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只是他比划的意思,桑雅完全看不懂,“说话,我看不懂你比划什么。”
司寒枭笑了,瞧她闹情绪的小表情,还真有几分可爱。
他不禁执起她贴在脸颊的一缕发,嘟囔道:“你们女人真善变,刚才还让我闭嘴,现在就让我说话,我这不是怕你生气,才不说……”
“你到底说不说,不说就继续闭嘴。”
司寒枭指着那片石榴林,“下面那片石榴林都结果了,我们去摘些石榴回来酿果酒,口感酸酸甜甜,想喝吗?”
桑雅从没酿过酒,这种想法对她来说有点新鲜,她心动了。
从她闪亮亮的眼睛,司寒枭知道她感兴趣,拍拍她的肩膀,没有越距往前走,“我去拿篮子。”
一片林荫,近距离走在林子中,阵阵果香更加芬芳。
桑雅跟在他身后,两人一人拿着长梯,一人拿着篮子,她看着这片石榴林,问:“这么大片林子,怎么不见园丁看护?”
“安装了自动灌溉系统,每天到点就会浇水,我不喜欢别人出入我的地盘,每周会有园工来修葺看护。”
阳光从茂密的枝叶中砸落,形成十字星芒。
桑雅看着硕果累累的石榴树,有些无从下手。
“我们要摘哪些?”
司寒枭把她带到其中一棵石榴树下,倚着自己的身高优势,徒手摘下一颗,“它的果皮呈血红色,所以这是成熟的石榴,我们就要摘这种。”
司寒枭用力掰开石榴,一颗颗籽粒鲜红诱人递给桑雅,“你尝尝味道如何?”
桑雅脱下手套,吃了几粒,甜味从舌尖泛开,肉厚多汁,“很甜!”
 
经过商量,因为桑雅想摘果子,所以这个“重任”落在她的身上,有攀登经验的她,这种不超两米的梯子没有任何难度。
她摘,他接,两人完美配合。
不一会,红通通的石榴堆满了篮子。
司寒枭约摸数了一下,“做果酒足够了,下来吧!”
桑雅利落地从梯子上往下爬,出于疏忽,落脚点一踏空,身子失了平衡,梯子摇摇晃晃的,整个人往后栽倒。
身体浮空后仰的那一瞬,她已经想到自己和大地“亲吻”伴随来的疼痛。
但出乎意料,当心回归原处,一双有力的手臂把她稳稳接住。
桑雅心有余惊地看向他,光影虚化了他的脸庞,却无法模糊他眼中的担心和焦急,这一刻真实产生的安全感,令她的心口震荡了一下,平静的心湖,被吹乱了,泛开缕缕微波。
“怎么不小心点,下梯子都能摔跤!”他的语气透着责备,却轻柔地把她放下,单膝跪在地上,温柔地扣住她的脚踝,仔细检查起来。
“有没有觉得到哪儿疼?脚有没有崴到?”
他捋起她的裤腿,发现脚踝处红了一圈,眉结更紧了,按了一下,“疼吗?”
桑雅被他的关怀弄得很不适应,缩了缩脚,“不疼。”
他扣紧她的脚踝,相当质疑她的话,“真的不疼?”
“我没磕到。”她下意识缩了缩手,因为刚才手指头被枝桠弄破了一点儿。
她的细微举措,被司寒枭一眼识破,握住她往后缩的左手,脱下手套检查起来,尾指被扎破一个小洞,已经干涸凝固成血块。
司寒枭皱了眉头,“摘个果子都能弄破手指,细皮嫩肉的,你是用豆腐做的吧!”
桑雅把他推开,想单独原路返回,“就一点小伤口,没事。”
司寒枭拽住她的手臂,不让她走路,“停下,我背你回去。”
“我又不是弱质纤纤的林黛玉,破了点手指头,摔了一跤,怎么还需要被人抬回去了。”
“我说背你就背你,哪需要那么多理由,快上来!”他已经蹲下,拍拍自己的背,一再坚持。
桑雅紧皱眉头,站在那儿,杵着不动。
两人僵持不下,司寒枭有自己的执着,往后退了一步,拦腰把她抱住,扛了起来。
桑雅整个人腾空,被他挂在肩上,她挣扎地捶打他,“你干嘛,快放我下来!”
司寒枭拽拽地一手拿着果篮,一手稳稳控住她,鼻子哼哼,“这是你自找的。”
他心意已定,轻轻松松地往前走去。
桑雅脸色大变,狠下心往他手臂用力一咬。那两排白森森的牙,在他手臂磕出两排牙印。
司寒枭余光一瞥,不怒反笑,“咬吧,你这小奶狗的力气,可咬不痛我。”
桑雅看他一脸气定神闲,气急败坏瞪着他,“司寒枭,你这脸皮比墙还厚。”
“是啊,尤其对你,别乱动了,安分点,留些力气一会酿酒吧!”
“休想,除非你放我下来。”
“那你也休想!”
“司寒枭……”
司寒枭的身影渐行渐远,最后朦胧在一片白色花影中,但两人的争吵声无休无止,随风飘飘扬扬,绕过铁线莲,染了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