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北泄了一口气,心想,没准古人就是以“胡”称呼我们的。可是,我们怎么成了“胡人”了?怎么成了让内地人恨之入骨的胡人了?
鲜北心想:我要改变一下历史。我们老老实实在草原里放牧牛羊,不去内地劫掠,不就没有坏名声了?上内地干啥,有牛有羊,都愿意吃牛羊肉,还去内地干什么?烤饼有什么好吃的?实在喜欢吃粮食,弄回点儿种子,开几垧地,低头低脑地种点儿,不就完了,何必往身上揽强盗的骂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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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天黑日落,他们到了小木匠谢览家的村子,果然只是三户,他们家在紧北头。
谢览下了马,到后边的车里叫下来他相中的三个小女子,和他一起进了家门,见到他妈妈和他奶奶。他让三个媳妇先拜见他奶奶。三个小女人一顺水、齐齐地给他奶奶跪下,齐声叫“祖母”。
老太太一看,蒙着头躲着身子,说,“狐!狐!”
她的意思是这三个小女子是狐狸精变的!
谢览忙给奶奶跪下,说,“祖母,这是孙儿给你找的三个孙媳,她们是月氏国人,长得漂亮,是人,不是狐。”
谢览的母亲从外边走进来,对谢览的奶奶说,“婆母,览儿说得对,外边有一众人呢,里边的女子各个貌若天仙,她们都是人哪,并非狐狼之仙。”
儿媳这样说,老太太才不那么疑了,但,还是不敢信实的样子,放下了遮头的胳膊,也把身子转了过来,抽抽个脸,想笑一下,还没有笑好的样子,起起手,对三个小女子说,“孙媳,请起。”
三个女子站了起来,谢览又介绍他母亲,三个又给母亲跪下了,谢览的妈妈连忙躬下身,搂住了三个女子说,“姑娘,你们这是搽啥了,这等的白皙?”
三个女人愣愣的,不知如何回答好了。
谢览对妈妈说,“母亲,他们没有搽什么,她们月氏国人原是这么白皙的。”
“月氏国人?”谢览的妈妈问他,“外边那些人都是月氏国人?”
谢览蒙蒙的,他说,“要是月氏人,男人也应该很白,可是不,他们男人和我们的肤色是一样的。”
谢览妈让她的三个儿媳起来,问她们,“那些男的,和你们不是一起的?”
三个女人摇摇头说,“不是,他们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我们碰到了他们,才得以活下来,要不,眼看就要饿死了。”
谢览妈疑虑重重地对她儿子谢览说,“儿呀,你怎么和他们在一起,怎么不在你师傅那里了?”
当着自己的三个婆姨的面不好意思说,所以,谢览说,“在师傅那里没有发展,遇见了他们的大王,我就跟着他们了。”
妈妈知道儿子有话不好开口,就问,“他们这是要上哪儿去呀?”
谢览说,“北边大草原。”
妈妈问,“到草原干什么?那边那么的荒凉,据说,都没有人烟。”
“正是因为没有人烟,才到那里去,”谢览说,“他们可能要到那里建立自己的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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