在盯着我,我回头一看,果然,柳生小李慧正好奇的看着我,也许是看出了什么,我对她露出个笑容来,然后就转身走了。她是不会把我的身份告诉柳生闵良的。不用问我为什么,我就是知道。所以当她看到神棍的时候一点都不吃惊,但是看到柔然的时候可是吃惊不小。
这次过来的人有四个,两男两女,都是用情侣的身份开的房间。就在柳生闵良的隔壁和对面,也就是神棍的隔壁,好巧,小李慧就在神棍的隔壁房间。抛开柳生家族不谈,我对这个有主见的女人印象不错。在日本的传统文化中,女人的地位较低,所以总是能看到男人是盘腿坐着,而女人却要跪坐。最显而易见的就是日本内阁的领导班子是看不到女性成员的。在日本,一旦结婚之后,女人要绝对服从丈夫的一切安排。和中国古代一样,嫁人的女人就要跟随丈夫的姓氏,所以在日本,很少会有这么有主见的女人。尤其是小李慧在阴阳术方面很有造诣,这样的人在生活方面也很独立,是个做老婆的好选择。可惜,我们在文化上的差异,还有那段黑暗的历史,注定我们之间没戏。
神棍还曾打趣的问我喜欢这种类型的?我摇头,说:“不是,只是很佩服他们,为了自己的家族和信仰,可以奉献一切。”
对此,神棍嗤笑一声,说:“那不叫信仰,那叫愚忠。他们从一出生就被教育,要为家族奉献一切,而且宗家和分家的界限极为严格,哪怕是一头蠢猪,只要出生在宗家,就可以得到一群唯命是从的死士。其实这些人也挺可怜的,一出生就身不由己,被迫学这个学那个,一切都是为了家族,这样的使命会束缚他们一辈子。尤其是小李慧这样出色的分家人,很容易成为宗家的眼中钉。这次过来的人不少,但是据我估计除了柳生闵良身边那个,其他的都是分家。所以昨天丢了个人,柳生闵良什么反应都没有,分家的人就是这么不值钱。”
我也曾听说过日本这个陋习。宗家的人可以随意决定分家成员的生死。只要出生在这个家族,就要为了家族奉献一切。就是这样从小被灌输的思想,导致了日本穷富阶级最直观的差距。分家就是附属,就是炮灰,就是危险来临时挡在前面的肉盾!
想到这,我对柳生兄妹又多了一份敬佩。为了他人献出自己的生命,试问有几个人能做到。神棍说这是愚忠,我却觉得,他们只是在以独特的方式守护着属于分家的尊严。只是这种方式的代价,太沉重了。为了一个刘胜美慧,他们不远万里来到这里,明知这里危险重重,却不见任何迷茫。为了尊严,为了使命,他们可以舍弃一切。真是一群又傻又可爱的人。
“行了,别伤感了。一群小日本,要是家里那几位老头子在这的话,保准一个都跑不了。我晚上有事,不回来,你和柔然小心点。”神棍拍了拍我的肩膀,把我拉回到现实中。我知道因为柳生家的人突然到访,神棍会做些安排,只是一想到他的伤,我就想叫他放弃。一棵龙魂草救不了两个人,我和柳生美惠注定有一个人要与龙魂草失之交臂,更别说还有一个依琳儿。我们都是在抢夺对方的生存机会。可是一想到神棍为了这次求草,连春前梅都用上了,我的话到了嘴边愣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如果我求他放弃,那么他所做的一切就成了笑话!
还有柔然,我们费劲周章才能找到这里,不努力到最后的话,我都感觉对不起他们。最后,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神棍关上房门,在房门关上的那一刻,我突然觉得神棍的背影好沉重。好像被无形的东西压着,压得他不敢停下来,仿佛稍稍慢一点,就会被压趴下,再也站不起来。这种感觉让我觉得心情压抑,连呼吸都沉重了几分。最后还是柔然走到我身边,伸手抓住了我的掌心。我抬头看着她,她却注意着楼梯拐角。我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柳生小李慧正站在那里,面带微笑的看着我们。
我对她点点头,然后拉着柔然进房间。
“没想到这次她会过来。按照你们所说,她的阴阳术要高于那位柳生龙二的话,那么这次过来的四个人很有可能就是分家最高等级的青年高手,就是不知道出现在这里的人是不是这次过来的全部,如果有一些已经隐藏起来的话,我们就被动了。”柔然坐下来之后皱了皱眉,分析情况一直是她的强项,所以现在我叹了两口气,真的不知自己还能干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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