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质拿了弓箭朝这边射来,大吼一声,一把推开周泰,自己却被一箭射穿了肩膀,这么近的距离,弓箭的力道奇大。
徐质眼见没能一箭射杀周泰,也不着急,迅速再次弯弓搭箭。
“走!”陈武拉了周泰一把,这再打下去,他俩非死不可,现在可不是意气之争的时候。
两人一左一右,杀向徐质,徐质连忙举斧招架,挡住周泰一剑,却被陈武趁机一剑划过胸口,闷哼一声,被周泰飞起一脚踹开。
“此二人好生勇烈!”郭淮冲上来扶起徐质,徐质却是看着两人离开的方向,咬牙道:“公子如何?”
“无恙,有张将军守着。”郭淮摇了摇头道:“我二人守住此处,若势头不对,第一时间护着公子突围出城!”
“好!”徐质站起身来,陈武那一剑造成的伤口虽然大,但并未伤到筋骨内脏,反倒是周泰那一脚,让他到现在缓不过来。
二人整点兵马,将整个府宅重重护住,同时派人登高观望战事。
另一边,韩当面对韩琼的攻势,渐渐有些挡不住了,分兵去夺城门的人,也没把消息传回来,反倒是城中的关中军越来越多,好像四面八方都是,关中军素来以悍勇著称,无论城战还是两军对垒上,江东军在这方面差的不是一星半点,韩当虽有心力挽狂澜,奈何江东军节节败退,而且已经出现大规模溃逃的迹象,这合肥城眼看是守不住了。
双方的厮杀已经开始渐渐往南门逼近,两侧突然杀出两支人马,韩当看去,正是周泰、陈武二将。
“幼平,可曾见到陈晋那小贼!?”韩当大喝道,眼下合肥城破几乎是时间问题了,如果可以,韩当真想将那陈晋大卸八块以泄心头之恨。
“他那两名家将已经占住了府邸,我二人突围而出时,已有大量兵马杀到。”周泰一脸晦气道:“老将军,战况如何?”
“唉~”韩当叹了口气,看向两人道:“你二人来的正好,我在这边与他们周宣,你二人尽量收束溃兵出城。”
韩当是多年老将,战场上颇为敏锐,他已经察觉到韩琼开始占领四方城墙,对方的兵力远比自家这边多很多,一旦让对方合围,他们将成为瓮中之鳖,在劫难逃,这合肥是守不住,但兵力却是能保多少保多少,若是全军覆没,他们也没脸回去见孙权了。
“喏!”周泰和陈武虽然不甘,但也知道此事已无法挽回,只得听令,各自率部离去,前去集结溃兵,守住南门接应韩当出城。
战火一直持续到天明时分,韩当也率领残部一路退出南门,汇合了周泰和陈武之后,直奔濡须口而去,韩琼也不追击,在攻占合肥之后,开始收拾战场,清理城中残存的江东军,自此之后,合肥便算是洛阳朝廷的地方了。
而合肥一下,至少九江郡尽归陈默这边所有,韩琼准备将战线推到濡须口,虽然没有水军,但岸上作战,韩琼还是不虚的。
陈晋一直昏睡到次日正午方才醒来,这一觉睡醒,战事已经完结。
还没等他起床,却觉脖子一凉,冰冷的短剑横在他脖子上,抬头看去,映入眼帘的,是张女人的脸,很美,甚至比自家几位姨娘都不差。
记忆渐渐复苏,陈晋看了看对方的眼睛,摇了摇头,拿手将匕首挪开,起身到盆边洗了把脸,才缓缓道:“夫人这样的佳人,最好还是莫要动这些凶器,不合适。”
“我步氏真诚相待,你却利用我!害我步氏?”步练师也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礼法来说,眼前之人已经是她夫君,但感情上来说,陈晋骗了她。
“放心,昨日步氏族人基本都来了,这边事了之后,随我去洛阳,到时候自然有妥善安置,你我毕竟明媒正娶,此事虽是计策,但这聘礼已下,天地为证,你我已有夫妻之名,我自不会弃你。”陈晋将丝巾挂在架子上,回身伸手从步练师手中将匕首抽出,看着步练师道:“第一次,但我不希望有下次,夫妻之间,该坦诚,我先去看看战事如何了,夫人也莫要乱走,今夜回来,我们再圆房。”
步练师有些茫然的看着离开的陈晋,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只是家族中一女子,地位并不高,如今已经嫁人,难道还真能把自家夫君给杀了?
至于圆房什么的,步练师虽然知道那是什么,但具体过程……不太懂,也没有放在心上,更多的还是对未来的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