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这个词,但知道鲜北说的意思,就是对身体好。
大家搭帐篷。原来,他们是四顶帐篷,三人一顶,只有慕彤一人一顶,因为他要起早贪晚地做饭,免不了有声响,就让他一个人一顶帐篷,随他劳作去。
他的帐篷还是一个大的,做好了饭,大家都进到他的帐篷里去吃饭。
这回还是那么分。
鲜家老大老二和老三,哥三个一顶帐篷;老四鲜北和高峰、封济三人一顶帐篷,剩下的黄灿和他叔叔黄其,还有慕智三人一顶帐篷。
大家支好了帐篷,鲜北说,“咱们在荒郊野外,有个野生动物,或者是人啥的,可别袭击了咱们,咱们得安排人站岗放哨,一有动静,就叫醒咱们的人。这样安排:两个赶车的不出哨,让他们俩踏实地睡觉,白天好集中精力赶车,其余的八个人分成两组,一组执今天,另一组执明天。一人一个时辰,到时辰了,叫下一个起来执星。”
大兄鲜北说,“咱也没有漏壶,怎么判定时辰?”
鲜北挠了挠头,说,“咱们以后要想办法搞一个漏壶,现在,是标明月亮地,咱们在地上插一个夜晷,分成十二个刻度,走了三个刻度,就换一班人。”
鲜东有疑虑,他说,“准吗?”
鲜北也不十分确定,他说,“理论上应该可以。今天试一晚上吧。”
大家应声,各回各的帐篷里,准备睡觉。
坐在车上,听着马蹄嘚嘚声音,和不停的颠簸,肌体不劳,心里挺累,反过来还影响着肌体,酸酸的,舒展不开。
大家有些疲惫地躺下了。
不一会儿,高峰和封济都有轻微的鼾声传来。
鲜北的眼睛睁的大大的,没有一点儿睡意:就这么在这里混下去了?未来的方向是什么?历史上没有提到过从修长城的秦人里走出这么十个人。
这么一大段的长城,修筑者得多少人?
秦朝防御匈奴,让蒙恬修的那段长城,是三十万人,这一段,虽然没法和那一段相比,最少也要十几万人,这十几万人中因为某种原因跑出十个八个的也属正常,可是,跑出的这十个人,就没点儿说法吗?自己穿越到这里,就没有什么特定的安排吗?
敢情就那么随随便便穿越到哪里,在哪里生活到死,就完事了?那也太随意了吧?我知道我是有来历的,但让我来干什么,总有点儿启示吧?
鲜北努力回忆秦简公到秦始皇这段历史,翻了好几遍,也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没有哪个史学家记录秦国修筑长城逃走的这十个人,更不用说交代这十个人在历史上干出什么惊天伟业来。
不能吧,我们十个人就这么轻描淡写地被历史的云烟掩埋了?
“不对,”鲜北心里说,“我们是有来历的,按一般规律,该干出一番事业来。可是,这事业是什么呢?”
往北,要到游牧族群的领地,能不能有所作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