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敏感的话题,不仅是他看到了,就连旁边的纪延锋,萧崇佐也注意到了。
费千翔马上拉下袖子,脸色白了些,慌张否认,“没有,是皮肤过敏。”
皮肤过敏?
纪延锋唇梢的笑意加深些,聪明地沉默着。
司寒枭余光瞟了眼萧崇佐,了然地“哦”了一声,笑笑不语。
萧崇佐眸色沉沉地盯着费千翔,对司寒枭和纪延锋说道:“今天先谈到这儿,你们俩先出去。”
费千翔看着他们离开,眉心揪得更紧,心里惶惶然地,想找借口离开,站了起来,“外公,我还有点事情,我也……”
“你坐下!”萧崇佐的声音不大,但威严十足,眼底暗涌的光火,已经泄露他此刻的愤怒。
门刚关上,里面响起脆亮的耳光声,先出来的两人心照不宣,若无其事地离开。下楼时,遇到端着果盘上来的萧书蕙。
萧书蕙看着两人离开,却不见自己的儿子,疑惑不解地问:“你们谈完了?”
两人相视一眼,纪延峰回答:“应该……谈完了。”
那就更奇怪了,“千翔呢?”
“他被姑父留下来了,可能一时半会出不来。”纪延峰说得还算隐晦。
为什么?
萧书蕙并不认为,这种情况儿子被留下来,会有什么好事!
“他怎么了?”萧书蕙有些不好的预感。
司寒枭眉头一挑,对她问道:“你知道千翔手臂有很多针孔吗?”
“针孔?”萧书蕙摇头,“他最近生病了?”
纪延峰友善提醒,“听说瘾君子吸毒,都是在手臂注射,千翔他……”
萧书蕙吓得手一抖,水果盘都摔了,马上冲上去。
“司先生,让你见笑了。”离开时,纪延峰没话题找话题聊。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司寒枭深谙的眸,闪过晦暗的光,面色沉冷看不出丝毫改变。
“千翔在你辅助下,业绩直线上涨,可这小子似乎不太争气啊,司先生。”纪延峰阴沉沉地笑着,这种“良机”,纪延峰可盼得望眼欲穿,终于盼到了。
司寒枭邪眸朝他看去,两人目光相接时,眼神交流的意味,只有两人明白。
夜风刹刹从两人颊边划过,呼声震震。
纪延峰再一次抛出橄榄枝,道:“司先生这么聪明,应该懂得择良木而栖,可惜遇上了一块朽木,真没想过丢弃吗?”
“弃子容易,但还得观望全局,我这个人,还是看中利益。”
“看来司先生很73六83230懂棋道,不知道司先生有没有空,和我小酌一杯,我们来探讨一下下棋之道?”
司寒枭低笑,委婉拒绝了,“不好意思,今晚佳人有约,此良辰美景,就该沉溺温柔乡。”
“哈哈哈……那司先生再考虑考虑,我等下次和司先生小酌的机会!”
“告辞!”司寒枭朝他颔首,上了车。
一路畅通,街灯橘黄刮过车窗,渗了点光进来,滚动式地流转在司寒枭那张俊脸上,他眉心夹着,仿佛在深思着什么。
“晋野,查一下费千明最近的动作,这小子比我预想中更迫不及待。”司寒枭行云流水地翻转着打火机,眸光晦暗不明。
“什么?”晋野不懂。
他邪邪勾笑,颇有兴趣道:“他已经对费千翔出手了,想要迫不及待坐上那个位置,踢掉脚下最大的绊脚石,而我们的计划都要加快!”
“野心不小!”
“把他和纪延锋盯紧了。”
“明白!”
晋野点了点头,从后视镜看了眼司寒枭,欲言又止。
该不该说呢?
车厢沉浸在一片安静中,这种安静催急着人心,尤其是对于藏了话的晋野。
他犹豫了好久,缓缓开口道:“枭哥,我收到一个消息。”
“谁的?”
“桑雅。”
“她……”司寒枭脸色一变,眸色暗了些。
“她早上去了管家,离开时是被管止琛抱着冲出来,直接进了医院,我们的人离得太远,看不清情况,但能确定当时桑雅意识昏迷了。”
空气在这一刻,宛如被割裂了一个口子,暖意全被抽光,沉沉的气氛擦动着干烈的空气,仿佛能炸开串串火花。
司寒枭握紧了打火机,面色冰冷盖了铅云,连被昏黄照亮的眼底,也刷起了两束火苗。
他没有说话,但晋野已经嗅到一股火药味儿,枭哥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