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处是如此,不过这些地方河道虽窄,但水流湍急,想要强渡可不易。”
“道理是这般,不过此事我等知道,那荆州军却未必知道,他们虽然毁了各处桥梁,但初来此地,对于这一带地形恐怕不如我军知晓的多。”张辽笑道。
“将军之意是……”魏延抬头,看向张辽。
“明日我军撤军,沿白河向南而行,敌军必然生疑,你让人扮作山民,告知他们每年到了这个时节,会有一道河水改道。”张辽手指沿着地图上白河的路线向下滑动,微笑道。
“末将明白!”魏延目光一亮,点头道。
计议已定,当夜魏延就安排人寻着河道向南,寻找一些废弃的山居,如果能够找到山民就更好了,不过如今这边发生大战,附近的乡里早已空了,想要找到人可不容易。
次日一早,张辽拔营起寨,沿河而下,陈到和张飞、纪灵得到消息后不明所以,连忙派人前去打探。
正午时分,有斥候回来报信,敌军沿河而下,似乎是找到了可以直接渡河之地。
“据那山民所言,每年这个时候,河水会改道,那边废弃的古桥可以渡过河水,而原本湍急的河水因为分流,不涨反而会缓下来,河面也会变窄,几根圆木绑在一起就可以搭在两岸渡河。”纪灵将斥候所述转告于陈到和张飞二人。
“竟有此事?”张飞和陈到也不懂这些山川地理的学问,只是听得有些发愣,但似乎又有些对。
“我这便率军去追!”张飞起身道。
陈到皱眉道:“若真有此处,大军渡河不是一时可渡,纪灵,你带一队人马沿河巡视,若是发现敌军渡河踪迹,若渡河人少,立刻率兵攻之,若渡河兵马过多,则立刻来报,不得有误!”
“喏!”纪灵点头答应一声,转身便走。
“那我呢!?”张飞一脸期待的看向陈到,昨日的憋屈,他很想讨回来。
陈到起身盘桓几步后,看向张飞道:“我总觉得此间有诈!”
张飞道:“但也不能什么都不做,若真让他们渡河,那该如何是好?这样,叔至你领五千兵马在此驻守,我率领其余将士沿河追击,我看张辽为了大军安全渡河,也定会派人伏击,我便将兵马分为两部,一前一后,无论哪支人马受到进攻,另外一支都能及时支援,你看如何?”
陈到闻言,有些诧异的看向张飞,微笑道:“不想翼德还能想出这般妙计!”
张飞:“……”
突然很想走人是怎么回事?
“如此也好。”陈到自知失言,尴尬的笑了两声,随即肃容道:“此计颇妙,既然如此,翼德便领兵前去,若纪灵那边有了消息,我会及时驰援,我等自两岸夹击,谅那张辽也难应付!”
“好,我这便动身!”
当下,张飞尽起大军,让张达为先锋,领一半兵马在前,自己则带领大军在后,如此首位呼应,浩浩荡荡顺着白河而下。
“这张飞,倒是有几分道行!”另一边,张辽和魏延得了消息之后,对于张飞这般谨慎行军之法倒是颇为赞赏,张飞也非浪得虚名之辈。
“将军,如今如何应对?”魏延看着张辽,询问道:“这般行军,看似简单,实则首尾相顾,我军击其前路,则后路相应,我军若击敌后路,则前军回援,若击其中路,则两头来打,不好对付!”
“这样,文长你领一军伏于此处,让过前部,我领其余兵马在此,你但见后军过来,便燃起狼烟,率部冲杀其众,我见狼烟为号,待他前部回援之际,自后方掩杀,便能将其前部击溃,如此,我等便可得胜!”
“善!”魏延闻言,点头笑道:“那末将这便去准备?”
“小心些,那张飞颇为悍勇,你若遇上,当避其锋芒,不可与之争锋!”张辽点点头,随即嘱咐道。
张飞的本事,前日他可是亲自领教过,张辽也算见识过世面的人物,但就他所知人之中,在勇力之上,能与张飞相抗者不多,恐怕也只有巅峰时期的吕布才可胜之,魏延也算悍勇,但与之相比却差了不少,至少如今的魏延,远非张飞之敌,遇上了,跑就行了,真与之拼命,再加一个魏延都不是对手,所以张辽很担心魏延在乱军中被张飞给阵斩了。
“将军放心!”魏延点头笑道,前日张辽与张飞的战斗他可是见了,他得多傻才会去跟张飞硬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