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囊括了他最真实的担忧和愿望。
“哈哈哈……”司寒枭酣畅大笑,摁住他的小脑袋,在他脸颊亲了口,“死不了,大不了废掉一只手,照样能养活你们。”
他说最后一个“们”字时,目光别有深意地括在桑雅身上。
桑雅刻意躲开了他的眼神,一直站在距离他远远的位置,没有走过去。
司寒枭一早就看透她的心思,他见招拆招,懒洋洋开口,“我渴了,小雅,帮我倒杯水。”
他靠在床上不方便行动,而桑雅距离茶水桌最近,这活儿,她接得理所应当。
桑雅给他倒了杯水,端过去,“给。”
司寒枭邪眸微挑,一脸无辜,“我手疼,你喂我!”
“你不是还有一只手吗?”桑雅发现,这两天他又恢复了流氓行径。
他一手搭在球球的肩上,很是无辜,“我这只手没空。”
桑雅眼神默默朝他“杀”过去,把水杯送至他的嘴边。
他微微抿了口,脸上写满了拒绝,“这水太苦了,喝不下口,我要喝甜的。”
甜的?
桑雅看了眼四周,这家伙作什么妖!
“这里又没糖,你耍什么心眼,你是30岁不是3岁,不要那么幼稚。”
司寒枭一再坚持,“我就是要喝甜的,不然渴死算了。”
夹在其中的球球,认真地想了想,低头翻了翻口袋,摸出一颗糖,送到司寒枭跟前。
司寒枭黑了脸,这小子,凑什么热闹!
桑雅抿唇笑了,夸
了一口,“还是奶包乖,把自己吃药的糖都给你了,你还是安分点把水喝了。”
司寒枭一脸乌云密布,眼里眉梢透露着不悦,这小家伙是故意拆台的。
球球眉头一拉耸,怯生生地缩了缩脖子。
二叔好像不开心啊,就像以前惹到他生气那样,难道是嫌弃他只给一颗糖?
但这糖是天使妈妈专门买给他的。
不行,既然二叔不高兴,糖还是留给自己吧!
球球为了保住自己的糖,挣扎着甩开司寒枭的手臂,拔开小胖腿,蹬蹬蹬地跑了出去。
病房只剩下两人,司寒枭故技重施,“我又不是3岁,不吃糖,我要喝水。”
他的目光,流连在她脸上,白皙的脸颊,被光影照得淡粉色,红唇美如玫瑰花瓣,泛着莹润的水光,让人萌生一亲芳泽的冲动。
“喝水你又嫌苦。”
“你过来,我告诉你怎么喂才是甜的。”司寒枭一本正经地朝她招了招手。
“怎么?”桑雅半信半疑,朝他靠近些。
他邪眸一抬,长指点了点自己的唇,又指了指她的,“你这怎么聪明,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你该不会是摔坏脑子了吧?”
用嘴喂他?
她又不是脑抽,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
“这是最直接,让我感受到甜的方法。”
“我拒绝。”
“那你就眼睁睁看着我渴死吧!”
她倔,他更倔。
他靠在那儿,就是不愿意动一下,哪怕真感到渴了,他还是不喝水,大有和她抗争到底的决心。
桑雅看着他嘴唇越来越干,渐渐起了干皮,他还是固执地坐在那儿,不为所动。
耗了许久,桑雅皱皱眉,看他还是一副坚持到底的模样。
她把水杯放在床侧的桌上,放下话,“水就放在这,你爱喝不喝。”
说着,她转身要离开,被司寒枭一手拽住,往自己方向用力一拉,扣住她的后脑勺,吻住那两片唇瓣。
如鱼儿亲吻水,迷上了滋润的味道。
馨香中夹了甜,这种甜,一直蔓延进深喉,往心尖儿淌去。
桑雅猝不及防被他掳住,微微一愣,熟悉的清冽气息渗入呼吸,她用力把他推开,有点生气地盯着他。
这个男人,耍流氓上头了?
司寒枭邪肆地勾着笑,眼里都是满足,“果然,你嘴里的才是最甜的。”
他说着,如餍足的兽,舌尖邪魅地唇梢轻轻一舔。
桑雅眉头紧蹙,作势要离开。
他马上拿起水杯,“别走,陪着我,我安分喝水。”
“除非你答应我,不耍流氓,不然我马上离开,以后都不见你。”她唇梢似乎还游离着一丝属于他的温度,这种感觉,刺激着她深藏心底的,久违的悸动,这不是一个好的现象。
“好,我马上喝水,不碰你,只要你在我身边。”
司寒枭果然老实了,一口气喝完一杯水,眼睛从始至终,一直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