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寒枭目光落在她的尾戒上,“不过我对你的武器更感兴趣,那戒指是什么构造?”
桑雅看了他一眼,发现他一直盯着自己的尾戒看,普普通通的尾戒看起来毫无特色,但其中玄机重重,还能放电流?
桑雅没有回答他,盯着他手臂上逐渐愈合的刀伤,故意转移了话题,“那天谢谢你。”
“一点小伤而已。”
桑雅想起刚才给他洗背时,背上或大或小的伤疤,回忆起在沙滩上,他曾说过的那些话,对他的过往愈发好奇,“你后背那些伤疤,曾经可不是小伤。”
司寒枭眼底卷入深邃的漩涡,攒动的光芒,阴暗黑阒。
“你试过为了一块面包,被小贩追了九条街,甚至把恶狗都放出来的境遇吗?”他声音凉凉的,不带一丝温度,仿佛在和她说话,更像在自言自语。
桑雅动作微微一滞,画面感很强,她一下子联想到了。
“结果呢?”
“我不仅被小贩打,还被恶狗咬,好不容易偷回来的面包,还成为恶狗的腹中餐,你知道那条狗的下场吗?”
桑雅对上他的眼睛,眼底一闪而过的杀意,被她捕捉到了。
“被我吃了。”
“我和阿晋饿了三天,我拿着木棍活活把它打死,然后放血,洗拨干净用火烧……”
画面血腥,却愈发让桑雅动容,他的凶残,都是因生活所迫。
“你会觉得我凶残吗?连一条狗都不放过。”司寒枭自嘲地挑唇,仿佛早有被她看不起的心理准备。
“没有,”她沉静说着,看向他时,眼里澄澈清明,“你也是被逼的。”
是啊,他确实是被逼的,命运就是给他开了一个又一个的玩笑,他从厌恶黑暗,到熟
练地游走在黑暗、底层、苟且生存的改变。
司寒枭一直盯着她看,这个女人,是他岂止至今,第一个情不自禁向她吐露心扉,也是第一个没有用“鄙夷、惊慌”眼神看他的女人。
他蓦地开口,眼底撩.动的光波,起了丝丝缕缕的绯色,“你什么时候准备好?”
这是他们七天之约的最后一个晚上。
桑雅收拾药物的手微微一顿,看向他面色平静,“你要的话,随时可以。”
说完,她把收拾好的额药箱放置原位。
夜风习习,卷起落地窗的纱帘,挤进卧室,驱散了一室的温暖。
黑暗中,司寒枭翻身压住她娇软的身体,贪婪地侵蚀着她的芬芳,热切的拥吻,桑雅不咸不淡地回应着。
不带一丝感情的吻,越深入越无法满足司寒枭心里的盼切。
司寒枭索寻的手停了下来,依借淡淡的月华,看着她那张精致,毫无情感波动的小脸,长指游移过她好看的眉心,秀挺的鼻梁,最后停留在那双漂亮的眸仁中。
“你对我,就是为了完成交易?”
桑雅不语,安静地躺在那儿。
她说过,他要,她随时可以给,但以一种什么样的心态,什么样的情绪去给他,那就由不得任何人了。
层层浪花拍打着心湖,司寒枭的情绪起起伏伏,徜徉了许久。
最后,他的理智还是打败了他的情.欲,翻身躺在她旁侧,习惯性地把她搂进怀里,埋首在她颈窝,淡声一句,“睡觉!”
……
晨光朦胧洒落,浮光掠影。
桑雅是被风温暖拂面唤醒的,她惺忪的睁开眼睛,手随意往旁边一放,旁侧空空如也。
转头看去,人呢?
她起身,目光留意到梳妆台上摆着的合约和纸条,狂狷的字迹令她想起司寒枭,字如其人——
“七天之约到了,合约签字后,你可以离开。”
原来已经七天了。
她以为这七天会很难熬,想不到,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
把合约打开,这是崇雅马场转赠协议,在甲方那一栏,司寒枭已经签了名字。她详细看了说明条款,没有任何附加条件。
他果然说到做到。
桑雅签了字,把自己需要带走的东西收拾整理好下楼。
看着空荡荡的客厅,她走了一圈都没有找到司寒枭的身影,哪儿去了?
“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她分别给司寒枭和晋野打了电话,都处于无人接听状态。
这……
就在她犹豫着要不要马上离开,姑姑的电话打了进来。
刚接通,里头便传来桑丽琬不悦的尖嗓声,“你人去哪里了?明知道小柔出车祸了也不来看看,搬出去后连人影都没见到,是不是在外面野惯了,都不用回家了?”
姑姑终于想起她了?
“说话啊,你不知道顾席城身边多了个女人吗?现在他倒戈联合那个女人欺负你娘家了,还傻乎乎的什么事情都不管。”
桑雅捏着嗓音,装出柔弱,慢声回应,“我刚回国,以前的老同学约我去帝城玩了几天,刚回来,我现在马上回去!”
“赶紧的!”
桑雅回头最后看了眼白鹭园,这儿曾有过她的痕迹,如今七天之约结束,也许以后她都不会再来了!