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舅子说,那好办,我再找上三个人,事就成了。于是,他又找来三个人,就扑奔小树林而去——他们算计到咱们要在小树林里宰羊吃晌。
听到这里,鲜北问,“那他们赶到了小树林看到我们不仅五个人,实际是十个人,他们怎么还敢动手?”
鲜南说,“要不怎么说利令智昏呢?他们见我们都没动,以为我们怕他们呢,你跟他们动手,他们以为把你震捂住了,我们就不敢怎么地他们了。”
听到这里,鲜北说,“你们‘怎么地’他们了?”
“杀了,”高峰轻松地说,“不杀还留着他们?咱们赶着羊,走得慢,留他们个活口,他们再聚集一群无赖追上来,咱们可就永无宁日了。”
“都杀了?”
“都杀了,连一个小崽子也杀了。”
“还有一个小孩子?”
高峰说,“那换羊汉子的儿子,还有他的婆姨。”
“嗨呀!”鲜北埋怨地叹喟一声,再就没说什么。
高峰不懂鲜北的情绪,他继续说,“让我们把他们都扔在屋子里,把屋子点着了!就当失火了,把他们都烧死在屋里。”
“得了!”鲜北大喊了一声。
谁也不再吱声了。
慕彤给他们分羊肉,他们都默默地蘸着野蒜酱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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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了晌,他们又上路了。这回他们走得很慢,得搁一个人在车下赶着五十多只羊。幸好,他们有一只头羊,控制好前边的头羊,其他羊就都捋顺着跟着。头羊走的也不快,还是用它们惯有节律行进着。
鲜北和他的三个哥哥商量,说怎么把这些羊处理一下,要不走得太慢了。
鲜东问,“你走那么快干什么?”
鲜北一咧身子说,“赶冬得走出秦国和魏国的控制范围,到达四不管的草原,咱们才能松一口气。”
鲜东说,“到赵国呢?就应该没事了吧?”
鲜北仰起头想了想,说,“可不是还有一个赵国。赵国还好说一些,和秦国是亲戚,听说民风也相对淳朴。不过,还是早些脱离这几个国家为妙。”
鲜南说,“这些羊也不禁吃,一天一只,五十多天就吃没了。”
“一天吃一只?!”鲜北惊叹。
鲜南说,“我看也剩不多少肉了,他们说明天一早就宰羊,早上就开始烀羊肉,一吃吃一天,省着隔夜。”
鲜北惊异,说,“咱们这些人也真能吃,那么大的一只羊,怎么也有五十斤的肉!”
高峰说,“这样不省粮了?二兄把他们家的粮食都搬来了,我说有这么多羊不用太多的粮食。”
鲜西说,“你懂啥?根据我四弟说的意思,咱们要走的路还有很远,咱们有车,能多备一些就多备一些,省着到时无着。”
鲜北说,“二兄说的这话不错,这叫做有备无患。”
高峰突然笑了起来,说,“二兄可有意思了,把人家的衣物、女人用的针头线脑,都划拉划拉拿来了。”
鲜西说,“你懂啥?这么些人,走这么远的路,你知道遇到什么情况?居家过日子的东西,都是不可或缺的。哎,四弟,里边还有一件男人的衫子,正好你的裂了,你穿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