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东转而对鲜北说,“定下来了,走!你安排吧,怎么才能让他追不上咱们?”
鲜北说,“让他追不上咱们,好办。关键是我们要做长期迁徙的准备,平常咱们的饭食怎么办?”
鲜东说,“怎么办,自己做。”
“这就好办,”鲜北说,“那一定有锅碗瓢盆了?”
“那自然有。”
鲜北问,“有多少粮食?”
鲜东说,“筑长城,都按旬发粮食,才发不几日。”
鲜北算计着,说,“十天十人的粮食,嗯,差不多,十天之后,他们就能打消追我们的念头了,行动!”
鲜东和鲜西,还有慕彤都去问鲜北,“这就走嘛?”
鲜北站在最高处,说,“听我安排!”
大家都仰着下颏看向鲜北。
鲜北指着人头说,“你你你,你们几个,到那边山上打柴。打回来,放在山根处。”
被指为打柴的几个人中,有高峰。
高峰扯着脖子说道,“打柴干什么?再说,平常打柴做饭,一个人就够了,用这么多人打柴,烧几日的?为什么放在那边的山根下?咱们山上有柴,为什么要到那边山上去打?”
鲜北瞪起了眼,大声吼着高峰,“让你到哪里打你就到哪里打,让你怎么放你就怎么放,哪那么多的废话!”
高峰看看鲜北,又看看大家,不出声了,和被鲜北点到的几个人走了。
他们每天做饭都是到山上拣枯树枝,山上有的是那种枯树枝。
剩下的,是他大兄、二兄和慕彤三人。鲜北对他们三个说,“老几位,你们回到帐篷里收拾东西,能带走的,尽量带走,生活必需品一样也不能落下——咱们未来也得生活呀——但是,有一条,只是做好准备走,说走,拿起来就走的程度,我们大约还得在这里住上两日。收拾完了,你们也跟他们到那边山上打柴。”
“真的,”大兄鲜东问他,“打那么多柴干什么?”
二兄问,“我们去打柴,你干什么?”
鲜北说,“我居中指挥呀,这件事,收拾‘辎重’的不重要,打柴的也不重要,我这个居中指挥的才重要。大兄,你们打回柴也和他们一样放在那边山根下。”
鲜北指的是对面的那座山脉。
鲜东看着四弟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没说出来,和鲜西、慕彤回到了山洼他们的驻地。
鲜北登高望远,向这边山脚下的一条路看去,他不知道那个叫亥里的什长是从北边来还是从南边来,他会什么时候来。最好是能给我们一两天的时间,否则,打来的柴禾不够用。
真的,他让人打许多柴禾干什么?
他们逃跑,亥里要在后边追。他们逃的方向再明晰不过了:只有北方,只有对面山脚下的那条泛白的路。大兄推测,就是他们逃出去两天,亥里再追也能追到他们,他们乘坐的是三匹马的追峰车呀,人的腿,怎么能跑过马呢?所以,...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