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悠悠,萧家老宅的灯影变得疏离黯淡。院子凉风轻轻地吹漾着,缠过枝叶时摇曳了落叶,萧萧飘落。
一抹红色的人影,脚底生云,晃悠悠地从院子门口走进来。
萧雨瑶小脸通红,醉眼朦胧,浑身的酒气随风飘散,她走一步停一步,忽而听到些什么声音,疑惑地皱皱眉头,朝声源处看去。
她朦胧的视线,似乎撞入一个男人的背影,高大挺拔,他是谁?
萧雨瑶眯着眼睛,细细打量着,留意到男人手里拿着手机,正打着电话。
男人微微转了下身,萧雨瑶看到他的侧脸轮廓,呵呵笑了,原来是司寒枭,他躲在那儿,以为自己看不到?
她轻手轻脚地走到暗角处,双手一张开,从身后抱住男人,舌头有点打结,说话含糊,“我终于找到你了,你最近干嘛躲着我?”
正在打电话的纪延锋,迅速挂断电话,不耐烦地回头,一看,对上萧雨瑶那双迷蒙的醉眼。
浑身酒气刺激着他的鼻腔,她是喝了多少酒?
他厌烦地挣脱着她,但她缠在腰间的手,就像八爪鱼地粘着,无法甩掉。
“放手!”他低喝,他讨厌被一个酒鬼纠缠。
“不放,放了就找不到你了,你到底去哪儿了,是不是故意躲着我?”萧雨瑶大吐苦水,完全把纪延峰当成了司寒枭。
纪延峰眉头打成了死结,她把自己当成谁了?
“难道我真的这么没吸引力吗?我连崇光都拿来当筹码,你都不愿意多看我一眼,你对我太薄情了……嗝!”
萧雨瑶迷迷糊糊说着,还打了个酒嗝。
纪延峰动作一顿,崇光?
这个疯女人,喝醉酒在这儿胡言乱语?
“你不放手,我就帮你丢进湖里!”纪延峰朝旁侧的小湖看了眼,不悦威胁着。
如果可以,他真想把她扔进去,好好让她清醒清醒。
“你丢啊,反正你那么薄情,司寒枭,你太薄情了!”
操,萧雨瑶想司寒枭想疯了,喝醉抱着任何一个男人,都能当成司寒枭?
纪延峰掰着她的手指,“萧雨瑶,你耍酒疯一边去,我没时间陪你玩。”
“不要!”她野蛮地抱紧他,“司寒枭,从来没有哪个男人这样对我,我不相信,不相信你对我一点兴趣都没有!”
她倚在他身上借力,绕到他身前,捧住他的脸,对上他那张俊脸,“你说,我到底哪里不好?哪里比不上那些妖.艳.贱.货?”
纪延锋用力扣住她的两只手腕,把她推开,冷声道:“你认错人了,我不是司寒枭。”
“你少骗我,你就是司寒枭,”她反手握住他,细究那张俊脸,“你长得那么俊,不是司寒枭还能是谁。”
她踮起脚,妩媚地勾住他的脖颈,嘟起红唇作势要亲他,“你说,我哪里不好,身材不好吗?不够漂亮吗?我提出的条件不吸引?”
她玲珑的身躯,顺势贴在他身上,纤手顺着爬上他的脸,语气充满质疑,“还是你连崇光都没有兴趣?”
她的话似乎掩藏着某种交易,纪延锋断定这其中大有文章?
他挑唇,顺杆子问:“我忘记什么条件了,你再说一遍。”
萧家各房看起来安安静静,却一直窥伺着司寒枭这条大鱼,可惜,让他们失望了,这次司寒枭生死难卜。
“你娶我入门萧家,那你就是萧家的一员,我们联手拿下崇光,事后我可以让你坐上的执行总裁的位置,你喜欢在外风流没问题,喜欢玩女人也没问题,只要每天能回家,我就知足了,”她红唇一勾,咧嘴笑了,“答应我好不好?”
她压下他的脖颈,红唇一而再地想要送上,都被纪延峰躲开了。
不过,她这个计划,有点意思。
他顺势低头,唇落在她的耳侧,“司寒枭永远回不来了,他死了,你的计划,恐怕不可能实现了。”
萧雨瑶一脸懵,“什么死了,你不是在这吗?”
“那你好好看清楚,我究竟是谁!”
“你就是司寒枭,就算化了灰,我都认得你。”
萧雨瑶一口咬定他就是司寒枭,无论他怎么推,都像狗皮膏药黏在身上推不开。
两人推推搡搡间,萧书蕙的声音传过来了。
纪延峰眸色一厉,朝远处看去,一抹人影远远地在摇动。
他和萧雨瑶在这纠缠,如果被她看到,肯定落下把柄。
他一手拽住萧雨瑶,搂着她躲在假山的后方,浑然不知的萧雨瑶,嘿嘿地笑着,“怎么把我拉到这儿?”
“要改变主意,答应我?”
萧雨瑶的声音,变得聒噪更让人讨厌,纪延峰压低声音,冲她喝了一嗓子,“闭嘴!”
萧雨瑶不依,反而拔高声量,气得纪延峰捂住她的嘴巴,可唧唧呜呜地还有声音发出来,她不满被他捂着嘴,想要骂人。
萧书蕙的声音越来越清晰,脚步声也越来越近,纪延峰焦急之下,松了口,低头压住她的唇,封住她发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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