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氏打开盒子,把里面的黑色网袋拉下去,是一套竹制鱼竿。
老马歪着头假装闭着眼,实际眼珠子早就转到眼角盯着看呢,看到是鱼竿,手指头不自觉地动了几下,麻蛋的,好想盘啊。
丁一接过鱼竿,递给老马,“爸,这是我托朋友从嘉兴定制的竹竿,当地老篾匠手工,我不太懂,英子说您是行家,给掌掌眼呗。”
老马这才转回头,睁开眼,用鼻子发了一个嗯的音节,接过来,细细的品位,先瞄了瞄是否笔直,又用左右手分别掂了掂重量,攥住把手轻轻甩了两下,抻了抻鱼线又绕了回去,一节一节拉出试了试力度,再往回装看看平滑与否,最后检查了接口和把柄的工艺。
点了点头,是个好竿,料好,手艺好,没个十几年功夫的篾匠做不出来。
“还行吧,我就勉强收下了,不能寒了小辈的孝心。”
“你不是不要嘛?”
“说说,你还当真了。。。”老马嘟囔着,手上也没闲着,抓起盒子,网兜,抱在怀里跑了。
“这老头子!”
春节其实没什么节目,老马家也没电视,四人中午吃饭喝酒,收拾一下睡一下午,起来一块包饺子,晚上又是吃饭喝酒,然后聊天,困了睡觉。
这年头一个家庭热闹与否,完全是人堆出来的。
四合院中,晚上。
易中海两口子,聋老太太,秦淮茹一家,都聚在傻柱家凑了一桌,易中海组织的,平时还好,大过年的实在不想两口子大眼瞪小眼,没胃口。
不管真情假意,现在这一桌易中海是感觉上有老下有小了,还有几个孩子四处乱窜,不禁喜上心头,频频举杯。
贾张氏可不管这些,嘴就不停,还抱怨傻柱家的碗小,傻柱都有点愣住了,八寸口的也算海碗了,这都小?
“张大妈,这碗不小了,你平时都用多大碗啊?”
棒梗:“我奶奶不用碗,她吃饭用那个大卧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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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海中家难得一年最祥和的一天,刘光天,光福不用担心挨揍,这俩货也是不长记性,放松一天就拼命作死,先是偷吃了刘海中的鸡蛋,接着把刘海中的酒偷喝了,并灌上了水。
俩人正在呼呼大睡。
刘海中抚摸着新换的腰带,默默的说:“宝贝再忍忍,过了初五就给你开光,血祭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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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富贵家气氛很凝重。
闫解成不高兴,因为闫富贵把他剪纸赚的钱,打着筹备结婚的旗号,强占了去。
闫富贵不高兴,因为剪纸的钱和数对不少,算了好几遍都差2毛钱。
闫解放解旷解娣不高兴,因为差了两毛钱,闫富贵摊在他们头上,每人扣了2个饺子。
三大妈不高兴,因为扣出来的饺子,被闫富贵独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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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点的时候,许大茂和娄晓娥回来了,一进屋许大茂就嚷嚷,开灯啊娥子。
“不开灯了。”
“不开灯多黑啊。”
“嘿嘿,点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