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把那道通往心底的门关上。
司寒枭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力,“桑雅……”
“还有事吗?司先生。”
又是这种客气陌生的语气,司寒枭从兜里拿出一个小盒子,被包装得小巧精致,面上还系着蝴蝶结。
“送给你的,生日快乐。”
他眼里的诚恳和认真,在桑雅眼中讽刺又可笑。
桑雅握住他的手,把他的四指合上,压住小4d7bbc2d盒子推回他跟前,“我不要你的礼物。”
“为什么?”司寒枭眸色一沉。
桑雅冷眼相对,“你这算什么?没玩腻继续想来玩我吗?还是我就长得那么像被男人玩弄的女人,亦或说你身边缺女人,还是那位萧二小姐无法满足你?”
“司寒枭,别让我更恨你!”
她说的每个字仿佛都从牙缝中咬出来,带着厚重的情绪。她的话如一道响亮一耳光,发狠地打在他的脸上,把他打得彻醒。
是啊,自己现在算什么?
凭什么要求她接受自己的礼物。
他无力地垂下手,敛了眸,转身离开时,那道孤寂的影子拖得很长很长。
脚步声越来越远,桑雅深深吸了口气,压了压波动的情绪,迅速开门进了屋子。
还没等她开灯,客厅的灯就被殷思甜打开了,那道娇小的身影蹦跶到她眼前,好奇问:“姐,为什么那么晚回来?”
他目光瞄到桑雅手里的礼品袋,惊喜问:“你拿着什么,是老大送的礼物吗?”
桑雅往里面走去,敷衍“嗯”了声。
“哇塞,”沉浸在自己快乐中的殷思甜,把她的情绪给疏忽了,小嘴如子弹喷发,又问:“今晚你和老大在一起吗?”
“嗯。”
“好浪漫啊,咦……”她鼻子往她身上嗅嗅,“你们喝酒了?”
桑雅没什么心情搭理她,径直回了房,任由她自己联想翩翩。
关上门的同时,屏蔽了殷思甜那聒噪的小甜嗓,趋于安静的空间,令她的情绪来得更加汹涌。
她只打开了台灯,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把管止琛送的礼物打开。
那是一对精巧的白兰花型流苏耳坠,简洁大方,白兰花镶嵌的钻石闪烁着低奢的光芒。难怪他说故意挑选了合适她的玫瑰金颜色。
这对耳环她记得,是上次同游马尔代夫给管家人买礼物时见到过,当时她只说了一句好看,想不到他偷偷买下来了。
流苏耳坠在她长指的波动下,泛着盈盈的光芒,但她此时的心情,哪怕是心头好,也无心欣赏。
她把礼物收起来,手缓缓移到旁侧的柜子,犹豫了一会儿,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礼盒,打开,月华下,那枚简约的戒指崭新地散发着暗光。
想起他送戒指的一幕,想起他们的过往,一切似近似远,那么熟悉,又那么遥远。
脸颊有两行冰凉触感滚落,是晶莹的泪光,夺眶而出,她合上眸,似乎要把眼泪逼回去,但泪花偏偏和她作对,越涌越凶。
桑雅靠在沙发上,任由眼泪砸落,手紧紧握住那条项链戒指,掌心的肉被铬得发疼,也远不及心口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