损伤脑皮层的神经系统,产生致幻反应,这种毒在国外的一些战争中经常会对敌方使用,是一些恐怖杀手组织研发的。”晋野将自己知道的告知。
此时,房间内的医生,拿着手术刀,对司寒枭的伤口做进一步的处理,要把伤口周围溃烂的皮肉组织全部清除。
病床上的司寒枭,突然痛苦地浑身颤抖,也许感受到了疼痛,他的呐喊声,变得如惊挛的小鸟发出的哀鸣,“小雅……小雅……”
“啊!”他一声大喊,挣扎起来,激动呢-喃,“对不起,小雅,你不要走,不要跟他结婚……不要丢下我,小雅!”
昏迷中的司寒枭,推搡着医生的手臂,试图挣脱控制。
里面的医生和两名护理员,想方设法把他摁在手术床上,但狂躁起来的司寒枭,力气惊人。
“快,准备镇静剂。”
护理员接到命令,马上配置药水,把输液针管交给医生。
其他三人,用力控住司寒枭的身体。
但他一直挣扎着,不愿屈服控制。
医生凝眉摇头,“不行,找不到血管!”
“怎么办?”
里面的医生和护理员,急得如一团蚂蚁。
桑雅毅然看向晋野,做了个决定,“让我进去吧!”
“你……”
晋野看着她眼中的坚定,和医生交涉过后,桑雅穿上无菌服走了进去。
房间内,消毒水味杂糅着一股股血腥,形成一股肃杀气息,刺激人的鼻腔。
桑雅来到病床边,握住司寒枭的手,眼底涌动着丝丝光澜,她一字字开口道:“司寒枭,司寒枭……我在这里。”
司寒枭有一秒的停滞,但一秒过后,继续挣扎。
“小雅,不要和他结婚,不要……”他愤懑地呐喊着,不甘地挣扎着,整个人如被困在囚笼的困兽,不甘被围困,他要逃,逃出梦中的怪圈。
桑雅的手,频频被他甩开,气氛变得越来越焦急,司寒枭一再挣扎,伤口再次涌出血流,一丝丝、一泓泓地溢出来,护理员马上把上了药的纱布,覆盖其中。
但血流一点都没有止住,已经开始渗透纱布。
“他出现幻觉了,必须让他安静下来,体内血躁,会加速血流涌出,伤口会更加难以愈合。”医生焦急摇头,面对这种情况,束手无策。
桑雅看着他干涸的薄唇,她没有一丝迟疑,俯身吻住那两片冰冷的薄唇。
场内人都惊住了,目光全落在两人身上。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定格,属于她的丝丝温暖;属于她的阵阵馨香,正从肌-肤的传递间,钻进他的毛孔,流进血管,又顺入他的鼻腔,传入大脑。
她熟悉的气息,犹如自带一股安抚的魔力,召唤着他的潜意识。令陷入一个怪圈中的司寒枭,仿佛找到了归途的路。
他的梦注入了阳光,变得美好、不再恐怖,令他向往。
渐渐的,他停止了挣扎,却紧握住桑雅的手不放。
桑雅闻着他的同时,向医生打了眼色,让他们快点打镇静剂,做清理工作。
医生们回神,马上行动。
近距离地观察,比相隔十米之远的观望,画面更真实血腥。
那些皮肉呈黑色,血糊糊的一团,积血浸泡下,隐约还有些腥臭。锋利的刀片,一下又一下地切割着那些烂肉。
再看司寒枭,哪怕打了麻醉,打了镇定,脸上还有些微妙的抽动,额前布满了绵密的细汗。
桑雅的心,如被一枚枚钉子敲打着、狠狠钉入,那些手术刀就像割在她的身上,痛在心底,此刻的感觉,一点都不比司寒枭好受。
他身边存在太多无法预料的危险,时时刻刻都要小心翼翼地走到刀尖上生活,所以,他才把她推开了。
可以这样理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