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萦绕的山头,风狂肆吹过白色赛跑,坐在其中的司寒枭,薄唇邪肆上挑,一手搭在敞篷车窗,一手搭在方向盘上。
他狂狷的目光对上隔壁黑色赛跑的男人时,露出一许挑衅,“说好了,谁赢了,今晚就能抱得美人归,霍少可别赖账哦!”
司寒枭眉眼朝前方的赛车宝贝飞去,赛车宝贝被他的眼神撩得面红耳赤,心情澎湃。
“谁胜谁负还是未知数呢,开始吧!”
狂摇着红旗的赛车宝贝高举发号枪,“3,2,1——go!”
尘喧狂舞,一黑一白的赛跑绝尘而去,朝前方狭窄险峻的山路狂奔。
奇峰山,山如其名,险象横生。
海拔高,让人有种“天近咫尺,星斗可摘”的幻像;山路险峻,苍苍莽莽的前方,路灯昏黄摇曳,风吹叶动之间,期期艾艾的树影阴暗如飘忽的鬼影。
山路还窄,加之多弯道,更增大了赛车的难度,若一个不留神,冲出不到数十公分的栈道,坠山便是粉身碎骨,车毁人亡。
越危险刺激的东西,带来的满足感和爽感更让人酣畅淋漓。所以来这儿赛车的年轻人有很多,但能登顶折返的却很少。
因为他们赛车的中途,都被险峻的弯道给吓退了。
“咻——”地一声,白赛跑不要命似地疯狂疾驰,又一次超过黑车,车上的霍少,看着司寒枭的疯狂加速,有点怵了。
前方就是最有名的“九曲十八险弯”,就算拥有再高超的车技,也得降速转弯吧!
小命要紧,霍少车速减缓,决定过了重重险弯再作打算。
反观司寒枭,他赤红的眸紧紧地盯着黑暗的前方,换挡、踩油门;换挡、踩油门……
一而再地频频加速,眼前前方的发夹弯,夹角不到90度,他迅猛地踩了急刹,疯狂打转着方向盘,车头定点原处,车尾来了个大甩尾。
电光火石间,飞沙走石,司寒枭来了个漂亮的漂移,猛踩油门,继续往前飙。
通过电子屏幕看到这一幕的终点男女,不由地惊叹,“哇靠,好酷!”
“帅呆了,但他是不要命吗?刚才的急转弯,稍有差池,车头直接冲出栈道,命都会没了。”
“看吧,好戏还在后头呢!”
晋野听着他们的议论,沉默地皱紧眉头,一脸忧色。
纵观那抹白车,如暗夜的狂鹰,疾驰冲过重重险弯,狭窄山道,震耳欲聋的引擎和车轮摩擦地面的刺耳声叠叠响起。
当霍少慢悠悠过完“九曲十八险弯”,司寒枭的白车如一抹鬼影,从他身边驶过,早已冲过中心点,按原路返回。
一阵寒风拂来,霍少惊呆了,和他猩红犀利的目光擦肩而过,看着后视镜那两条拉长的后车灯决绝离开自己的视线,他懊恼且震惊,往方向盘狠狠一拍,“靠,不要命的家伙,开挂了!”
最终,司寒枭以领先大半路程的优势,完美抵达起点,赢得了比赛。
香槟早已准备,在他冲过终点的那一瞬,白色泡影雀跃空气,炸出馥郁的酒香。
欢呼和鼓掌声激动响起,司寒枭下车后,一甩车门,鹰隼般的目光紧盯着前方今晚的赌注,女人被他盯得面色绯红,心情澎湃。
她刚走过来,就被司寒枭一手圈住细腰,扣住她的后脑勺,来了个火辣辣的激吻。
火光照耀着重叠两人,投落暗影。
“哇呼——”
“枭哥好狂野!”
“啊啊
啊,我酸了,为什么被亲的人不是我。”
周围一群花痴失声尖叫,绯色的场面刺辣辣的养眼夺目。
但接受着司寒枭疯狂热吻的女人,却显得有些吃力,他的吻,带着某种激烈的情绪,啃咬着她的唇的力度,渐渐加大,不带一点柔情和怜香惜玉。
“唔……”被吻得快要窒息,痛苦地呼出一声嘤咛,司寒枭才把她放开。
火光下,女人那两片唇瓣,被吻得红肿泛着水光。
她忍受着红唇发麻刺痛,幸福地埋首在司寒枭的怀里,下一秒,又被他打横抱起来,往赛跑走去。
“枭哥,你不留下来和大伙儿庆祝吗?”
“你们玩,我要去酒店办正事!”他冷声说着,大步往车那方走去。
“哈哈,枭哥是等不及春-宵一刻吧!”
在嬉笑调侃声下,司寒枭上了车,调转方向盘,扬长而去,离开了奇峰山脚。
晋野看着消失在黑暗中的两团红尾灯,心里愈发压抑,今晚枭哥的反常,是有因可寻的。
……
黑暗的房间,门被人一脚踹开。
司寒枭粗鲁地把女人塞进房间后,把她摁在门板上,掐住她的下巴,吻下去。
他不带一丝温柔,女人被迫仰头,承受着他的热情。
沉浸在自己情绪当中的司寒枭,心里的燥火凝成一团火球,躁动不已。
月华从旁侧的窗户照进来,驱不散他身上的丝毫戾气,他峻冷的脸充满纠结,紧揪的眉心盖着无法抒发的狂躁情绪。
不,不是这味道!
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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