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才没有这功力。”柳叶飞提起画作亮她面前,自豪地说:“你看到它时会忍不住想笑,这就说明我的作品是成功的,足矣。”
“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你这样的作品,如何传世?”
“为什么要传世?它存在的意义就是逗你开心。”柳叶飞不屑道:“我若画一副惊天地泣鬼神的传世之作,千百年后就算它被世人捧为至宝又有什么用?你看不到,我也看不到,那不过是后世人的快乐。”
“你这人真怪。”
萧月如饶有兴趣地欣赏着柳叶飞,越发觉得这家伙就是个人间奇葩。这家伙即不像表哥那样一本正经,也不像太子那般形骸放浪,但他却同时拥有表哥的精干之才与太子的豪迈之风,怕是普天之下也找不出第二个。
他的言语也是独树一帜。
说的明明都是些歪理,可仔细一琢磨又像是很有道理的样子,令人无从辩驳。
萧月如百思不得其解地问:“你为什么会有这些稀奇古怪的想法?”
“古怪吗?”柳叶飞道:“我跟你最大的区别在于,你小从被你娘当金丝雀一样捧在手心里长大,而我,是在风雨飘摇的江湖中长大。你学会的,是你娘教你的规矩,而我学会的,是天地间的自然法则。”
“什么是天地间的自然法则?”
“人生天地间,若白驹过隙,匆匆一瞬而已。”柳叶飞装得跟个哲学大师一样,煞有介事地说:“在这弹指一挥间,若不能顶天立地,但求潇洒走一回。”
“花明,你真厉害。”萧月如钦慕道:“你这些自然法则我以前听都没有听过,听起来有点云里雾里的,不过我明白你的意思。”
闻言,柳叶飞淡然一笑。
她没有听过也不奇怪,永恒世界即没有儒,也没有道,只有魂修。
在这片文化荒漠里,当官不需要你的文章写得有多好,也不需要你的思想有多高深,只要你有一定的魂修境界,以及一颗忠于魂王的心就可以。
普通人穷其一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进入魂系学院,成为一名魂修术师。而进了魂系学院,就等于入了伍,将来再不济也能当个小兵什么的,从此混上一个正式的公务员饭碗,摆脱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耕命运。
出人头地的途径就这么一条,谁他妈还去参悟“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之类的虚无飘渺的东西。
就算有人悟到了天地不仁,那也是准备逆天改命的魂修节奏,跟别的没关系。
“对了,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啊?”
“我问你,你之前在外面站那么久,是不是找我有事?”
“嗯。”萧月如愣愣地回过神来,道:“我表哥去阴绝山捕猎异兽了,这次可能会有些危险,你能不能陪我一起去帮他?”说着,萧月如一脸的担忧之色:“这次他只带两个府卫,修为上还不如我,我担心他会应付不过来。”
“走吧。”柳叶飞笑道:“无劫兄的事就是我的事,必需义不容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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