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卸下了心理负担的烛光晚餐,显得格外的温馨浪漫。
最令舒窈刻骨铭心的,无疑是最后那一杯交杯酒。虽然是在嬉闹的状态下交杯互饮,但她读懂了柳叶飞眼神中流露出来的那丝的真情,他无疑是想用这种方式给自己一个小小安慰——虽不能结婚,可心是真的。
感受到了,便也耳听心受。
一个聪明的女人,绝不会去绞尽脑汁将一个男人系在自己身边,因为男人的追求在辽阔的天地之间。
尤其是像柳叶飞这样的男人,他本来就不是一个平凡的人。
在他的人生中,随便翻出一页历史,那都是气壮山河的神武画卷,足以令天下为之惊叹,自己又有何德何能去修改他的人生轨迹?
一次失败的短暂婚姻,早已经令舒窈悟到了物极必反的道理。
她很清楚,在感情这种事上,自己奢望得越多,最后失去的也会越多。与其最后落到个连点念想都没有的决裂下场,倒不如珍惜眼前这一刻的幸福,也许……也许他将来不会离开呢?
这一丝期望,发生的可能性可以说是微乎其微。
可舒窈还是愿意抱守着这一丝期望,全身心地投入柳叶飞的怀抱里。她的心脏已经好多年没有像现在这样萌动过,就像一颗原本埋在地下的脆弱种子,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晚上十一点半。
当蓝可馨回到家里的时候,餐厅的红烛早已经燃尽,屋里一片漆黑。
她颇为纳闷地喊道:“大白老师,今天你怎么这么早就睡了?”蓦然听到沙发那边有怪异的动静,她打开灯一瞧,不由得一阵愕然。
隐约看到有个人影飞快地朝卧室那边溜过去,灯开慢了,没看太清楚。而她的大白老师则正躺在沙发上酣睡,全身上下,仅中段位置横盖着一条毛毯。
更令蓝可馨心气的是,地上零乱地躺着一堆衣物,其中包括一条男式裤衩。
这家伙居然什么也没穿!
她像职业侦探一样,探着鼻子嗅了嗅空气里气息,仿佛嗅到了一股还没来得及消散的荷尔蒙,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
“柳大白!”
一声暴躁的呼叫,以杜比环绕的立体声效果在屋里响了起来,蓝可馨捡起地上的衣服狠狠地砸在柳叶飞脸上,吼道:“说,刚才你在这干嘛!”
沙发上的柳叶飞像是真的睡着了似的,被袭击之后仍无半点反应。
一怒之下,蓝可馨跨腿骑到他肚子上,双手掐着他脖子怒吼:“还给我装睡,当本小姐瞎的吗?信不信我一招九阴白骨爪掐死你……”
“谁呀?还让不让人睡觉。”
柳叶飞揉了揉眼睛,望着骑在身上掐自己脖子的蓝可馨愕然一惊,问:“你干嘛呢,无缘无故掐我干嘛?”仿佛这种事发生在他这种“清白无辜”的睡美男身上,是种很不可思议的事一样。
蓝可馨不但没松手,反而加注了几分掐劲:“还给我装!在客厅睡觉要脱得这么干净吗?”
“呃……我真不知道祼睡原来是犯法的……”
“你!”
蓝可馨气得抓狂,一个不小心用力过猛,猛见大白老师两眼翻白像是要快要断气的样子,吓得匆匆把手缩了回来。
但她很快就发现自己上了贼当。
才一松手,这个家伙的脸上立刻绽放出了无耻的笑容。想再释放九阴白骨爪已经没机会了,一出手就被他给牢牢,挣都挣不脱。
蓝可馨憋嗤地质问:“好!就算不犯法,那我问你,刚才那个人是谁?”
“哪有什么人。”
“你还装,我都看到了,有个人从这溜进去!”蓝可馨抽回右手往卧室区的通道一指,气急败坏地问:“难道我看到的是鬼吗?”
“瞎说,有我在,哪有鬼魂敢来这撒野。”柳叶飞认真地说:“你肯定是眼花了,能不能先下来?你压到我兄弟了,有反应来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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