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何物?”陈默有些好奇的看着吉平给他端来的一碗药汤,很想问问最近太医院是不是很闲,这几日没事就往这边跑,还不时送些补药来。
“丞相,此物乃下官搜集各种滋补之物,有鹿茸、杜仲、川断等六十余味药材用臣家传之法熬制而成的滋补佳品,丞相如今也已年过四十,有些事情,臣以为可助丞相一臂之力。”吉平谦卑的笑道。
“你是太医令,怎么总是做这些东西?”陈默无语的看了吉平一眼,摇头道:“有何事,说吧?”
“丞相,臣有一侄儿,如今来洛阳求学,下官想将他送入太学,只是他并无三学之引,正平先生又……”吉平嘿笑道。
“三学之事,事关国家未来前途,我既已交由正平去办,就不能胡乱插手,更不能以权谋私,晋儿当年也是一步步考上来的,这个路我可不能给你开,若我给你开了,让那三学之中,无数昼夜苦读,之盼能入太学的学子该如何想?”陈默摇了摇头,看向吉平道:“不过你也莫要担心,如今朝中也在商量这件事,天下书院最近两年越来越多,若不能入太学,对这些书院学子也不公,朝中已经准备给这些书院一些名额,但考核却是太学院出题,能够让太学院满意者,便可入太学,只要你那侄儿真有本事,到时候只要过了,必定会入太学,但若本事不济……”
“下官知错,请丞相恕罪。”吉平连忙道。
“也不算什么罪。”陈默摇了摇头道:“我并无看不起太医令之意,若是其他事情,你都求到此处了,我自然可以帮你,但这太学之事,乃未来国本,不融动摇,我也不行。”
“是,丞相所言极是。”吉平躬身道。
“至于这药,拿回去吧。”陈默看了看桌案上的药汤,笑道。
“此物乃下官进献丞相,岂有收回之理?况且这药物若是过了时辰,药效会大减。”吉平连忙摆手道。
“也罢,只此一次,下不为例。”陈默摇了摇头,端起了药碗,虽然自己并不需要这东西,但毕竟是人家一片心意。
吉平连忙低头,不敢去看那药碗,看着陈默送到嘴边,眼中的兴奋和忐忑,都抑制不住了,这个时候,还是尽量莫要出现破绽才是。
“对了!”眼看着药碗已经送到嘴边,陈默突然皱了皱眉,又将药碗放下来,看向吉平,上下打量了几眼后,笑道:“此物是否你给陛下做的?”
“绝无此事。”吉平连忙道:“下官是看丞相日夜操劳,不忍丞相疲累,才特意做出此药。”
“太医,你行医一生,想来也是见惯了生死的,这人命有时候真的挺脆弱,刀枪剑戟能伤,这药碗中,若是下些不该有的药剂,喝下去也是难逃一死。”陈默端着手里的药碗笑道。
这一刻,吉平觉得自己的心脏好似要从腔子里跳出来了一般,脸上露出的笑容都变得有些僵硬起来:“丞相这话是何意?”
“无甚意思,只是突然有些感慨,另外,你不太会说谎,人这一生啊……”陈默看着吉平笑道:“能有一技之长也就够了,你本是医匠,救死扶伤该是你做的事情,但杀人不该由你来做。”
吉平面色一厉,突然扑向陈默,想要强行灌他喝药,却被陈默抬脚踹倒在地,一旁典韦已经冲过来,一脚将吉平踩在地上。
“陈默,逆贼!”吉平挣扎了两下,但典韦的脚却如山一般压在他身上,令他动弹不得,只能口中怒骂道。
“你不过一太医,往日也不见你有半分不敬,谁叫你来毒我?”陈默将药碗放在桌案上,皱眉看着吉平道。
“天使我来杀你这逆贼!”吉平冷哼道。
“天?”陈默抬头看了看将暗的天色,点头道:“原来是陛下。”
吉平面色一变,这大汉的天,虽然实际上是陈默,但在名义上,可不就是天子吗?
“走吧。”陈默招了招手,两名亲卫上前将吉平接过,见陈默穿上外袍,配上宝剑,吉平面色一变道:“逆贼,你欲如何?此事乃我一人所为,与旁人无关。”
“你呀,好好做你的太医令不是挺好?这朝中争斗,就凭你这智谋,也只是被人玩儿弄的命!”陈默摇了摇头,将承渊剑挂在腰间,回头看了看吉平道:“正好,也有好些日子没去拜见陛下了,随我入宫一趟吧。”
“陈默,你胆敢欺君!?”吉平被两名亲卫强拽着拖出府门,一边嚎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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