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灵机一动,突然想起了临上山的时候,神棍交给我的锦囊。还特别嘱咐我说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打开。那么现在是不是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了?再等个几分钟,不,在等几秒,我的小名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但是对面那三个虎视眈眈的盯着我,如果我有异动,他们肯定会有所防备,所以我需要小心些。我用力的咳嗽两声,装作撕心裂肺的模样,然后一只手用力的捂住了自己的心脏。手指却在慢慢摸进我的口袋里。
光是这样是没用的,我还需要为自己争取一些时间。好在他们现在把我困在这,并不急着上来制服我。或许是胜利在握,所以不差这一时半会了。但对我来说是个好机会,我看着周挺,冷笑两声说:“你别看我年纪小,可也不是吃软怕硬的。就算你抓了我,如果我不愿意帮你解蛊,你还是死路一条。”
周挺不以为意,很是悠闲的站在距离我三米远的地方,只要他愿意,可以立刻冲过来抓住我。一旁还有一个金身小鬼,再加上一个谢军,我是好虎不敌群狼,现在只能寄托在锦囊上,希望能帮助我度过这一难。
“这个就不用你担心了,只要抓到你,我就算是拿到解药了。”可能是我现在的情况让他们放松了警惕,金身小鬼下个是个讨要表扬的孩子蹦蹦跳跳来到周挺身边,扬起小脸等着周挺抚摸。周挺也不吝啬,弯下腰摸了摸金身小鬼的头,那动作,简直就像个慈爱的父亲,可惜,他身边的是个小鬼!
他表现的不在意,但是我可是一个激灵,看了看谢军,又看了一眼周挺,立刻大惊失色,叫道:“你,你中了金蚕蛊的毒?”
周挺没有说话,但是他的剑眉却下意识的皱了皱,我知道自己猜对了。没想到周挺居然也中了金蚕蛊的毒。但是不对啊,他一个舵主,手下高人无数,还有刘猛胡凤凤这些帮衬着,怎么会中了金蚕蛊的毒?
若说这金蚕蛊,也不是路边摊的小吃,几块钱一大盘,几十年都未必能驯养出来,这周挺是怎么招惹上金蚕蛊的?还有茅山那些道士们?又是怎么中蛊的?脑海里似乎有什么一闪而过,只是太快了没来得及细想,谢军就笑了。
他说:“没想到你小子还挺机灵,既然知道了,就老实点,少受点罪。宗内也有对付叛徒的手段,看你这细皮嫩肉的,我想你是不会愿意尝试的。”
鬼才愿意尝试一下呢!
我在心里暗骂,手指已经触摸到了锦囊的绳子,但是却不能立马拿出来,那金身小鬼的速度太快,我怕自己刚把东西拿出来,还没来得及打开,小鬼就扑上来了。一定要找个合适的机会,而且我现在真的很累,也需要回复一下体力。谁知道这锦囊里面的是什么东西。说不定还是一把糖豆呢。
我继续问:“我很好奇,堂堂轮回宗舵主,可以说是万人之上,到底是什么人能在您身上下蛊?说不定还是我的前辈,我可得好好学习学习。”
谢军没说话,周挺抱着金身小鬼嗤笑一声,说:“什么人能在我身上下蛊?只不过是研究这东西的时候不小心沾染了些,偏巧你可以帮助我解蛊。为了把你引过来,我费了多少人力物力,牺牲了多少手下。但是能抓到你也算是物有所值,一个活生生的实验体要比一个蚕蜕有价值。”
听他这么一说,我立刻抓到了刚才一闪而过的醒悟,我说为什么事情会是这么顺利?一切早就是他们计算好的?
我冷着脸问他:“看你这样子,中蛊有一段时间了。僵尸蛊是你们搞出来的吧,为的就是给林峰他们找麻烦,没时间顾及你们。偏巧这段时间茅山又爆发大规模的金蚕蛊毒事件,而我的出现却可以让蛊毒事件出现转机。我是今天下午才找到解决的法子,你这边就传出金身小鬼的消息,引得我们连夜赶来帮忙。你是直接出现在后山的,显然是算计到我会跟着救援部队去后山,在前面牵制凌老大他们的,是刘猛吧?计算的这么周全,肯定有人给你通风报信,当时茅山封山,消息不可能走漏出去,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是茅山的人给你送的消息吧?”
我把最近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连接起来,就得出这样一个结论。当然这并不让我意外,茅山虽然是术法大派,可门下弟子众多,难保良莠不齐,人品质量也是参差不齐,会出现叛徒也是无可厚非,再加上周挺手段非常,再用金蚕蛊毒威逼利诱,意志不坚定贪生怕死的人立刻就会缴械投降,就算被发现也情有可原,再说我也不是茅山弟子,他们也背不上出卖手足的罪名。
我也没有一次性把话说完,现在我需要和他们耗下去,争取时间。说不定谢永坤他们已经联系上了神棍他们,正在赶过来。
听我说完,周挺和谢军同时皱了皱眉,似乎没想到我能把事情说的这么清楚。但是他们似乎并不打算瞒着我,反而带着一丝欣赏的意味打量着我,谢军嘿嘿笑了两声,说:“这小子脑子不错,这时候还能寻思这些。”
周挺也笑:“是不错。但是有一件事你说的不对,僵尸蛊的确是我们搞出来的,不过并不是为了牵制那群人,一群自命不凡的老东西,我还没放在眼里。那不过是做实验,为了新的蛊毒做实验。至于牵制了那群人,也是我没想到的。”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看来是我猜对了。没想到茅山人才济济,可是也不缺叛徒这种人啊!
我叹口气,说:“既然如此,我也没什么好说的。落入你手,我肯定没活路。但是我不想做个糊涂鬼,能不能让我死的明白点?”
周挺自然明白我的意思,但是他只是笑了笑,说那个人还有利用价值,暂时不会告诉我,但是如果我配合的话,说不定会让我活到可以知道那个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