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国人说,“仇繇可远啊!”
鲜北说,“远也没办法,舍亲在仇繇。”
赵国人一路上让茶让水的,有的时候都夹道迎送。
鲜北知道,秦国和赵国是一祖同宗的关系,也就是说,他们都是一个老祖宗的子孙,而且,在早年间,赵国的祖先是有恩于秦国祖先的。所以饕餮秦国虎狼,吞并天下,最后下手的,才是赵国。
赵国骑马的人很多,但是,没有马鞍,没有马镫。鲜北指着问大兄,“他们怎么都骑光板马,怎么没有马鞍马镫,就那么耷拉着腿?”
鲜东不知他说的什么,“骑马不都这么骑吗?马鞍马镫是为何物?”
鲜北惊得头发茬子都竖了起来:这时候还没有马鞍马镫?这么说,还没有骑兵呗!
鲜北接下去问,“战场上没有骑兵啊?!”
鲜东不知他说的是什么,他说,“你说的是什么?”
鲜北说,“单兵单骑,冲锋陷阵!”
鲜东还是摇头,说,“没有,打起仗来,有战车,两匹马三匹马拉的车,每车载甲士三名,按左、中、右排列。左方甲士持弓,主射,是一车之首,称‘车左’,又称‘甲首’;右方甲士执戈,主击刺,并有为战车排除障碍之责,称‘车右’,又称‘参乘’;居中的是驾驭战车的驭者,只随身佩带卫体兵器短剑。”
鲜北问,“没有单兵单骑?”
鲜东看看道路上骑着光板马的人,知道四弟说的是什么,指出一下说,“你说像他们似的?”
鲜北说,“对呀,像他们单人单骑,速度快,灵活性高,杀伤力多强啊!”
鲜东笑了,说,“他们这样,只能在路上走走,在战场上就不行了。首先,上战场得手拿兵器吧?奔跑的马中,怎么拿兵器?”
鲜北不再追问了,他知道冷兵器时的拐点还没有到来——要是有了马鞍马镫,把人从运动中马背上解放出双手,可以拿着兵器与人搏击,战争的场面立即就会得到改观。
他们都不知道,我要是“发明”了马鞍马镫,就可以以一当十,眼下这十个人,就可以当一百人用,而且冲锋陷阵,切瓜剁菜一般,所向无敌!
想到这里,鲜北的心都哆嗦起来,他可能领导一支划时代的骑兵部队,一支所向无敌的骑兵部队,到草原,他可以开创一个新纪元!
我究竟是谁呀?历史上谁和我相对应啊?有了这样一支部队,统一六国的不应该是秦始皇,应该是我、我谁呀?
不能,历史还能被改写?那么,我实际是秦始皇?也不能,秦始皇和秦简公相差一百六十八岁,我现在十八岁,也就是说,我要活到一百八十六岁的时候,才有可能是秦始皇。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那我到底是谁呢?
想了一会,也想不出自己是历史上的哪个叱咤风云的人物。
走了一程,鲜北的头脑清醒了一些,他想到,历史上的哪个有建树的名人也不能但但靠一支部队,就能建功立业,还有好多的事情呢。但是,话又说回来了,在战国年代,享有一时之优,谁不是靠用对了一个人,那个人出一个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